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才被打开。 将自己洗干净了的乙骨忧太,垂着头从里面走出来。 她当然不可能允许他用自己的浴缸洗澡,只是允许他清洗一下脸和手已经很仁慈了。 弥弥将医药箱里的外伤药拿出来。 她不是很确定这种外伤药粉能不能涂在舌头上,要是不小心吞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反正先用了再说。谁让这家伙明明有反转术式,却偏偏不用。如果因此死掉了,那也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她将药粉的盖子打开,本来想让乙骨忧太坐到沙发上来的,可是注意到他莫名湿漉漉的裤子,顿感嫌恶。 这个家伙又莫名其妙尿裤子了。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啊,又到底是怎么能跟五条老师同样被称为特级的啊! 难怪在以前的学校经常被欺负,这完全是有理由的啊,长得恶心,行为恶心,性格恶心,总而言之,全身上下就没有不恶心的地方,就连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像臭虫。 “你坐到地上去。”她指挥。 乙骨忧太打一开始就一句话也没说过,这时候也是一声不吭就蹲坐到了沙发旁边的地上,依旧是他那副标志性的动作,双手抱膝。这种动作通常是自闭患者或是经常被欺负的弱者才会做出来的。 如果忽视他那双目不转睛看她的眼睛的话,此刻的他就像一条肮脏却又听话的狗。 弥弥被自己的想法稍微取悦到了那么一丁点。 对于大发慈悲帮助他这件事呢,也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偶尔的时候,她也是乐意做点善事的。 她捏住他的下巴,向上一抬,托起他的脸。 他随着她的动作很听话地仰起下巴,被水打湿的额发黏在脸上,没了在楼下时不知是刺激还是过度疼痛引起的面色潮红,除了干裂受伤的唇还在发红发肿,他又恢复了往日面色苍白、没有气血的样子。 她捏了下他的脸颊。 他的嘴就张开了,甚至还可以被称赞一声听话的主动吐出了乱糟糟的舌。 客厅开了灯,弥弥眯着眼睛往他口腔里瞅,能稍微看清一些,他的喉口已经被戳得肿大,口腔内壁也被抠挖得一直在往外冒血,怪不得脸颊会肿起来。 弥弥将药粉往他舌尖上倒,然后用小拇指去轻轻涂匀。 这个药粉她之前也用过,是一次任务受伤之后,熊猫给她的,她涂上去的第一反应就是被疼哭了。 受伤的地方,那片的皮肉都好似被放在油锅里煎炸般难忍。 但治愈效果的确很好就是了。 涂在舌头和口腔内壁这种地方,应该会更疼吧? 想到这,弥弥就想稍微欣赏一下乙骨忧太疼痛难忍的表情。毕竟她来给他上药什么的,简直是发了天大的善心,如果什么都没得到的话,那也太亏了。 只是她刚抬起眼,即将出口的嘲讽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乙骨忧太的脸被往上抬后,他的视线依旧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脸上,专注的甚至有点渗人。 恶心! 弥弥手下用了些劲按压他的舌头。 他疼得眉头皱起,从嗓间艰涩地发出一阵闷哼。 弥弥的好心情再次恢复,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娇纵地哼了一声。 正准备仔细给他上药时,出乎意料的,他却忽然阖起唇,将她的手指含住,其后拖动他那条肿胀发炎的舌贴合她的指尖。 ap 弥弥大脑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手指含进去了,吞吐。 他苍白的脸逐渐恢复气色,泛红。 那双潮湿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伴着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弥弥感觉自己遍身的毛都竦竖了起来。 “你是不是脑子被呕吐物蒙住了!” 弥弥将手指抽回来。 黏黏、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恶心到反胃。她抽出茶几上的纸巾,一张张的擦手指。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白痴到极致的蠢货,为什么会脑子一抽要发什么狗屎混蛋的善心啊!为什么要把这个恶心透顶的家伙放进寝室! 弥弥将擦手纸的纸巾用力丢进垃圾桶,气得牙齿都咬到咯咯作响。 正打算让他滚出去。 却不想一回头,就看到乙骨忧太维持着单手抱膝的姿势坐在地上,他右手的三根手指又重新没入了他的口中,正拙劣而晦涩不通地抠挖着。 到了嘴边的怒骂就这么硬生生卡住了。 弥弥的牙齿用力咬住,气血上涌:“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让我回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吗?还是打算用这件事来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你某些条件就要告诉老师?哈!你别白日做梦了,你就算告诉老师又怎么样,老师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本性,到时候我顶多是被训斥一顿而已!更何况,这件事情你当初也对我做过,如果你敢告状,我就也跟老师告状,说你也把手指塞进我嘴里过,还把我弄哭了!” 他白如凃墙的面孔上嵌着的那对墨玉般的眼瞳,依旧静静注视她,如死水中出现的旋涡,沉闷到让人窒息。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可怜,那我也会。”弥弥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嘴里,可看着乙骨忧太逐渐抠挖出血水的渗人样子,她又不敢了。 手指放在嘴里半天没敢做什么。 “真是恶心。”弥弥嫌恶地骂一句,就想把他的动作拦住,可抓住他的胳膊后,才发现他的身体紧绷到不行。 他肩膀轻微抖了下,手上动作更快了。 “喂……!” 弥弥被吓住了。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忙松开了抓他胳膊的手。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裤子脏掉的地方好像有些奇怪…… 她觉得此时的状况太怪异了,对于乙骨忧太厌恶和愧疚的情绪,以及一切恶劣糟糕的想法,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有些脊背发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总之就是觉得怪诞又恶心,慌乱后退两步之后,转身就想走。 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她一阵踉跄,如果不是手肘撑住,整个人就被压在地上了。 湿热的体温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的腰也被那双沾了口水的脏手用力搂住。弥弥想扒开,却根本办不到,彻底被愤怒冲昏头的她大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乙骨忧太将脑袋埋在她的后颈,嗓音干干的、很艰涩:“弥弥同学,我最近也好累。”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颤颤巍巍、勃发的事物贴合她的后背,像一把被火烧过的刀。 好可怕的感觉…… “明明我从未想过对你做过分的事情,明明我一直都在期待能跟你成为好朋友。”他声音很轻,委屈又倦怠。 “可弥弥同学却一直都在骗我。” “一年级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