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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1 / 2)

第33章夺爱</p>

“春日天气多变,怎么不知道带伞?"印四将油纸伞倾到姜舒月那一边,垂眼问她。</p>

长命牵着主子的马,听主子这样说,唇角就是一抽。主子出门也不带伞,这伞还是苏培盛拿给他的。他们一行人先去了围场,得知舒月姑娘还没到,主子骑马来迎。走到半路,看见舒月姑娘和一个少年有说有笑,主子便没上前,带人隐在林中观察。</p>

这时候变天了,主子问他要了伞,英雄救美。长命看得分明,舒月姑娘和那少年的关系很不一般。等人走近,又听舒月姑娘喊那少年明知哥,长命立刻猜出少年是谁了。因为太子的关系,主子让他调查过舒月姑娘的背景,知道舒月姑娘被乌拉那拉家扫地出门的时候,被她那个继母许给了奴仆之子。</p>

那个奴仆之子,正是舒月姑娘的奶兄,冯明知。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舒月姑娘名义上的未婚夫。</p>

那么主子这一招英雄救美恐怕不能算是英雄救美,说横刀夺爱更贴切。</p>

主子性冷,对姑娘总是提不起兴趣。宋宫女被德妃娘娘打发到阿哥所三年了,也没见主子正眼瞧过她。今天看见主子横刀夺爱,长命一个激灵:难道主子好人妻?难道太子七也.……</p>

皇上好像没这个毛病,但先帝爷有。</p>

长命都快想到隔代遗传了,赶紧甩甩脑袋。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未婚夫,还没成亲呢!</p>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姜舒月身上的衣裙还是被淋湿了,让山风一吹,瑟瑟发抖。</p>

四阿哥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将她裹了一个严实:“没几步路了,上马跟我走,去围场把衣裙烤干。”姜舒月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还是道:“多谢四公子,我没事,可以自己走。”</p>

想要脱下披风还回去,可是太冷了,她舍不得这点温暖:“暂借披风一用,等我回去清洗过再还你。”这具身体太弱,很怕着了风寒。</p>

育苗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完了,只等松针土下地,天气再暖些就可以移栽。</p>

别的都还好,只红薯需要扦插,移栽是门技术活,只有她会做。</p>

农时不等人,姜舒月不敢在这时候生病。</p>

四阿哥看看姜舒月,又看冯明知,并且从冯明知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p>

他很想大声告诉冯明知,小丫头已经是他内定的福晋了,让对方不要用这种悲愤的眼神看自己。</p>

他心疼自己未来的妻子,天经地义。</p>

奈何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也不能把这个秘密过早公之于众。</p>

四福晋内定的事,到目前为止,只有他和皇上心照不宣。太子、德妃和乌拉那拉家全都蒙在鼓里。这些人不管是谁,都有能力暗戳戳搞事情,防不胜防。</p>

就连眼前的冯明知,在四阿哥看来,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四阿哥将油纸伞收起,头也不回往后一递,很快被人接走:“久等你不来,围场的侍卫已经开始挖土了,也不知挖的是不是你要的松针土。”</p>

“上午要操练,留给他们挖士的时间不多。”又补充一句。听到松针土,姜舒月眼睛发亮,恨不得插上翅膀立时飞过去。</p>

裹紧披风跑到马前,回头催人:“那劳烦你了,我想快点过去!”</p>

又对冯明知歉意一笑:“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清朝的侍卫一般都是贵族子弟,五谷不分的大有人在,又怎会分辨松针土。</p>

若是挖错了,白耽误功夫不说,还得让她白欠印四一个人情。</p>

印四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要还。</p>

四阿哥勾唇,大步朝姜舒月走去,抱她上马,自己也随后上去,一手将人搂紧,一手握住缰绳:“等会儿要往田庄挑土,我送你回去。”</p>

“也好。"不光她的衣裙被淋湿了,冯明知也没好到哪里去。姜舒月坐在马上,对冯明知说:“明知哥,印四公子可以送我,要不你先回吧。刚刚淋了雨,染上风寒就不好了。”冯明知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勉强笑了下:“你注意安全。”</p>

又朝四阿哥拱了拱手:“有劳了。”</p>

四阿哥偏了下头,没受他这一礼,轻轻一抖缰绳。马跑起来的刹那,回头警告般地看了冯明知一眼,扬长而去。</p>

冯明知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又徒然松开,挺直脊背往回走。“冷吗?“马背上四阿哥问姜舒月。</p>

对方搂得太紧,姜舒月都快被他抱出汗了,半点也不冷,就摇头。</p>

下一秒骏马嘶鸣,扬蹄狂奔,姜舒月吓得直忙往人怀里钻。本来只有几步路,硬是让他跑出了千里奔袭的感觉,姜舒月被抱下马的时候,头都晕了。</p>

她轻伤不下火线,扶着印四的手臂,坚持不肯先烤火,非要去松林里看侍卫们挖土。</p>

“放心吧,有人认得松针土,不会挖错。“为了给她挖到能用作肥料的松针土,四阿哥专门去了一趟工部的农事司,找人过来盯着。</p>

姜舒月不放心,到底还是先去了松树林。</p>

来到松树林,嗅着松香,姜舒月放开扶着印四的手,走过去指导侍卫们挖松针土。</p>

她蹲下.身,用手扒开松树下最表层的松针和泥土,露出里面深棕褐色早已腐熟了不知多</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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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土壤,对旁边的侍卫说:“上面没有变色的土,不能用来当肥料,要下面这些颜色更深,更蓬松的。”</p>

说着捏起一点,用指尖轻易碾碎:“颜色分辨不好,可以用碾碎的方法辨认。”</p>

见正主到了,农事司的官员走过来问:“松针土还能做肥料?”</p>

京城周边的松树林不少,可用松针土做肥料,农事司的官员还是头一回听说。</p>

他知道的素肥,只有草木灰一种。</p>

姜舒月不知道有农事司的官员在场,看那人身穿便服,只以为他是围场里当差的,便认真给他解释:“我要种的地,是开荒地,土壤偏碱性。碱性土壤板结得厉害,靠翻土晾晒效果一般,放些偏酸性的松针土,可以改善土壤偏碱性的特征,同时增加肥力。”</p>

土地板结他听得懂,翻土晾晒开荒的办法也知道,可酸性碱性是什么东西,请恕他才疏学浅。</p>

见农事司的官员一脸懵,与姜舒月大眼瞪小眼,四阿哥好脾气地充当翻译:“常说的盐碱地应该是偏碱性的。”姜舒月朝他比出大拇指,农事司的官员秒懂,听姜舒月又道:“有的植物喜酸,有的植物喜碱,因地制宜耕种,效果事半功倍。”</p>

这种说法也很新奇,姜舒月指导侍卫们挖松针土的时候,农事司的官员一直围着她打转,问这问那,问个不停。聊起来,姜舒月才发现对方是行家,也乐意他跟着,边走边交流经验。</p>

四阿哥跟在两人身后,根本插不上话,蹙眉吩咐长命:“舒月姑娘来了,这个农事官可以回去了。”长命这会儿还在心疼四阿哥的披风呢,那可是皇上赏的金线滚边缂丝暗纹披风,每位皇子只一件。</p>

这件披风平时都收在衣柜里,四阿哥很少拿出来穿。今天正是穿了这件披风,苏培盛才死活要塞给他一把伞,生怕主子淋雨。</p>

而苏培盛叮嘱他好好保护的披风,才为舒月姑娘挡过雨,现在又被她穿在身上满树林扫地。</p>

站着扫不够,还要蹲着扫,长命简直不敢想等会儿拿回去,苏培盛见了得心疼成什么样。</p>

听见主子吩咐,长命才撮着牙花回神,走过去暗示农事官可以走了。</p>

农事官遇到了行家,正交流得起劲儿,听说要走有些不情不愿。长命见对方磨蹭,示意他回头看。农事官听劝回头,就对上了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眼。</p>

姜舒月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松针土上,并没看见身边的眉眼官司,感觉一直跟着她交流的人消失了,才走过去问印四:“四公子,刘先生哪里去了?”</p>

她不知道刘良的真实身份,问起时,对方只说是围场管树林的。</p>

林业和农业沾边,对方年纪比自己大很多,姜舒月就喊刘良先生。</p>

三人行,必有我师,况且术业有专攻,姜舒月也从刘良口中学到了一些林学知识。</p>

“他有事,先走了。“四阿哥看了一眼她额上的湿发,和略显苍白的脸颊,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该教的都教过了,现在能休息一下了吗?”</p>

姜舒月确实有些累了。她穿来时,原主已经死去,而且是病饿而死,身体底子不是一般的差。</p>

经过三个多月的精心调养,才终于缓过来,身上有了些力气。</p>

奈何这片松树林太大,徒步走一遍,身体恐怕都吃不消,更不要说蹲下指导了。</p>

好在有刘先生随行,边走边交流,走走停停,姜舒月总算把松针土的概念给树林里所有侍卫都科普了一遍。精神松懈下来,才感觉腿有些发软,姜舒月想找根枯枝当拐杖,却见四阿哥伸手过来,听他道:“值房离得不近,我扶你过去。”</p>

话音未落,姜舒月感觉身后射来不少探究的目光,可等她看过去,只见侍卫们仍旧在专注挖土,并没谁抬头。原来是错觉。</p>

抬眸看见牵马过来的长命,姜舒月没有去扶印四的手:“骑马也是一样的。”</p>

不管刚刚是真实也好,错觉也罢,都让姜舒月心中升起一丝警惕。</p>

穿越前,她是农学生,经常在农学基地里做实验,搭便车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坐汽车,有时候坐摩托车,当然坐得最多的还是电动三轮车。</p>

搭载她的有师兄,有师姐,还有导员和导师。那时候她是现代人,凡事只图方便。</p>

在来的路上,她听说侍卫们已经在挖松针土了,怕他们挖错有些着急,印四公子说骑马带她,姜舒月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p>

完全把印四当成了某位热心助人的师兄。</p>

可等挖土的事安排好,姜舒月才后知后觉她穿来了古代,古代人讲究男女大防。</p>

不能随便搭车,更不能搭男人的车。</p>

这会儿见印四伸过来的手,姜舒月虽然很怕马这种生物,还是艰难地决定骑马。</p>

长命调到四阿哥身边几年了,却总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经常办错事,甚至帮倒忙。</p>

可这一回,他敢发誓,他猜对了,主子喜欢舒月姑娘。看见舒月姑娘在林中指导挖士,主子爷跟在后面时不时蹙眉,长命又猜到,主子爷肯定心疼了。</p>

于是送走农事官,他自作主张地牵了主子爷的马过来。让舒月姑娘骑在马上指导挖士,岂不是轻松许多,长命越想越觉得自己贴心。</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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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子爷的心。</p>

舒月姑娘看见马,眼睛都亮了,可主子爷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如此疹人?</p>

然后长命才看见主子爷朝舒月姑娘伸出的手臂,长命:…姜舒月看见了长命和他牵来的马,四阿哥当然也看见了。不但看见了长命和马,还看见了小丫头眼前一亮的模样,四阿哥勾唇。</p>

原来她喜欢骑马。</p>

也好。</p>

才想到这里,抬头看见长命活像见了鬼,扯着马就往回跑,四阿哥:…</p>

“干什么去?把马牵过来!”</p>

听见主子爷扬声吩咐,长命就知道自己又又又猜错了,顿时心如死灰。</p>

以后再瞎猜,他倒立吃屎。</p>

马儿牵到近前,姜舒月抬了抬脚:呃,脚没问题,腿不够长。</p>

四阿哥失笑,要过来帮忙,被婉拒:“其实走路也可以。”然后姜舒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抱上了马,而抱她上来的人,此时就坐在她身后。</p>

很快拨转马头,带着她慢悠悠朝一个方向走。姜舒月想说什么,见对方只是带着她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囗。</p>

身上淋了雨,打湿衣裙,姜舒月在值房的火盆边烤手,又喝下一碗印四端来的姜汤,这才感觉好些。“谢谢。"将汤碗递还回去的时候,姜舒月出于礼貌说了一句。</p>

谁知对方不客气道:“都是要还的。”</p>

姜舒月:…”</p>

围场侍卫不认得松针土,手脚倒是不慢,五十筐很快挖完。姜舒月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批已经挑过去了,第二批也即将出发。</p>

从围场走,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田庄,有些绕,却能骑马。</p>

“我着急回去,原路返回吧。"印四提出走小路,骑马过去,被姜舒月婉拒了。</p>

原路的最后一段,只能步行。</p>

才走到田庄边上,迎面看见冯明知一个人等在那里。姜舒月心中一暖,提着裙摆跑过去,这才想起给冯明知介绍:“明知哥,这位是……</p>

“印四公子,久仰大名。"冯明知打断她的话,越过姜舒月朝她身后走去。</p>

见对方朝自己拱手,四阿哥手都没抬,只是把缰绳随意地扔给身后随从,嘴上客气道:“冯公子,多礼了。”这句话听在冯明知耳中,很像是上位者的施舍,或者奴才行礼时,主子不在意地说起来吧。</p>

冯明知眼中闪过阴翳,稍纵即逝:“舒月不懂事,给四公子添麻烦了。”</p>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四阿哥挑眉:“她很好,没感觉不懂事。会种菜,还会烧菜,贤惠得很。”原来还在他家吃过饭,冯明知握了握拳,又松开:“家里乱糟糟的,不方便留四公子喝茶。”</p>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心眼儿不是一般的小,不过四阿哥还有事,也没有久留的意思。</p>

目送一行人离开,等第二拨来送土的侍卫也走了,冯明知才和姜舒月一起往回走。</p>

“能指使皇家围场这么多侍卫挑土,印四公子的身份恐怕很不一般。"冯明知放慢脚步,转头看姜舒月。姜舒月正在心里规划如何有效使用这五十筐松针土,听冯明知这样问,便道:"他管着皇家围场的侍卫处。”十几岁混到侍卫长,非皇亲国戚不能,冯明知心凉半截。他问姜舒月:“姑娘今后有何打算?”</p>

“去江南,做一个农场主。“姜舒月诧异抬眸,早与他说过了,怎么还问。</p>

冯明知点头:“可姑娘是旗人,旗人女子非经选秀,不能自行婚配。”</p>

这题无解,神通广大的印四也帮不上忙,姜舒月叹口气:“听说选秀很严格,不是报名就能选上。不能装病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我表现得蠢笨一些。当今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厌蠢,我选不上。”</p>

也算急中生智了。</p>

冯明知本来想说,让她受点伤,身上有疤的话,最初的验身都通不过。</p>

听她自己有了主意,到底于心不忍,点头说好。姑娘不想进宫是好事,但印四的身份他得想办法查一下。若真是皇亲国戚,看上舒月将她早早定下,恐怕还是要遭点罪才能躲过。</p>

冯明知在想四阿哥的时候,四阿哥也在想他,吩咐长命:“挑两个人送去那边。”</p>

长命一惊,暗中揣摩:“爷是为了防冯明知?”四阿哥轻笑:“他没那个胆量。”</p>

长命不解:“那是为了防谁?”</p>

小丫头不是别人,是他未来的福晋,但在尘埃落定之前,这事还不能说。</p>

“都防着点吧。”</p>

长命听得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他严格执行,很快从皇家围场挑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过去盯梢。</p>

雾隐山的皇家围场是太子闹着要建的,可太子根本不管,全都丢给四阿哥。几年过去,四阿哥在围场说句话,比太子都好使。</p>

回到皇宫,听说太子已经从奉先殿出来了,四阿哥毫不意外。</p>

皇上疼爱太子,与别的皇子都不同。皇上只把太子当儿子,其他皇子是用来帮太子守住江山的工具人。大阿哥弓马娴熟,像裕亲王福全那样领兵打仗,冲锋陷阵,再合适不过。</p>

三阿哥有点口吃,但文笔锦绣,可以用来著书立说。只他各方面平平无奇,没有长项,亦无短板,皇上大约还没想好怎</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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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用他。</p>

因他与太子走得近,临时给太子背锅的差事不可避免地落在了他头上。</p>

“哎呦喂,这件披风怎么变成这样了?"苏培盛看见长命手上的御赐披风,想死的心都有了,没忍住拔高声音质问。“不是带伞了吗,蓑衣也带着呢,怎么还能糟蹋成这样!”苏培盛接过来发现还湿着,下摆不仅有水,还有泥。这还是长命在路上整理过的,不然上面应该还有枯草和松针,别提多热闹了。</p>

与舒月姑娘告别的时候,舒月姑娘要穿走,拿回去洗。长命想着苏培盛,这才顶着主子爷的眼刀,硬是将披风给带了回来。</p>

长命心里苦,可爷不让说,他就只能自己认下。就在两人扯皮的时候,乾清宫来人了,苏培盛只得放下披风,跟着四阿哥去乾清宫面圣。</p>

皇上面沉如水,四阿哥一看就知道太子是从奉先殿被放回去了,但皇上怒气未消。</p>

这时候叫他过来,是准备拿他撒气吗,想着心里某根弦忽然绷紧。</p>

四阿哥上前行礼,就听皇上道:“你的亲事,朕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p>

按他说的办……四阿哥心底涌起不安,面上不显:“多谢汗阿玛。”</p>

皇上一摆手:“主意是你出的,坏人也要你来做。”见四阿哥诧异抬眸,皇上给他解释:“你的亲事,你自己去跟太子解释,务必让他听进去,不许再闹。”四阿哥诚惶诚恐:“儿臣不敢。”</p>

太子情根深种,皇上怕他被女人左右,更怕他步先帝的后尘,是绝不可能按照太子心愿来的。</p>

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不想因此撕破脸,所以需要他来做这个恶人。</p>

但四阿哥不愿意。</p>

太子近几年变得越发不可理喻,有时候四阿哥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p>

尤其对上小丫头的时候,太子疯得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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