舞厅里的光线很暗,刚走进舞厅时,应辉和方自归都感觉眼前一黑。 天花板上有几条红色的模糊光带,一个光球旋转着,发出几种颜色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时隐时现。 音乐节奏加快,爆发,舞厅里像是突然来了一道闪电,白色灯光一闪之下,舞池里模糊的人影瞬间清晰,一大群扭动的缠绕的男男女女,好像一大团乌云在暴风雨的夜空中移动着翻滚着。 一曲终了,一侧墙壁的昏暗壁灯亮了,几十个穿着短裙的舞女在这微弱亮光里站成一排,等待男舞客的挑选和下一支舞曲的开始。 应辉和方自归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一种舞叫砂舞,应辉一个要和应辉一起飞德国的留德预备部同学,自称久经砂场,怂恿应辉飞德国前放飞一下自我,体验体验价廉人美的砂舞,来上海为应辉践行的方自归也就一起去体验。 体验砂舞的过程中,方自归觉得只有身体互动,比较尴尬,有必要来点儿语言互动,一个砂舞舞女就在音乐中大着嗓门对方自归说:“以前在纱厂做工人,下岗了!” 方自归直接产生了一个联想,是不是因为纱厂女工穿着半透明纱裙抱着你跳舞,摩擦时发出“纱纱”的声音,所以这个舞叫“纱舞”。然而应辉那个久经砂场的同学说,是“砂轮”的“砂”不是“纱窗”的“纱”,因为砂舞的动作好像砂轮打磨铁器。 看来对于那些简单粗暴的事情,联想绝不能太文艺。 应辉在体验的过程中,很快体验到了砂舞的简单粗暴。砂舞是五元一曲,有个舞女跟应辉跳着跳着,裙子一撩,一拨,就要在舞厅的黑暗角落里为应辉提供更高附加值的服务,让应辉吃惊不小。应辉认为,摸摸也就算了,把自己的童贞献给这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