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干嘛主动立这个赌约呢？” 等到林冉冉一走，王柯就忍不住提问了。 祝小蝶看着人家走远的方向，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她绝对是听说了我在这练球，故意跑过来挑衅的！” 王柯：“或许是吧，但为什么要立这个赌约呢？” 祝小蝶扭头看着他问：“你觉得我不该跟她打赌？” 王柯面色平静：“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赢的概率真的太小了。足球是个童子功。就比如说我，我是从小学就被我爸拉去球场踢球。你知道后来我在学校的体育课上，每次要踢足球的时候都是什么状况吗？” 祝小蝶：“什么状况？” 王柯：“我可以把全班男生轮着过一遍，他们不拽我衣服的话，没一个能抢到我脚下的球。练过的踢没练过的，差距就是这么悬殊。” 少女小声嘟囔：“可我不是没练过啊……” 王柯：“是啊，你练过，就练了几次，最多再加半个月的训练时间嘛。我没见过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练出名堂的。” 祝小蝶：“那我也不能让她再随便挑衅我了。我以前是没练过足球，但我练过搏击。” 王柯不由一愣：“搏击跟足球有什么关系？” 祝小蝶却颇为正经严肃：“我觉得，运动是相通的。” 王柯倒吸一口冷气：“你是打算带个扳手上场吗？还是说，你要用铲球解决问题？铲不到球，就铲她的腿……我是没想到，你和她的仇怨居然这么大。” 祝小蝶咬了咬牙：“你不知道，我活到这么大，她是唯一一个每次见面都嘲讽我的人。每次都嘲讽，而且以前都是阴阳怪气，你恨不得扇她巴掌，但她还笑眯眯说要跟你交朋友。现在好了，我会当面回击她，然后她也演不下去了。” 王柯挠了挠头，试图找个什么说法劝她冷静冷静。不过，大小姐接下来的说法就表明，她还是有分寸的。 只听祝小蝶解释道：“而且我不打算挥拳头，或者来个泰拳踢。我最近是真的看了一些足球视频，就发现，踢足球很需要身体接触。防守方不能干站着，要贴上去，跟对手肉搏。只要不挥胳膊，不下黑脚，那就是合理的身体接触，不算犯规的。” 王柯顿时明白了这位大小姐想干嘛。她确实不打算正经踢球，但也不是去打架的，而是要让对手没法好好踢球。 这次他鼓起了掌：“这个思路很好。你甚至都不需要足球技术有多好，只需要体力充足。” 祝小蝶傲然一笑：“我也看过了单挑的视频。单挑嘛，都是在很小的场地里，没有队友传球、跑位，什么战术意识都不顶用。要说体力，我有自信能耗死她。” 王柯：“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祝小蝶：“你刚才担心什么？担心我什么都没想，脑子一热就犯蠢吗？” “呃……” 王柯想说‘就是这样’，但话到嘴边却发现有点不好讲。对于给钱的小金主，还是保持一点面子上的尊重吧。 但这时，祝小蝶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细弱了一些：“对了，林冉冉挖墙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王柯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同意？” 少女小声说着：“因为她说那是个很稳定的工作，还有五险一金什么的……我没经营过公司，也不知道那些社保手续怎么办、合同怎么签，只能把我的零花钱分给你……” 王柯笑了笑：“我本来也没打算从你这儿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且，你觉得林冉冉为什么要挖我？” 祝小蝶：“呃，为什么？” 王柯：“因为我是你身边的人，挖了我，对你的打击最大。这才是我在她眼里的核心价值。但我要是真同意了，那这个核心价值就不存在了。” 祝小蝶：“然后就会开掉你吗？” 王柯：“不一定开除，但现在画的饼肯定不可能全都实现，而且会被人看轻，未来在她那儿也没什么发展……好啦，祝小姐休息够了吗，咱们继续练颠球吧。” 祝小蝶的动作很听话，就是乖乖拿起足球继续练。只是她的表情，就不那么乖巧。少女撅起小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柯又默默观察了一下祝小蝶。从各种迹象来看……他实在看不出，这位大小姐有喜欢自己的表现。 是傲娇藏得太好了吗？还是说，剧情尚没有发展到让她喜欢上自己的那一步？ 可是王柯分明记得，作者透露已经有了两万字的存稿。那么这里就有个问题，如果那小说能改变现实，是不是非得上传到网络上才起效？还是只要作者写出来了就有用？ 思索半晌，王柯就点开了那位作者的qq，发去一行问句：【大佬新书到底什么时候发啊？】 等了没几分钟，对方就回复：【快发了，真的快了。我就是在想一个问题。你觉得，新笔名应该叫什么？】 王柯：【你问我？】 鸣沙：【征求一下读者的意见嘛。】 王柯考虑了一下。取什么笔名，应该不会影响作者的超常能力吧？如果是回到男频发书，确实不该再起‘x鸣沙’之类的笔名了，要不然被有心人发现了前作《开车到世界尽头》，或许会有额外的麻烦。 主角名已经固定了，那就只能让作者笔名改头换面。 王柯提议：【你看热门作者的笔名，动不动就是番茄、土豆、乌贼、肘子，你喜欢什么食物，就可以用食物名起一个。】 鸣沙：【什么好吃的我都喜欢，好像想不到特别喜欢的。】 王柯：【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鸣沙：【钱！】 王柯：【这不废话么，问题是，你拿钱干什么，用来购买什么样的享受。】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提议，而是试图获取更多关于作者本人的真实信息。哪怕只是喜欢吃冰淇淋或者炸鸡之类的信息，以后或许都能用到。 但鸣沙的回答却是：【我买不到什么享受，要付房租，还不能让自己饿死，必须省着花。我带出来的积蓄不多，要是再拿不到稿费，就只能听爸妈的话乖乖回家了。总不能，真的让自己在外面饿死吧？】 原来作者不仅生活捉襟见肘，而且还处于一种不可持续的坐吃山空状态，家庭关系可能也不太和睦。 对于王柯来说，这可是个重要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