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崴了下而已。”顾庭洲没当回事,脚抽出来继续往前走,结果脚刚一挨地,又疼得倒吸一口气。 “脚别用力了,我先扶你回家看看。”现在不知道顾庭洲的脚到底什么情况,林言伸手架住他的胳膊,先把人弄回家再说。 开了灯,又换上之前的拖鞋。林言把只能足尖点地的顾庭洲扶到沙发上坐好。 从厨房拿出来一个矮凳坐在顾庭洲对面,林言抬头问道:“哪只脚崴了?” “右边。”顾庭洲低头看着自己两只脚,随便崴一下还挺疼的。 “我看看。” 顾庭洲还没反应过来,林言已经握住自己的脚腕,抱住小腿,架在他在膝盖上。 “欸……”顾庭洲想把腿抽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脚就这样被林言抱起来放在身上。虽然出门前刚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袜子,但毕竟是大夏天,穿在鞋里又闷了一晚上。 “疼吗?”林言以为自己劲儿用大了,赶紧松开了手。 “不是。”顾庭洲一时间很难描述自己的感受,长这么大,好像没有人会这样对他。记得小的时候,在花园里磕破膝盖,哭着找妈妈。妈妈也只会训斥他不小心,让他坐着别动,吩咐佣人喊医生过来,就不再管了。 林言把他脚上的袜子脱下来,脚背果然有点肿,已经有淡淡的淤青了。握住顾庭洲脚掌轻轻晃动了下脚踝:“这样动的时候,脚腕疼吗?” “不疼。” “这里呢?”林言捏了下骨头的位置。 “也不疼。” 林言最后用手按了下肿起的位置,刚施加了一点力。 “疼疼疼,就这里疼。”顾庭洲连声应道。 “骨头应该没事,软组织扭伤。”之前林言崴了脚,也是根据在网上找了自查的视频,自己检查了下。 “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药膏。”林言把架在膝盖轻柔地抱起来放在身下的矮凳上,减少因为下垂带来脚背的肿胀感。 去卫生间洗了手,林言打开冰箱问道:“想喝什么?擦药没那么快,还得坐一会儿。” “百香果。”顾庭洲想起上次来听林言说有两种口味。 从冰箱里拿出装百香果蜜的罐子,林言用勺子挖出来,冲了两杯。打开下面的柜门,从里面翻出一支缓解肌肉扭伤拉伤疼痛的药膏。 把顾庭洲那杯递给他,林言重新坐回小矮凳上,把顾庭洲的脚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挤了点药膏抹在脚背上肿起的位置,小心地搓揉起来。 “早知道就不抄近道了。”林言有点自责地笑了下,就算没伤到骨头,这样的扭伤也需要几天才能不影响走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能提前预知那有一个坑。”顾庭洲喝了一口泡好的百香果蜜,虽然也是酸甜口感但跟柠檬蜜的感觉又不一样,非常解腻。 “我之前下台阶时没注意也崴了一下脚,就是涂这个药膏。如果没伤到骨头,明天早上起来会好很多。” 林言的掌心温暖细腻,覆在他的脚背肿起来的淤青上。微凉湿润的药膏被推开,带着掌心的温度铺满脚背。对方的动作细致又轻柔,顾庭洲看着他的手,喉结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 “这个力度疼吗?”林言一边揉搓,一边问道。 “没事。”顾庭洲摇了摇头,疼是肯定疼的,但还能忍得住。 “你还懂这些?”上次自己吃坏了胃,也是林言买的药,还很有效果。 “一个人在外面总得什么都懂一点,总不能一有头疼脑热,磕了碰了就往医院跑。花钱都是次要的,主要太耗时间了。多病几次,慢慢就积累出经验了。家里会有一些常备药,如果用了药没有好转再去医院也不迟。” 等第一遍药膏吸收了一会儿,林言又认真地把药膏在顾庭洲脚上涂了第二遍。 “药抹好了,先这么处理一下。”林言把刚才脱掉的黑色袜子帮顾庭洲穿好,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今晚别开车了,受伤的脚不能用力。我送你回去,明天你再让司机过来开吧。”洗了手出来,林言在鞋柜上拿过车钥匙。他租的地下停车位,就在住的房子下面,电梯可以直达。 “自己能站起来吗?” 刚刚还柔情蜜意,怎么这会儿就下逐客令了。不能适应这个反差的顾庭洲有点不爽,伸出手:“拉我一把。” 林言走过去,拽住他的手,人虽然拽起来了。自己却被对方反拉一把拽进怀里。 “我今晚住这里,就不用送我了。”顾庭洲故意逗他。 “沙发太小,你睡不下。” 知道这人就像蚌壳,偶尔打开一点也很快会关上。顾庭洲没有坚持,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药膏还剩半管,你带回去,晚上睡觉前再涂一次。如果明天早上起床没有减轻就去医院看看,有好转可以继续涂这个,一天三到四次。” 临出门前,林言把药膏塞进顾庭洲裤兜里。 -------------------- 亲人们放心,顾总既没有脚气也没有脚臭,这是一次极为认真地揉脚。当然,被揉的人有没有心猿意马就不知道了 第17章不要这颗 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车库,扶着顾庭洲进了电梯。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往上递增,林言习惯性地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喂进嘴里,刚刚出发前顺手在边几上的盘子里摸了两颗。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这两天少走路。”关上房间的门,林言站在玄关处不打算再进去了。 “糖只带了一颗?”顾庭洲靠着墙,挑眉看着他。 “还有。”林言从裤兜里摸出来一颗递过去,倒不是舍不得一颗糖,只是觉得不值钱的小玩意顾庭洲未必喜欢吃,就没问。 “不要这颗。”抓住林言的手腕拽到自己面前,顾庭洲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毫无防备,林言失神了一瞬,就被顾庭洲撬开唇齿,强势顶入。还剩一半的水晶糖不知所踪,舌头被吮住,林言想抽离,却被按住后脑勺,更进一步地加深这个吻。水果糖香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舌尖上滚动,糖粒在唇齿交缠中,不断融化不断变小。 对方偏头吻上来的时候低垂的睫毛像鸦羽一样不断在自己眼睑下方轻扫,等林言的呼吸变得凌乱起来,混杂一些细小的喘息,顾庭洲终于松开嘴。离开前,又依依不舍地含住下嘴唇拉扯了一下。 “跟上次的味道不一样。”顾庭洲用舌尖顶了顶嘴里只剩红豆大的一点:“草莓味。” 再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林言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手里那颗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顾庭洲拿走了。嘴里似乎还残存着刚才舌头搅动时留下来的热度,林言换拖鞋的动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