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升官</p>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在这样的暖昧气氛里，忽然被染上了颜色，听进姜舒月耳中变成了一堆黄色废料。“我不想太早生孩子。“她想逃，反而被人捞进怀里抱紧了。</p>
坐在他怀中，姜舒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然后听他哼笑：“也有办法不生孩子。”姜舒月摇头，挪出他怀抱，还好对方没阻拦：“契约里有写，在我初潮之前，不同.房。”</p>
四爷敛笑，眼神忽明忽暗，半晌才道：“契约写得可真详细。"她不提，他都快忘了还有契约这事。姜舒月在做妻子和做宠物之间，战术性选择后者，舒服地躺在四爷身边，把头发顺过去给他捋。岔开话题：“太子把冯明知弄到哪里去了？”冯明知被索绰罗氏算计，与舒兰做下丑事。姜舒月可以不管舒兰，但冯明知是常妈妈的儿子是冯巧儿的兄长，她不能不管。</p>
姜舒月求了四爷出面，四爷也答应会管，可回宫之后冯巧儿私下求见太子，搭救冯明知的事便被太子接手了。冯巧儿没跟姜舒月提起，还是四爷告诉她的。姜舒月把冯巧儿叫到跟前，问她是怎么回事，冯巧儿红了眼圈：“哥哥对不住福晋，我没脸求福晋救他，更没脸求主子爷！”婚后九天回门，在岳家经历各种不愉快也就罢了，还要被迫解救新婚妻子的前任未婚夫，四爷心再大，也会膈应吧。</p>
况且四爷的心眼实在算不上大。</p>
比如，她把宜妃对她的请托说给四爷知道，四爷当场跟她翻旧账：“我记得你从前说过，要嫁就嫁五阿哥。”可四爷心眼再小，也已经是她的夫君了。妻子欠丈夫的，总比欠外人的强。</p>
“人情债最难还。"姜舒月给冯巧儿讲道理，“你欠四爷的，我可以帮你还，如今你跑去求太子，让我怎么帮你？″</p>
解救冯明知这事听起来复杂，实施起来更复杂。这个大人情，冯巧儿必然要还。</p>
谁知冯巧儿早想过了，她给姜舒月跪下：“福晋，巧儿想好了，等太子帮哥哥度过难关，巧儿用自己的命来还。”</p>
穿过来一年多，姜舒月自己情窦没开，却看出太子对冯巧儿似乎有意。</p>
可毓庆宫是个什么情况，不用打听，姜舒月住进宫之后就听了满耳朵。</p>
消息来自四妃和隔壁大福晋，保真，每一条都是热乎乎新鲜出炉的。</p>
“毓庆宫就是一个泥潭，去不得。"太子都被淹没了，姜舒月怎么可能让冯巧儿去送死。</p>
奈何冯巧儿一根筋的老毛病又犯了：“福晋，太子对巧儿好，巧儿愿意。”</p>
姜舒月脑子嗡嗡的，很后悔进宫之后没有看好冯巧儿：“在雾隐山，太子确实对你很好，可这里是皇宫。在毓庆宫，太子姬妾成群，对谁都好，你受得了吗？”冯巧儿哭着点头：“巧儿愿意。”</p>
“那也不行！“若是随了冯巧儿的意，将来闹出三长两短，让她怎么跟常妈妈和冯掌柜交待，“你才多大？没到年纪，不许你离开我！”</p>
但愿岁数增长，在宫里多历练几年，能让冯巧儿改变主意。</p>
这回冯巧儿倒是顺从：“福晋放心，到了出宫的年纪巧儿才会离开。”</p>
想到本朝宫女的出宫年龄是二十五岁，姜舒月长出一囗气。</p>
时间足够。</p>
太子接手此事之后，消息陆续通过冯巧儿传进姜舒月耳中。</p>
舒兰被索绰罗氏毒哑，嫁去沈家给沈文才冲喜，还是没能挽救沈文才的性命，七日后守了寡。</p>
冯明知也很快因病“去世”，不知所踪。</p>
冯巧儿问太子，太子只说人没事，改名换姓去了外地。再多的不肯说了。</p>
太子不告诉冯巧儿，是因为冯明知求了他，说自己走错了路，做下太多错事，在考取功名之前，没脸见家人。“人在江南，太子把他送进书院读书去了。“为什么是江南，而不是别的地方，太子不知内情，四爷却是知道的。说完垂眼看姜舒月，果然从她眸中瞥见一丝愁绪。尽管稍纵即逝，还是让他心里莫名不爽。</p>
倾身过去亲她，一边亲一边问：“在想什么？”姜舒月在想当年杏花微雨，少年对少女许下的承诺，还有想拉钩却没能成功的遗憾。</p>
那时候她也是入了心的，满怀期待，谁知造化弄人。很快那点子遗憾便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打断，姜舒月想要逃开的时候，已经被迫与人交换呼吸了。他一遍一遍地问，却霸道地封着她的嘴，让她透不过气，根本没法回答。</p>
姜舒月被迫的沉默好像激怒了对方，人很快被抱起来，扔进里间床上。</p>
“胤祺，你要做什么？"姜舒月被亲到缺氧，她从来不知道平日冷静自持的少年，一旦疯起来如此不管不顾。少年胸膛起伏，站在床前，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p>
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莫名想起大堂姐点评四爷的话，姜舒月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她知道四爷心里膈应着冯明知，却没想到能膈应成这样。</p>
好像被误会了，她该怎么办？</p>
姜舒月努力回忆着大堂姐说过的话，似乎有一句是……他若喜欢你，更糟了，因为你得配得上他的喜欢，然后十倍百倍地偿还。</p>
想到成亲之后的种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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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应该是喜欢她的，那她要怎样偿还？</p>
姜舒月在少年注视的目光中起身，吸鞋下地，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二者之间的身高差。</p>
抬起胳膊搂住对方的脖子，用力往下压了压，然后点起脚尖，吻上了少年的唇。</p>
他看起来炙热，但唇很凉。</p>
就在姜舒月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的时候，对方一下退开，鞋都没穿就冲了出去。</p>
姜舒月：是不是不该主动？更不该伸舌头？直到深夜，姜舒月梳洗之后都快睡着了，对方才回来，在她身边躺下，把床板压出一个凹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p>
第二天，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并不如常，四爷对她更好了。</p>
帝王心，海底针，未来的帝王也是一样。</p>
秋风乍起的时候，太后苦夏的症状完全消失，与此同时第一个被划拨到农事司的皇庄在灾年逆势迎来大丰收。皇上摆驾皇庄，还亲自拿了玉米，检查籽粒情况，结果比想象中还好。</p>
“如此矮小壮实的玉米秧倒是少见。“这回摆驾皇庄，皇上特意让四爷带上姜舒月，当面问她。</p>
穿越前姜舒月所在的农业院校在全国是最顶尖的，而育种专业又是顶尖中的顶尖，几乎每年都有国家领导人莅临考察。</p>
姜舒月作为那时候的学生代表，没少被安排去现场讲解。</p>
“皇上英明，这些秧苗正是玉米高产的关键。"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屁过后就是一连串详细的讲解。这种高产玉米在后世甫一亮相，也曾得到过国家领导人的关注，只不过当时负责讲解的不是姜舒月，而是她所在学校的前任校长。</p>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p>
姜舒月虽然没有荣幸亲耳聆听前任校长的讲解，讲解词却是见过的，并且专门学习过。</p>
此时拿来正合用。</p>
四爷站在姜舒月身边，见她忽然被皇上提问，还想挺身而出来着，没想到他的小福晋丝毫不怯场，回答滴水不漏。</p>
甚至很有文采。</p>
四爷挑了挑眉，自动让出位置，让他的小福晋跟在皇上身边。</p>
康熙统共只见过姜舒月三回，一回是在大选当日，一回在四阿哥成亲那天，第三回便是现在。</p>
第一回见面，康熙也不可避免地被美貌吸引了，听主持流程的太监说她是乌拉那拉家的二姑娘，才收回目光。当时他想，老四眼光不错，自己给自己挑了一个天仙似的福晋。</p>
只不过年纪有些小，老四恐怕要自苦几年了。第二回见面，完全是走形式，老四带着他的小福晋过来给他请安，好像哥哥带着小妹妹。</p>
康熙失笑。</p>
小姑娘生得又美又甜，说话声音更甜，康熙又觉得自苦也值。</p>
到今日，与她几问几答，康熙忽然觉得太值了，老四捡到宝了。</p>
后宫佳丽无数，凡美貌者，大多脑袋空空。这姑娘则不然，属于非常难得的，智慧与美丽并存。等康熙听完姜舒月的讲解，以及她对这个皇庄，和之后划拨皇庄的规划、展望，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对方。在种田的天赋面前，美貌已经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p>
这样美丽聪慧的女子，他只见过一个，那就是先皇后赫舍里氏。</p>
赫舍里氏的智慧与种田无关，而是在统御六宫方面。想起先皇后，康熙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正在跟老四说话，康熙忽然有些后悔。</p>
原本这宝贝是太子最先发现的，却因为他的阻挠，拱手让给了老四。</p>
老四是个有福的。</p>
当初划拨这个皇庄给农事司的时候，康熙有言在先，亩产达到一千斤，给老四晋封贝勒。</p>
五千亩地此时已经完成收获，并且全部过称，由工部负责称重，户部监督验收。</p>
户部给出的验收结果是，上等粮。</p>
五千亩地，全是上等粮。</p>
在户部的监督下，工部核算出产量，共收获六百万斤粮食，亩产一千二百斤。</p>
康熙大喜，没等回宫便对梁九功说：“回去拟旨，晋升四贝子为四贝勒。”</p>
四爷才谢过恩，听皇上又道：“再拟旨，晋升四福晋为县主。”</p>
圣旨还未颁下，后宫先炸锅了。</p>
“从来只听说妻凭夫贵，一同晋升的都少见。“惠妃收到消息人都傻了，“老四两口子可好，同一天晋升不说，四福晋的品阶比老四还高！”</p>
大阿哥白担了长子之名，到现在还是平头阿哥，封爵恐怕要等到明年上战场。大福晋生了两个女儿，也跟大阿哥一样，只是平头阿哥的福晋。</p>
“德妃真是好运气，什么都没做，老四自己给自己挑了个好媳妇。"荣妃一想到三阿哥本来也有机会，心里别提多郁闷了。</p>
宜妃眼睛都红了，听说之后忙带着厚礼去了一趟永和宫，求德妃跟四爷说说，让老五跟着他干。之前她求了四福晋，没管用，不得已才向德妃低头。德妃还是从宜妃口中得到的消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直接导致宜妃脆弱的心灵二次受伤。</p>
从前只有宜妃得宠，别人瞧着眼红的份儿，德妃还真没见过宜妃眼红过谁的。</p>
“妹妹放心，我一定把话给老四带到。"老四争气，德妃与有荣焉，但事能不能办成，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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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里没底。消息传到慈仁宫，太后欣慰地念了一声佛：“那孩子孝顺，又有能耐，该当的。”</p>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宋莲枝听说四福晋出去一趟升了县主，手脚顿时冰凉。</p>
她完了。</p>
无独有偶，贵妃勾起旧病，又被皇上卸去摄六宫事的权力，本来就闹心，这会儿听说了姜舒月获封的消息，当场气晕。</p>
在贵妃之后晕倒的还有索绰罗氏。她先是苛待二姑娘，之后各种算计，二姑娘都成了四福晋，她还敢利用冯明知逼迫对方救舒兰。</p>
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女儿又折兵。</p>
这些姜舒月全不知道，也懒得理会，她现在很忙。春玉米收获完成，全部充作军粮，距离四爷给皇上立下的军令状还有一百万斤的缺口。</p>
这一百万斤要用夏玉米补齐。</p>
夏玉米早在五月底已经完成播种，长势良好，但姜舒月丝毫不敢马虎。</p>
因为第二次皇上只拨了两千亩地给农事司，姜舒月却只种了五百亩无法留种的杂交玉米，剩下一千五百亩，全都用来育种。</p>
也就是说那一百万斤粮食，要用五百亩地种出来，亩产两千斤是底线。</p>
而剩余那一千五百亩地，姜舒月又分出两块育种实验田，其中一块一千亩的试验田培育可自留种高产玉米的种子，第二块五百亩的试验田培育不可自留种的杂交玉米种子。</p>
后世很多玉米都是杂交品种，口感更好，产量更高，但农民没法自留种。</p>
杂交玉米就好像马和驴杂交之后生下的骡子。骡子具备了马和驴各自的优点，是比马和驴都优良的运力，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繁衍后代。</p>
直接导致农民每次种杂交玉米，都要去种子站重新买种。有人试过自留种，二代种下地之后优势全无，亩产甚至不如普通玉米。</p>
杂交玉米在后世得到推广，基于农业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农学院细分出了育种专业，社会上出现了大量的种子公司，农民购买粮种十分方便。</p>
但清朝的农业发展水平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再加上交通也不方便，还不是推广杂交玉米的时候。这时候可以自留种的高产玉米，才应该是主流。“杂交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可以做到两好并一好，产量更高，口感也比高产玉米好很多。而且杂交玉米种子，目前只有我能培育出来。如果朝廷推广杂交玉米，我只卖种子就能发大财。”</p>
说发大财已经很委婉了，富可敌国都不是没可能。但姜舒月还是选择了把高产玉米作为主流。四爷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合作伙伴，平白错失一个发财的机会，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下的。</p>
“眼下国难当头，这笔国难财我不感兴趣。”当时姜舒月说完，平静地看向四爷，四爷点头：“我附议。”</p>
商量完规划，在手动播种机的助力下，夏玉米很快完成播种。</p>
充作军粮的一千亩杂交玉米，姜舒月没管，只让农事司的人盯着，她自己则带着左宝树育种。</p>
随着玉米摊子的铺开，左家人离开了雾隐山田庄，左宝树接了岳父的班，成了西山皇庄的大管事。又因为四爷的关系，在工部农事司挂职玉米种植技术贝。</p>
雾隐山田庄那一摊事，姜舒月交给了田氏兄弟。田氏兄弟是左宝树的徒弟，虽然不如左宝树学得快，脑子灵活，胜在足够认真。</p>
土地会平等对待每一个认真，且肯赴苦的庄稼人。“播种的时候说过，育种试验田里的种植密度要小于大田，这样才能结出更饱满的籽粒做种子。”姜舒月每次到皇庄来指导工作，身边都跟着一堆人，有贴身伺候的宫女，有保护安全的侍卫，有农事司的技术员，有内务府负责皇庄耕种的技术员，有各个皇庄的管事。当然离她最近，几乎是贴身保护的，还有四爷。“玉米雌雄同体，可以自花授粉，这些大家都知道。”姜舒月走到一株玉米前，踮起脚尖也没够到雄穗。“你要做什么？“四爷垂眼问她。</p>
姜舒月脸颊被晒得有些红：“我要抽掉雄穗，你抱我上去。”</p>
四爷挑眉，朝身后看了一眼，众人会意，纷纷背转过身。</p>
姜舒月朝四爷眨眨眼：“这一步是关键，不能避嫌。”四爷轻咳一声，众人才敢转回来。</p>
他对姜舒月说：“我可以代劳。”</p>
姜舒月摇头：“恐怕不行。”</p>
杂交玉米育种去雄是关键，去雄的工作量非常大，要求手法必须准确。</p>
她怕四爷做了错误的示范，误导众人。</p>
在上一个皇庄种植高产玉米的时候，两人就做了分工。四爷在农事司争取资源和政策，具体负责政府关系，以及与最高决策层沟通。姜舒月负责育种和技术指导。非常标准的男主外女主内。</p>
四爷对玉米种植只能算是略通皮毛，连左宝树这个庄稼把式也比不上，所以在田间地头，他竭尽所能配合姜舒月。</p>
只有姜舒月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p>
这回也一样。</p>
四爷弯腰，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姜舒月。姜舒月一边讲，一边慢动作示范给玉米母本去雄。</p>
左宝树照葫芦画瓢，第一次便成功了，手法又快又准，得到了姜舒月的好评。</p>
“爷，有人学会了，放我下</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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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姜舒月低头提醒四爷。四爷盯着她被弄脏的绣鞋，并没将人放下，而是一直抱上了马车。</p>
所幸今天主要讲的就是去雄，特意挑了下午过来，讲完这一课也要回去了。</p>
再晚赶不上关城门。</p>
“你怎么不把我放下来？"想起后边那一众人脸上呆滞的表情，姜舒月要羞死了。</p>
四爷接过左小丫递来的干净绣鞋，弯腰给她换上，也不回答。</p>
姜舒月用脚踢他，脚腕被人捉住，脚掌被轻轻捏了一下。</p>
明明只是制止她踢人的动作，姜舒月也能想歪，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p>
更让她觉得羞耻的是，想歪的只她一个，对方脸不红心不跳。</p>
回宫之后，姜舒月也没闲着，二所三进的院子，一共开辟出三个菜园，此时也到了收获的季节。太后年纪大了，不喜吃辣，姜舒月送了水果番茄和板栗南瓜。</p>
水果番茄顾名思义，可以当水果吃，口感很甜，却不像水果那般升糖。</p>
板栗南瓜，吃起来像板栗，却比板栗软烂，适合老年人食用，也好克化。</p>
“听说皇额娘爱吃南瓜，四福晋把南瓜都孝敬到慈仁宫了，朕也想尝尝。"康熙小时候没少得太后照拂，与太后亲如母子，一把年纪也爱在太后面前撒娇卖惨。太后呵呵笑，吩咐把蒸好的南瓜端来，康熙吃过也说好。</p>
“皇上若是觉得好，不如在御花园辟出一块地方给四福晋种菜。”二所太小了，太后真心觉得不够姜舒月施展。康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