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星听这母子两在那一唱一和的,心里冷笑,着实厌烦的很,这是说给她听的呢,怎么的,难道还指望她有菩萨心肠,宽慰他们几句,然后回去给母妃夸奖几句吗? 想得美! 桂嬷嬷早在对方咳嗽的时候,就命人隔开了他,紧紧跟着殊星。 “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该离殿下远些,不可过近。” 桂嬷嬷一个眼神下去,摄住了线想要上前的李琪。 赵萦扯了扯帕子,暗骂了一声刁难,上前宽解道,“嬷嬷多虑了,琪儿只是偶然不适,没有那么严重,这还离得老远呢,无妨的。再说了,殿下许久不曾来过,琪儿也是想要见见殿下,沾些贵气。” 【还沾贵气,真是什么借口都扯的出来!】 到了花厅,殊星坐在首位,其他人全都一溜溜的站着,没她恩准,谁也不敢坐下。 “沾些贵气?” 殊星笑了笑,“李夫人真是客气了,本宫只有杀气,没有贵气。” 赵萦被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的一愣,又被殊星这句话吓得不知作何反应,讷讷不敢言语,“殿下真是说笑了…” “谁在和你开玩笑!你的儿子读书用功,自然是为了他自己和你们,你现在把这番话说过来说过去,是想着在本宫面前炫耀一下你儿子读书用功,好讨个赏?” 赵萦一下子跪在地上,“殿下误会了,臣妇只是在和殿下拉点家常罢了,殿下要是不喜欢听,臣妇不说就是了。” “哟,你还挺委屈。” “臣妇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服?你的好儿子身份贵重,读书把自己给累病了,传出去外人定是要夸奖一番。但在本宫看来,你儿子身为尚书嫡子,身边丫鬟婢女环绕,珍馐美食一样不落,如此待遇都把自己累病了,那定是以前在外招猫逗狗,把自己的身子给累垮了吧。” “瞧他那眼下青黑,脚步虚浮的样子,也难怪。这到底是念书把自己累着了,还是去外面鬼混把自己累着了,本宫派个人出去问一问,你猜,你和外人到时候各执一词,本宫相信哪个?” 赵萦尴尬一笑,她就是想拉个关系,这孩子怎么如此不好惹,还这么较真! “殿下说的对,那都是琪儿自己的事情,是臣妇多嘴了,殿下先在用些瓜果,臣妇去寻贤妃娘娘。” 走的时候,她还把李琪给拉走了,留下妾室在那大眼瞪小眼。 妾室本是没资格来见长公主的,也没有主母的资格来待客,这赵萦明显是上不得台面。 桂嬷嬷在心里暗暗的啐了她一口。 “怎么不说话?上次你不是要请我来吗?” 李澜有些瑟缩,讪讪笑道,“上次殿下不是没空嘛,是臣女有些心急,还好没耽搁殿下的事情,不然都是臣女的罪过了。” “是吗?” 李澜点点头,那天自己被坑了一大笔银子,她要是花在胭脂水粉上,倒也好说,可最后全都用来买面具了,王姨娘知道后,把她一顿数落,还差点被夫人知晓,被关进柴房。 这夫人是个心胸狭隘的,这么好大打压他们的机会,定是不会错过,还好她找了个由头昏过去了。 当日贤妃在府里放了狠话,给了李琪最后一次机会,但摊上这么一个亲娘,李琪能好到哪里去,非但没放在心上,反而是变本加厉,经常鬼混到半夜才回来,有一次直接晕在后门,还是小厮把人扶回来的。 那段日子,他们仔细的调查过了,那李琪最近每日喝的酩酊大醉,还迷上了喝花酒,她极力请殊星,是想撞个正着,让贤妃失望。 可她根本没那个本事把殊星骗回去,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幸亏赵萦没在这里,不然定会秋后算账。 王氏生了两个女儿,夫人又时常打压她们,尤其是上次,贤妃把庶子记在了嫡母名下,她们遭到针对的次数更是频繁了。 李鸿哲又是个不管事的,她们指望不了,只好和其他两位妾室联合起来,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挣一条出路。 柳氏和胡氏对视一眼,好像是有话要说,徘徊犹豫中。 殊星看在眼里,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李疏和李岫,眼神幽深。 “殿下?” 殊星回神,“嗯?” 是李疏,站出来行了个礼,谦谦君子,比那窝囊废李琪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草民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殿下明示。” “无事,本宫有桩事情需要你们两兄弟去办,不知你们可愿意?” “是草民之幸,还请殿下明示。” 殊星对桂嬷嬷耳语了两句,“你们俩跟着她走吧。” 桂嬷嬷有些犹豫,“殿下,要不奴婢换个人吧,您这里…” “没事,你知道分寸,你去。” “是。” 柳氏和胡氏忐忑不安的看着,想要跟上去,又怕殊星不高兴,只好迷茫的站在原地。 这三个女人,一心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娘家也不显盛,没有靠山,赵萦这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他们。 给李鸿哲当妾室,对她们来说都是高攀。 “本宫看着像是什么坏人吗?你们一个个的,怕成那样?” “殿下说笑了,殿下看上去就是和蔼可亲,冰雪可爱,是奴婢们胆子小。” “和蔼可亲?” 仔细咂摸了这四个字,她三岁的高龄,就配上这四个字了? “本宫和蔼?那本宫倒是想问,你们三个,是到了适婚年龄了吧,怎么还在府里?” 还赖在府邸? 李嫱李澜和李絮面色尴尬,这女儿家家的,被一个三岁孩子这么问,她们的脸面都没处放了。 正不知如何回答呢,贤妃终于回来了。 “星星,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贤妃嗔怪的看着她,“你去看看祖母吧,老人家正念叨着你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