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爷子怕自个儿突然走了,两个孩子什么都捞不着,被陆大树磋磨死,找他做过见证的。 除了他跟老爷子,谁也不知道,当年留下了一份遗书。 村长对这一大家也深恶痛绝,“你也是村里的老人了,这房子是陆今朝他爷爷明确说留给陆今朝的,人家媳妇儿在这里做自个儿营生有什么不对?” 苏熙不想费口舌,“没事儿,都让让,让他们砸。” “今天谁不砸谁是王八蛋。” 不让他们出点血她这口气顺不了。 其他人都以为苏熙被气的糊涂了,陆老三跟着苏熙这么久也能猜出一二,他大嫂就不是吃亏的主。 不慌,不慌。 三叔公是个暴脾气,“你以为我们不敢?” “年纪轻轻不懂规矩。” “你们几个,砸。” 三叔公指着带来的年轻劳动力就吩咐。 二叔公没说话,也默许了,只是没有让那么多人去,就指了两个人去动手。 陆老婆子跟陆大树学精了,他们就来了两人,谁都没有动手。 一时间人心惶惶,院子里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厨房都砸了。 猪下水踩得,扔的,一通糟蹋。 村长脸色铁青,其他婶子大小伙子也是脸上不好看。 苏熙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作死,陆小成护在她身边不让被伤到。 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围起来。”萧山下令。 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哗哗的涌进来,直接把老陆家一伙儿人全围了。 这一变故让陆老婆子陆大树大惊失色,他们没看到有人去报案。 二叔公三叔公没觉得这没什么,官家还能管到家事儿上来? 苏熙对萧山的到来不意外,那会儿她就瞄到有个人影跑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立头功。”小伙儿往苏熙眼前窜,陆老三把人拦着不让近身。 这不是被打的那小子吗? “你们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家事。”二叔公就那么看着萧山。 苏熙怎么可能一句家事儿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哪儿来的家事,你带人打砸我的东西,你说是家事?” “谁会把自家砸成这样!” “你们怕是忘了,萧一峰还没出来呢!” 苏熙又开始对着萧山输出,“他们趁我丈夫今天刚走,欺负我是弱女子,我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强取豪夺,见我来了又威胁恐吓我,强逼让我交出属于我们的财产与他们分成四份,我觉得他们构成寻衅滋事。” “我要告他们非法入侵住宅,没有我的允许闯入我的地盘。” “故意毁坏财物,我那么多东西,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被你们乱砸一通,这个损失,你们的赔。” “现场就是证据。” “我要立案。” 萧山碰上苏熙,不光奖金涨了,工作量也加了不少。 现场情况一看就明了,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清点毁坏财物价值。”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山一贯秉持能现场能解决的就解决,实在不行再带走。 “你什么意思?我看你们就是一伙儿的。”三叔公脸红脖子粗,在两人身上来回指。 “真好,诽谤,污蔑公职人员,又加一条。”苏熙面无表情对他做出回复。 萧山让村长把人遣散,这么多人,别的不说,空气都不流通。 半个小时后,清点出来了,一共是500斤猪下水,锅碗瓢盆什么的,凳子什么的全部加起来估计在50块钱,主要是好几口大锅有损坏。 再加上有清洗好的需要成本,人工成本,能有个10块钱,500斤猪下水,行情价3毛钱一斤,一共是150,这次应该赔付最低标准210块钱。 萧山听完点点头,看着一群人,“你们现在想怎么解决。” 三叔公冷哼一声,“怎么解决?我是他长辈,他想怎么解决,逼死我?你问问她敢不敢。” 陆老婆子跟陆大树出奇地没有说话,可耐不住有人叫他们。 “大树,她是你儿媳妇儿,你给她说道说道。”二叔公也来了一句,一个晚辈,还能让她上天了不成。 “你也是没用,被一个晚辈骑在头上拉屎,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大树叫他们来就是想让他们当出头鸟,想着人多势众,这贱丫头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难不成这一堆,还能真把他们都抓进去不成。 “这屋子是我爹留下来的,我觉得我有继承的权利。” 陆老婆子也知道当初老不死的走的突然,肯定不可能有什么证明什么的,气势顿时就足了,“对,那是我公公的,这屋子按道理应该我们先继承。” 陆小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记得你那时候叫爷爷老不死的,这时候就是公公了?” “我爹也是个没用的,任由你磋磨我爷爷,败类。” 说完,朝两人的方向啐了一口。 陆老婆子顿时就火了,“当初就该掐死你。” “注意你的措辞。”萧山这些年村子的案子办的少,主要是很少有人报案,这次可真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竟然想把亲儿子弄死。 萧山:…… 哎!上班哪儿有不崩溃的! 三叔公觉得他很占理,冷哼一声,“我大哥既然没立遗嘱,那这屋子我们都有份,凭什么她一家占了。” “我们现在要求她还回来,有什么不对。” “赶紧把你这些人收了,这算家事儿,我们自己解决。” 陆小成往前一站开始输出,“这房子是我爷爷留给我大哥的。”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群王八蛋,就是看着我大嫂赚钱了要分一杯羹。” “我大哥在的时候一个屁都不敢放,今天他刚走,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不就是仗着我大嫂一个人好欺负吗?” “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要是让我大哥知道你们干的这些事儿,回来指定找你们麻烦。” “陆老三,你跟谁是一家你拎不清吗?你姓陆,他一个姓苏的。”陆子涛觉得这些话像是被打了一耳光,落了面子。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事儿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大刚气喘吁吁地背着自家爹来了,“在这儿,在这儿,这是陆年当年提前留下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