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江寺棠重叹了一声,说道:“好吧,我说。之所以我们柳副司他老人家要将黑芒的底细列为机密信息,是因为黑芒这个组织的成立,对于我们灰塔来说,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 于是接下来,江寺棠是单手扶着额头,一脸沉重的将往事是娓娓道来…… 原来,灰塔成立之初除了柳郁舟之外,还有一位与他实力不相上下的人物,名叫凌松。 他与柳郁舟二人,当时被并称为灰塔的两大创立者。 可这个凌松,却在灰塔成立没多久之后就消失了,在灰塔的人事档案之中,是这样记录的…… “凌松,因国家需要而转调至其它秘密部门,就此离开灰塔。”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个凌松当初与一名也是元老级的女性特别行动员相爱了,这对于灰塔来说,可是严重的违规的行为。 直到二人生下了个儿子之后,这事才被柳郁舟给察觉到。 新官上任的柳郁舟当即要以灰塔的规矩处置二人。 规矩就是,抹杀。 可念在孩子的份上,柳郁舟的心还是放软和了一些,思来想去决定,他决定让那名女性特别行动员带着孩子离开,只抹杀凌松一人。 当时有能力对凌松执行抹杀任务的,就只有柳郁舟本人。 可就在柳郁舟与凌松对决之际,那名女性特别行动员突然带着孩子出现了。 令柳郁舟和凌松双双震惊的是,这名女性特别行动员她将孩子放在地上之后,竟然当场自杀了! 临死前她留下遗言,让柳郁舟放了凌松,自己代替他死。 柳郁舟见事已至此,便咬牙答应了。 之后,凌松便带着孩子不知所踪。 数年之后,灰塔在东南亚一带的活动的一名情报员传回了消息,说凌松已经在那边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专门收钱替人消灾。 彼时柳郁舟权衡了一番之后,认为只要这个组织不来我们国家乱搞,那就不关灰塔的事,最终命令那名情报员将这条信息咽在肚子里不得在灰塔内公开,并且要求那名特别情报员继续暗中观察这个组织。 1996年的5月,那名情报员再次向柳郁舟汇报了关于这个组织的最新消息…… 这个杀手组织投靠了缅甸的魏氏政权,并且取名为‘黑芒’。 同年8月,又有新情报传来…… 凌松,因病去世。 于是柳郁舟再次向那名情报员下令,让他继续打探这个组织新任首领的情报。 可在次年的1月份,这名情报员的尸体,出现在了缅甸的一处海滩上。 自那之后,关于这个杀手组织的情报就中断了。 直到对魏天华集团执行了第一次的抹杀任务之后,秦秋白、也就是如今的许泽平和江寺棠二人向柳郁舟汇报了遭遇到那个高手的事情。 当时柳郁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大为震惊,一时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孤身力压灰塔的两大s级特别行动员。 于是柳郁舟当即就怀疑那个高手来自已经投靠了魏氏政权的黑芒,又问那个高手当时使用是什么武器与江、秦二人厮杀的。 江寺棠回答说,他左手用的是一柄通体黑色的十字手刺,右手用的是一柄双面开刃的军用65式侦察兵匕首。 听到这话柳郁舟当即就猜到了那名高手的身份…… 极可能就是…… 凌松和那个已经自杀的女特别行动员的儿子! 因为这一对兵器,就是凌松平时惯用的! 而且凌松平时极为爱护这对兵器,不允许别人碰触,更别提送给与自己无关的人了。 所以柳郁舟推测,凌松已经将这对兵器赠与了自己的儿子,并且已经把他培养为了一名身手惊人的杀手! 这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当时魏天华已经成功的逃离了,这位高手还不依不饶的要置秦秋白和江寺棠于死地。 他这是为了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听到这里,陆鱼塘甩了甩头,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师父,咱灰塔这回要面临的问题,可能要严重的多了。” 江寺棠一怔:“怎么说?” “昨儿晚上我杀的那个魏天华集团的人交代说,这位疑似是凌松儿子的高手,当年在中了你一刀之后,回去没多久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许泽平告诉我的。” 电话那头的江寺棠拍了拍桌子,说道:“这下子……我们灰塔跟他们的仇还真是结大了!凌松的妻子,当初可以说是被灰塔给逼死的;后来…凌松的儿子,被我的毒刀给杀死了。那现在的问题是……黑芒现任的首领会不会还是凌家的人呢?会不会是那个高手的儿子、凌松的孙子呢?如果是的话,那我估计他们就不是替魏天华报当年之仇这么简单了,不是仅仅杀掉当年参与过那场抹杀行动的特别行动员就会罢休的,而估计是……要对灰塔展开全面的报复!” “这……的确是深仇大恨呐……”陆鱼塘细声回应道。 江寺棠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声,说道:“我之所以警告你不要跟黑芒这个组织正面对抗,是因为从凌松儿子那惊人的身手来分析,这个组织内杀手的实力可能普遍都很强,可能……普遍都具备我们a级特别行动员的水平,甚至还不乏有达到s级水平的杀手存在的可能性。” 陆鱼塘立即纠正道:“不是可能,他们之中是应该就有s级水平的人!” “这话怎么说?” “昨晚被我抹杀的那个人交代了,当初……大树和燕子在泰国时,就是被黑芒的杀手给控制住的。你想想看……要同时控制住两名s级的特别行动员,那么当时黑芒派出的杀手该是什么样的水平?” 江寺棠连连点头:“有道理。所以说……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之下,你应该尽量避免与他们正面交锋,明白了么?” 虽然是心有不甘,可陆鱼塘还是咬着牙关点了点头:“知道了。” “行吧,先挂了吧,我这就去召开高层开个会。关于黑芒的信息,我想……是时候对自己人公开了,虽然黑芒的存在对于灰塔来说是不光彩的事,可……不能再瞒了呀,!这眼瞅就要杀到头上来了,必须得开始商量对策了!” 说完江寺棠挂断了电话。 陆鱼塘将手机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了阳台,呆望着楼下早高峰的拥挤车辆,喃喃道…… “凌松的儿子……竟然身手能达到那种惊人的高度?这恐怕不是刻苦训练就行的,天赋肯定占很大一部分原因。那……如果黑芒的现任首领还真是他孙子的话,不知身手会如何呢……” 这时陆鱼塘突然拍了拍脑门,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还不知道张晓然是死是活呢,这要是挂了的话,左铃那丫头还不得哭成个傻子?他们现在在哪里来着?” 说着陆鱼塘再次走回客厅拿起了手机,给左铃打了过去。 谁料刚接通,电话的那头就立即传来了左铃嚎啕大哭的声音。 陆鱼塘懵了…… “喂喂……你先冷静冷静,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医院!!在医大附属医院!!!”左铃哭喊道。 “别急别急别急,我马上过去。”说完陆鱼塘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驱赶困意,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