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大师?”胡老板看到我直勾勾地看着他,有些发愣,哆哆嗦地开口。 “你说,全村的人,都死了?”我眯着眼,询问道。 这时候,我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几个月前!全村的人都死光了! 只是从这两个点来看,这怎么和我这么像?难道这个小城会有两个村子都死光了? 这简直就是在扯淡,如果真有情况,那上面早就下来人调查了。 想到这,我深深抽了一口烟,然后对着面前的胡老板说道:“我能问一下这个村子,是叫什么名字吗?” 胡老板一喜,然后小声地给我说了一句话,我听到以后,心里彻底地沉下来。 他说的这个村子,确实 正是我的村子。 这时候我就疑惑了,如果胡老板真是我们村子里的人,那我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从来没有见过他?而他竟然,也不认识我,这明显不符合逻辑。 但是接下来,胡老板的话,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原来,在九十年代初期,胡老板曾经是县城的一名工厂的员工,改革开放初期,励精图治,去了南方,也就是俗称的下海。几个月前,才回到的小城,但是当他开着大奔,满心欢喜地衣锦还乡,但最后所看到的,却是一处荒凉破败,全村死绝的景象。 说到这,胡老板突然双眼通红,抹着眼泪,声音哽咽说道:“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本来想着这次回来,可以为乡亲们做点什么,但是没想到” 忽然,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声音狠狠地说道:“大师,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到底什么东西害死的乡亲们,不管是人是鬼,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不管你需要多少钱!我都能给得起,而且从大师你能处理那个房间来说,肯定是高手,自从我接手了这个酒店,我请了多少个大师,都处理不了!” 只是我听完胡老板自己的身世,我却深深皱起眉头,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思。 因为觉得这个胡老板,说的事情,有些不对!! 要知道,我是从小在我们村子里长大的。而且我小时候聪明,有时候有事没事我就会一边和泥巴,一边听着大人在树底下乘凉聊天,但是我从来可没有听过我们村子曾经有个吃百家饭长大。 按理说像这类事情,虽说我没有经历过,但是多多少少应该是听说过一点的。 看我还在深思,胡老板递过来一支烟,小声地问道:“怎么样?大师,这个事您看” 我抬起头接过香烟,注视这个胡老板的面庞,半晌后我才回答:“你这个事情,我要再看看,等这几天我给你回复!” 胡老板连忙点点头,不停地朝我躬身:“好好好!那您考虑。名片上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想好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放心,钱这上面,咱们从来都不差事儿!” 轻嗯了一声,我直接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酒店外走去。 马六在我旁边一言不发,坐上货车以后,马六突然对我说道:“小六,这个人,不对!” 听到马六这样说,我一愣,扭头不解地看向他,开口:“你也感觉不对?马六,你感觉哪里不对?” “我不清楚他村子里的事,但是我总感觉这个人身上有一种邪性,说不太清。”马六托着腮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邪性?”我微微蹙眉,半晌后,我长叹一口气,然后将村子里的事,讲给了马六。我告诉他,胡老板说的全村死绝的村子,实际上,也是我的村子。 而村里死亡的所有人,有极大的可能,是跟我有着很大的关系。 如果说我父母的死跟梧桐那位左大人没有关系,那我大哥二哥的死,以及村子里所有人的死,是不是,都跟她没有关系?那特码谁跟谁有关系呢?而胡老板这个突然冒出来,说自己是村子里的人,又是这么突兀和邪乎,这让我不由得起来很大的疑心。 但是在听我说完以后,马六却摇摇头平静地对我说道:“除了这一点,小六,还有一件邪性的事!是关于这个人本身的。” “还有一件邪性的事?”这就让我不解了。“什么邪性的事儿?” “你看到那个胡老板的腰间挂着的是什么东西了吗?”马六徐徐开口。 “胡老板腰间挂的东西?”我喃喃自语,继而开始思考,但是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他腰间挂着什么东西的记忆,想来应该是我太入神听他说话了,根本没在意。 于是我叼着烟,问道:“他腰间挂的东西是什么?” 马六直截了当地开口:“是一个罗盘!” “罗盘?这有什么邪性的?”我不解,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笑着对马六说道:“奥,我明白了。马六你应该经常在云南,不了解内地商人的尿性,一般大多数商人的第一桶金,基本上用的招数!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所以,大多数人会在自己成功以后,买一些罗盘挂坠,或是山鬼钱五帝钱什么,放在自己身边,以求能有个心安!甚至曾经手上有过人命的商人,都是这个想法,所以,这算不得什么。” 然而,当我把这些说完以后,马六却坚定地摇摇头:“不是,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小六,我刚刚看他腰间那个罗盘,并不像是一个挂坠,反而像是一个真家伙!你想啊,那挂坠罗盘装饰和真的罗盘,我能分不清?” “真罗盘?”我惊讶道。 “我有至少八成的确认,那就是个真罗盘!” 也就是在这时,我明白了马六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那是一个真罗盘,这个胡老板,我就可以确认,绝对是不对! 一般来说,能用真罗盘的人,基本上都是稍微有点本事,懂点术法的人。但是,刚刚他在我面前表现的,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他在装? 可是,他为什么要装呢? 我抽着烟打着车子,驾驶着货车前往医院驶去,但是我的脑子依旧在思考着这个胡老板不对的地方。 忽然,我想到,如果说这个胡老板确实是懂得一些术法的,那是不是有种可能!那个房间里的三张符,实际上也是他贴的? 突然我觉得有点太凑巧了,甚至巧得有点过了。 就好像,我脑子里刚想出来今天要吃烤鸭,然后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盘烤鸭,这种突兀出现的巧合,让我的身体,都下意识战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