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无比的双休日总算过去了。等到周一，石海就再次踏上下乡之旅…… 一路上，石海和吴见声笑闹声不断。经过了上次的结伴而行，俩人的关系就一下子亲密了许多。 有趣的是，同样谈论到了灭四害和带鱼的事。 关于灭四害，由于石海和吴见声都在跑外勤，对他们俩倒没什么要求。就是……随身空间里还特意留下的两根耗子尾巴，怎么突然就没人要了呢？ 而带鱼，上面就分配给了轧钢厂1吨多。 不过对轧钢厂这种万人大厂，1吨多带鱼都不够塞牙缝，食堂做几次菜就能全部消耗光。所以也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职工。 在这时候，俩人都不知道，今年运到京城的带鱼只有区区几千吨，无非就是试试水。等到明年57年，带鱼的量一下子就突破15万吨。后年58年，恰好东海舟山大丰收，直接达到了100万吨…… 从此往后，每逢京城过年，各个单位福利就有了老三样——挂历、苹果和带鱼。特么的化成灰都认识那玩意啊！ “咦？海子，你身上穿的啥玩意？绑的像个稻草人似的。”吴见声突然发现了石海身上的外骨骼，他就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话说回来，京城爷们还是有些见识的。随后吴见声就指着腰腹搬运助力器，询问道：“这是不是护腰？防止你闪腰的？这些也是保护关节用的吧？我小时候去跤场玩，好像瞧见过有人戴着这种玩意。不过他们都是绣花描金，个个装扮的像个花公鸡似的，比你漂亮多了。” 此时京城很盛行练功夫，尤其是老京城跤艺，天桥那里天天都会有表演。 四九城里还有100多家练摔跤的跤场，同样也是人满为患。就像何雨柱说的那样，他小时候也经常到跤场玩，而且身手还练得很不错。 石海笑道：“见声哥，这你就猜错了。我家就是個捡破烂的苦哈哈，哪儿有那种玩意？不过这个东西在拉板车的时候，能够节省一些力气。” “啊？你没蒙我吧？” “蒙你干嘛？反正我拉的时候，确实感觉轻松了一些。” “是吗？那你哪儿来的？” “传下来的呗。前几天整理爷爷留下的东西，就发现了这个。我就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时候爷爷给我介绍过这个。我今天就试着戴上去了。” “嘿。那你戴着东西上跤场的话，不是能大杀四方吗？而且你这种个头，天生就是好把式啊？” “拉倒吧！这都啥年代了，功夫再好，一枪撂倒。” “这话可不对啊！我听我朋友说过，他认识个前辈高人，那双八卦掌能够崩山裂石，还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 “是吗？真有这么高吗？应该有十几层楼那么高吧？” “海子，你可别贫啊？我说的保证都是真的。那高人的功夫比带枪的还厉害呢。” “见声哥，我也听说过一句话。” “你说。” “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 “怎么了？” “枪又准又快！” 俩人爆笑。他们都知道，京城爷们特别喜欢胡侃，所以有些话根本就不需要当真。 话说回来，虽然助力器损失了80以上的性能，但剩下的10多的性能，照样能让拉车轻松了几斤份量。短途可能感觉不到效果。走长途的话，这几斤份量就能不断的积累，确实能够让人轻松不少。 “见声哥，你这枪使过没有？” “用过一次。有一次我夜里赶路，突然看到远处有几道亮光，我就‘啪啪’两枪。后来上前一看，原来是乱坟堆里的鬼火？把我吓了个半死。” 笑声中，石海问道：“那以后借我打几枪？” “成！不过这种盒子炮并不好打，枪口跳的太厉害。伱听说了没有？好像已经有了国产手枪，最近又在生产国产步枪。以后咱们也不用这种老掉牙的玩意了。咱们的国家越来越强大了。” 石海点点头。吴见声所说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五四式手枪，也就是大黑星。步枪就更加有名，几乎横跨了大半个世纪的名枪——56半。 以后这些手枪、步枪普及后，这种杂牌货确实会被全部淘汰，最多抗日神剧里当道具。 “见声哥，等以后跑熟了这几个乡，其实你可以乘坐公交车啊？” 说实话，让吴见声一直陪着自己，那是毫无意义的。还不如直接挑明，释放出善意，让他也能够轻松些。 果然，吴见声犹豫起来：“海子，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陪着我又不能拉车，节省点时间，还能做些更重要的事呢。” “嗯嗯，让我想想。” “……” …… 到了乡下后，这次依然同样的过程。吴见声在找人谈事，石海就混了几顿好吃的。 不过这次逛街的时候，就找到了一家私人豆腐作坊。石海一下子就把里面的豆制品搬空大半。另外还遇到了卖枣糕、卖糖葫芦的小贩，他同样买了不少…… 然而第二天准备回去的时候，吴见声终于按捺不住了。 “兄弟，和你商量点事。你嫂子刚生了个胖丫头，我还怪想她们娘俩的。” 石海被逗乐了：“见声哥，那就坐公交回家啊？我差不多下班时候回到厂，你来一趟交接就可以了。” “真的能行吗？” “有啥不行？干革命工作需要劳逸结合。不仅要苦干，还要学会巧干。” “嘿！还是你会说话。那谢谢了。”犹豫了几秒，吴见声继续道，“海子，那回到厂后……” “放心吧！见声哥，咱就不是那种多嘴的人。说句明白话吧！我家几代都是捡破烂的。有些破烂的来历肯定不怎么干净。如果多嘴的话，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呢？” 吴见声也笑道“那谢谢兄弟。下回请你家里喝酒。” “那就要劳烦嫂子了。” “……” 对于那一车的农产品和土特产，吴见声没有丝毫的担心。 就像之前介绍过的那样，石海已经是轧钢厂的人，他已经被深度捆绑住了。就为了区区百来块的农产品和土特产，难道亡命天涯吗？ 至于遇到其他什么问题？只要石海亮出工作证，在京城地面上，多少会给轧钢厂三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