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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1 / 2)

第25章做饭</p>

“姑娘,那些绿叶菜可是咱们赚钱的营生。“房子盖完之后,常妈妈还对这事耿耿于怀,时不时就要拎出来唠叨几句。姜舒月笑着给她解释:“妈妈您信我,往后咱们赚钱的营生多着呢。”</p>

反季节蔬菜的生意固然赚钱,可赚的都是小钱,以后想赚大钱,还得靠土地和会种地的佃户。</p>

不过赚钱,只是姜舒月人生理想中很小的一部分。她真正的目标,是带领她的臣民们在饥荒的小冰河期,吃饱穿暖。别骂她圣母,谁让她家老祖宗神农氏自己就是个圣父呢!她那迷人的老祖宗以身试毒,好几次差点被没命,都坚持下来了。</p>

而她根本不用冒生命危险,只是用自己的技术和金手指,带领臣民们吃饱穿暖。</p>

姜舒月十分知足。</p>

“姑娘,宝树哥他们在村边等着咱们呢。“冯巧儿刚才还吓得说不去,看见左宝树他们立刻改了主意,拉着姜舒月就跑了过去。</p>

姜舒月:人家现在好歹是个东家,就这么跑过去也太没形象了。</p>

心里这样想,奈何力气没有冯巧儿大,只得被她拉着毫无形象地跑。</p>

呼哧烂喘跑到村边那棵大树下,姜舒月偶像包袱碎一地,转头幽怨地看着冯巧儿。</p>

还好她的臣民们没让她失望,一个个笑容憨厚地喊她东家,姜舒月:好吧,她靠的是实力。</p>

姜舒月扬起笑脸,张大叔、李大叔、刘大哥……喊了一个遍,最后看向左宝树:“宝树哥,人到齐了吗?”进山伐木是为了打家具用,左宝树年纪最小,却是他领头。左宝树憨憨一笑:“齐了。走吧。”</p>

田庄在山坳里,走出田庄也就意味着进山了。冬春没有菜吃,田庄周围的野菜才冒头便被村民割干净了,只留下短短的茬。</p>

姜舒月想要割到新鲜大颗的野菜,只能往深里走。除了割野菜做食材,姜舒月进山还有另一个目的,观察山上的土质。</p>

如果土质还不错,姜舒月打算直接从山里弄点腐叶土出来,做肥料。</p>

腐叶土中含有大量植物生长所需的营养,但因其本身常年腐烂发酵,会携带真菌、细菌和虫卵,直接使用容易造成病虫害。</p>

但经过晾晒杀菌、翻搅除虫、混合泥沙,再重新腐熟,就是一种不用花钱却效果很好的肥料了。</p>

关键腐叶土的气味,比农家有机肥好太多。姜舒月科班出身,被各种肥料荼毒了六七年,早已免疫,主要是怕常妈妈和冯巧儿受不住。</p>

农家有机肥用在田里,可以增加收成,在家里的话,姜舒月还是决定用处理之后的腐叶土。</p>

其实草木灰也不错。但小院里的地是生地,土质偏硬,偏碱性,在改良土壤之前,不适合用草木灰做肥料。雾隐山没有被开发过,就是纯纯的一座野山,越往里走林越密,路越少。</p>

打家具需要很多木料,左宝树招呼众人分三组,在三个区域伐木。</p>

之前翻盖房子的时候,佗木檩架都是木质,窗户和门也要用到木材,众人不是第一次进山伐木了,很快便完成分工,各自离开。</p>

“你们跟着我,我在哪里伐木,你们就在附近挖野菜,不许走远!"爬山的时候,左宝树对姜舒月和冯巧儿说。从进山开始,平日温和憨厚的左宝树忽然变得强势起来,好像换了一个人。</p>

就像他做木工时一样,非常专注,也非常严肃。冯巧儿吓得抖了抖,平时咋咋呼呼的气势早没了。姜舒月知道山里危险,也知道在山里领头人必须说一不二,她很快适应下来,应了一声好。</p>

之后各人按照各自的分工行事,姜舒月和冯巧儿避开了左宝树他们伐木的危险区域,在附近找起了野菜。此时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树木光秃秃的枝丫,洒向大地,照亮了树林里刚刚冒出头来的野菜。</p>

姜舒月欣喜地找到一大丛野根蒜,忙从背篓里拿出小尖锄去挖,见冯巧儿拿的是镰刀,忙拦住她:“下面还有小蒜头,不能割,要用挖的。”</p>

冯巧儿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只听话地将小镰刀换成了小尖锄,学着姜舒月的样子挖,挖出来的菜根果然是小蒜头。她看看挖出来的小蒜头,又将整株拿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转头问姜舒月:“姑娘,这是葱还是蒜?”姜舒月一边挖,一边回答:“闻着像葱,吃起来像蒜。拿回去炒腊肉,那滋味……</p>

穿越前,她和师姐们在山脚下培育木耳的时候,吃过当地农家的野根蒜炒腊肉。</p>

只需要一点刀工,把腊肉片切得尽可能薄,之后随便炒,最好稍微炒得焦些。</p>

色泽浓郁,香气扑鼻,非常下饭。</p>

听她描述,冯巧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家里正好有腊肉,回去我来炒!”</p>

野菜都是成片长的,割完野根蒜,姜舒月又发现了朝天委陵菜,也就是鸡毛菜。</p>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道农家菜一一鸡毛菜排骨汤。不敢走太远,姜舒月带着冯巧儿绕着左宝树他们伐木的区域画圆,陆续找到一点荠菜和附地菜,打算回去做一道荠菜炒鸡蛋和一道附地菜炖豆腐。</p>

野菜大多数都性属寒凉,即便用重油大肉,也不会显得很腻,吃多了不容易上火。</p>

两人的背篓很快装满了野菜,姜舒月见</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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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宝树他们的伐木还在继续,便走过去问:“宝树哥,附近可有松树?”左宝树点头:“有倒是有,只不过长得不高。”不高也没事,有松针土就行。</p>

腐叶土经过处理可以做肥料,可腐叶土也很多种,其中弱酸性的松针土非常适合改善板结偏碱性的土壤。见她眼巴巴看过来,左宝树叮嘱两句伐木的注意事项,便带着姜舒月和冯巧儿去找松树。</p>

走到地方,姜舒月用脚踩了踩,蹲下用手拨开表面浮土,一眼便看见了埋在下面厚厚的松针土。</p>

此时的松针土已经是深褐色了,轻轻一捏就碎,早已腐熟,取回晾晒驱虫就可使用。</p>

姜舒月蹲下的时候,肩上的背篓便被左宝树接了过去,可等她站起来,背篓已经换到了冯巧儿手上。只见冯巧儿背着自己的背篓,抱着她的背篓,正一脸虎视眈眈地望着左宝树,好像怕被他抢走似的。姜舒月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接过冯巧儿怀里的背篓,自己背好,对左宝树说:“宝树哥你去忙吧,我们在这儿歇会儿。”</p>

左宝树看了一眼她背上满满当当的背篓:“林子里冷,野菜若是采够了,我送你们回去。”</p>

冯巧儿着急回去准备饭菜,就让左宝树先带她们下山。行到村边,姜舒月说她们可以自己回去,左宝树便没有送,转身走了。</p>

才走到村口,正好遇上印公子一行人。冯巧儿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又看印公子,抱怨:“越来越早了,以后是不是还得给你们准备早饭呀!”</p>

印公子这回没忘带点心,还一口气带了两包,让随从扔给冯宝儿:“也不是不行。”</p>

上回印公子忘了带点心,印四让人去城里最好的点心铺买最贵的,可冯巧儿一吃就说,不如印公子之前带过来的好吃。印公子笑着说她有品味,还说下回过来多带一包。今天果然多带了一包,可把冯巧儿高兴坏了:“我这就回去做饭!”</p>

姜舒月:好吧,猪瘾战胜一切。</p>

想着肩上一轻,背篓换到了印四手中,很快有随从接过背上。</p>

太子看了四阿哥一眼,心心说老四过于体贴了,体贴到把他想做的事全给做完了。</p>

姜舒月下意识看冯巧儿,只见冯巧儿抱着两包点心,欢天喜地头前带路去了。</p>

山路七拐八拐,没办法骑马,印公子一行人都是牵着马步行。所幸已经走到村口,穿过村子,继续往北走上一段就到了。常妈妈迎出来,请印家两位公子进屋喝茶。太子这才注意到,一个月过去小院旧貌换新颜了。</p>

院墙比从前高出不少,两边厢房明显被粉刷过,主屋则是大变样了。</p>

顶子好像矮了一些,走进灶屋,两边都有灶台和锅,东屋是炕,西屋也是炕,里里外外都簇新簇新的。只不过没有家具,看起来有些空。</p>

东屋的炕桌还是那一个旧的,从前屋子破炕桌也破,并不得觉得有什么。如今在新房里看见旧炕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太子又看了一眼破旧的炕桌,才要开口,就听四阿哥吩咐人:“去城里,买一张炕桌来。”</p>

说着四阿哥抬头看了看房顶,又看土炕,补充:“不要上漆的那种,也不要工艺复杂的,简简单单本色就好。”太子:又抢我活儿干!</p>

“四弟你也太小气了。"太子转了转手中的茶碗,“人家盖新房,咱们过来也算温居,只买一张炕桌怎么行?”见太子实在不接地气,四阿哥耐心给他解释:“二哥有所不知,家具都是定做的,成品很少,基本不卖,这时候过去能买到一张成品炕桌已经算是难得。”</p>

太子恍然,“哦"了一声,想让人从围场搬家具过来,一想也是旧的,便有些兴致缺缺。</p>

这时灶屋响起常妈妈埋怨的声音:“哎呦,你这孩子,买骨头的时候怎么不让人给断开呀!咱家就算有菜刀,你有那个力气砍断吗?”</p>

紧接着冯巧儿委屈巴巴:“我这就拿去左家,让左大叔帮忙断开。”</p>

常妈妈急头白脸:“左庄头一早进城去了,宝树人在山里,骨头要熬汤的,等不及呀!”</p>

之后是小姑娘的声音:“妈妈别急,我去找人帮忙。”太子才把茶碗放在炕桌上,就见四阿哥先他一步下地,熟练地挽起衣袖,走进灶屋。</p>

太子:怎么总抢我活儿干!</p>

隔壁灶屋很快响起了菜刀断骨的声音,和冯巧儿响亮的马屁:“四公子真厉害,这么大的骨头,一刀就斩断了!”“这么大块,可以吗?"四阿哥问。</p>

小姑娘说了一声可以,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断骨之声。“哎呦喂,四公子的刀法真不错,所有骨头都是一般大小,比左庄头砍的规整多了。"最后是常妈妈的赞叹。太子又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四阿哥回屋。</p>

独个儿坐着没趣儿,也下炕去了灶屋,就见老四挽着袖子帮人煎起了猪骨头。</p>

冯巧儿坐在灶台前烧火,常妈妈在旁边择菜,他的小姑娘和四阿哥并排站在灶台前,一个盯着锅里的骨头指挥,一个听指挥拿着产子翻面。</p>

“要煎多久?什么时候放调料?“四阿哥偏头问,声音平静。可狭长淡漠的眼睛此时却染上一点笑意,眼尾微微上翘,整个人看起来英俊又温暖。</p>

他的小姑娘则笑弯了眉眼,弯腰从灶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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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拿起一只小酒壶,递给四阿哥:"倒些黄酒进去,等酒香散了,再倒热水略煮一下出出法,就可以盛出来了。”</p>

说完她踱步到对面灶台,见锅中的水已然烧开,就拿起勺子想要舀水。</p>

太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四阿哥人都在小姑娘身边了。亲密地接过她手里的勺子,从锅里往盆中舀热水,而后端走,倒入锅中,瞬间腾起一片水气。</p>

撇了一会儿浮沫,四阿哥将锅中的排骨盛进陶盆里,转头又看小姑娘:“然后呢?”</p>

小姑娘似乎有些晃神,缓了一下才道:“倒进这边锅里。”等排骨入锅,小姑娘问:“你会煲汤啊?”太子:他会个屁!</p>

果然听四阿哥道:“不会,这不是在跟你学吗?”小姑娘朝他比出大拇指:“上回我就看出来了,你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p>

太子:听着像是骂人。</p>

冯巧儿拉着小板凳挪到对面灶台烧火,认真地扬起头问:“姑娘,是我的天赋高,还是四公子的天赋高?”姜舒月认真想了想:“差不太多。”</p>

太子:四皇子和一个烧火丫头比厨艺,还没赢?哈哈哈,够他笑上一年了。</p>

“下一道菜做什么?"结果四阿哥并不恼,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p>

太子:做菜上瘾了是吧?下一道菜我来!</p>

“一个人坐着怪没意思,给我也派点活儿干吧。“太子不打算再给四阿哥抢戏的机会。</p>

见他出来帮忙,小姑娘显然很高兴,甚至比看见老四还高兴,太子得意地想。</p>

然后心碎一地。</p>

因为他的小姑娘说:“印公子锄地是一把好手,如果印公子愿意帮忙,就给前后院的菜地再松松士吧。”凭什么老四能让她手把手教做菜,轮到自己就要房前屋后地卖苦力呢?</p>

“我也想学做菜。“太子不管,他就要学做菜,老四有天赋,他也不差。</p>

四阿哥很识趣地接话:“那我去松土吧。”太子对四阿哥的表现非常满意,然后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没天赋硬做菜的痛苦。</p>

第二道菜叫附地菜炖豆腐。</p>

太子决定延续四阿哥的风格,全程大包大揽,不让他的小姑娘动一根手指头。</p>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先是翻面太慢,把一半豆腐煎糊了,而后炒菜的时候,因为起锅不及时,又把附地菜的嫩叶炒老了。</p>

最夸张的,要属第三步油煎五花肉。</p>

五花肉倒进热油里,瞬间迸溅出的油花,烫到了他的手,疼得他扔下铲子。</p>

油煎五花肉,最后变成了油煎五花肉和木铲子。冯巧儿一边烧火,一边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折腾,无情吐槽:“印公子还是去松地吧,把四公子换回来,我怕等会儿你把灶屋烧了。”</p>

太子拎着马勺去捞木铲,一个没留神又被锅边烫了手,越帮越忙。</p>

常妈妈瞧着他的手,哎呦哎呦地说:“印公子这手一看就是拿笔的,可别烫坏了。”</p>

太子疼得直甩手,实在没脸在灶屋继续添乱,丢下一句“君子远庖厨"就气呼呼地跑去后院锄地了。四阿哥很快被换回来,灶屋瞬间变得和谐,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有条不紊。</p>

就在太子弃厨从农,气呼呼在后院锄地的时候,乌拉那拉家来人了。</p>

“干什么呢,这是,门外都闻见糊锅味儿了!"随车管事推开门,诺穆齐腆着肚子当先走进来,不悦地皱了皱鼻子道。小院还在修缮,门口和前院都摆着木料,太子他们一行人便将马拴在了院子后面的大树上。</p>

一部分侍卫留下看马,并没进院。</p>

跟进院的侍卫,此时都被太子领着在后院吭哧吭哧锄地呢。所以诺穆齐一路走来,没看见任何异常,只是院中飘出的焦糊味让他略感不适。</p>

乌拉那拉家是深宅大院,灶屋离主屋很远,屋中也常熏香,诺穆齐就没闻到过如此呛人的油烟味。而且这一路上坑洼难行,好容易到了地方,马车还进不来,只能七拐八拐地走下山坳。</p>

诺穆齐虽然是佐领,却管着京城的旗人,多少年没爬过山了。</p>

腆着肚子步行下山,走到村口早已满头大汗。到了地方又被油烟熏到,诺穆齐憋了一肚子的火,看见路边的野狗都恨不得给一巴掌。</p>

听见声音,常妈妈第一个迎出来,等看见来人,张大了嘴巴。</p>

“放肆!瞧见大爷,还不行礼?“随车管事瞪了常妈妈一眼,拔高声音道。</p>

常妈妈结结巴巴喊了一声大爷,腿一软便要跪下。可跪到一半,想起什么,又直起身来,朝后退两步,将身后的灶屋门堵住。</p>

“不知大爷今日登门所为何事?民妇有失远迎,还请大爷见谅。"只肯嘴上请安,连个蹲礼都没有。诺穆齐火撞顶门,不等管事开口,已然怒道:“冯常氏,你疯了,竞敢跟爷这样说话!”</p>

常妈妈冷笑:“大爷忘了,老婆子早不是贵府的奴婢了。老婆子一家被放了奴籍,如今已是良民。“不光是良民,还在旗,实在没必要给前主人行礼。</p>

说着环顾小院,继续呛声:“这个田庄的地契,如今都在姑娘手上,姑娘才是这里的东家。大爷就这样闯进门,不合适吧。”</p>

诺穆齐一噎,之后咆哮:“那又怎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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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还是爷的闺女!她一日是爷的闺女,爷就一日管得了她!”常妈妈哼哼两声:“可福晋已经将姑娘许给老婆子的儿子做媳妇了。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大爷不会不懂吧?”</p>

不管大爷这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都不能让他知道姑娘的病好了。</p>

常妈妈有自己的私心,可更多的还是对乌拉那拉家的防备心。</p>

姑娘没傻的时候,虽然也被金尊玉贵地养着,她却听正院的人说过一嘴,好像大爷和继福晋有意用姑娘的亲事为长房换取利益。</p>

至于怎么换,说法不一。</p>

被提到最多的,是将姑娘嫁给江南大商贾家的纨绔,换取天价聘礼。</p>

远嫁,嫁商贾,嫁的还是纨绔子弟,这辈子就算毁了!为了银子,长房那对夫妻脸都不要了。常妈妈听说之后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生怕一睁开眼,姑娘就被带走做童养媳去了。</p>

之后她花银子托人将这个消息传到老太太耳中。老太太最要脸,当着大爷和福晋的面,说乌拉那拉家再落魄,也不许家里的姑娘嫁到商贾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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