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开始思考,我的这次云南之行,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头扎进了某种阴谋之中? 现在想想,在前往云南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用女尸体赚钱的养鬼老人,他说他就是从阴间里出来的,而且根据桑塔纳阴差说,他是那位叫做梧桐手底下的。 忽然,我又想起了我和刘师傅第一天住的旅店,遇到那个女人;后来她好像也曾说过,自己是从阴间出来的。是不是说,这两个人,都是那位叫做梧桐的手下? 只是比较遗憾的是,我身上密密麻麻的诡异,在我即将摸到一点边缘的时刻,再次全部消失不见。 我就好像如同一根提线木偶一样,被提来提去,我想反抗,却又不知道如何反抗。 “小六,行了,别想那么多,云南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来看看老明到底留了些什么!”马六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并且,他还直接将榔头递给我。 接过榔头,我沉默地看了一眼西北角,然后冲着他点点头。 缓步走上前,蹲下身子,举起榔头,我直接砸了下去。 咚!咚咚 在我的剧烈敲击下,这里的几块砖头逐渐变得粉碎。随后,我拿来铁锹将碎裂的石头给清理干净以后,然后往双手吐了几口吐沫,开始挖起来。 说起来也比较奇怪,在我刚下一铲子以后,看着脚底下挖出来的土,我就直接呆住了。 随即皱着眉,我幽幽开口:“马六,这土不对啊!” “不对?什么意思?”马六闻言,直接走上前,但是他在看了一眼我挖出来的泥土以后,也皱起眉,一言不发。 这个泥土,确实不对!尤其是这泥土的颜色 这踏马挖出来的颜色,是一种犹如血液般的那种颜色,看起来就像是被血液浸泡过的一样!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和马六在这时候都变得沉默了。 半晌后,马六皱着眉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拿起一块红土,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片刻后,他冲我说道:“没有任何味道,只是一块很普通的泥块!” “草,普通的泥块会这么红?” 我骂了一声,连忙蹲下身子拿起一块土放在自己鼻尖,仔细地嗅了嗅。 说起来真是奇怪,明明这个土块外表看起来非常鲜红,但是闻起来却没有任何味道,就跟普通泥土一样。想了半晌我都没想明白,索性,我骂了一声后直接不管了。 拿起铁锨再次挖了起来 嘭 直到再次下了三铁锨,一声清脆地响起。 我连忙蹲下身子,用手扒了一下,不一会儿,我从土堆里扒出来一个黑红木盒子。仔细看着这个黑红木盒子,长的话,大概也就二十多公分,宽有十公分 将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眯着眼,开始打量着。 “怎么不打开啊!小六,这里面不是老明师傅给你留的东西?”马六此时冲着我询问道。 但是我并没有回应,也没有打开。因为此刻我的思绪,全部都在这个黑红木盒子上面。 就是 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这个黑红木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我又想不起来。 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看着这个盒子的整体,我眯着眼思考着,也就是一瞬间,记忆如同流水来到了我的脑子。 一拍大腿,我骂道:“草,我知道了!他妈的,我知道我在哪里见过这红木盒子了。” “什么?”马六不解。 我没有说话,记忆,想到了在秦婆婆的家里的场景,那时胖子从柳树底下挖出来的那个黑红木箱子,跟这个黑红木盒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大小了。 那个红木箱子一米长,这个之后二十多公分。 但是,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个红木箱子里的物件。 那个红木箱子里有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那这个箱子里是什么? 我咽了一口口水,仔细盯着这个盒子良久,最终,我在马六的催促下,打开了这个盒子。 我本以为,这个盒子里,会跟秦婆婆一样,会出现什么让我震惊的东西。 但是很遗憾,打开盒子后,放眼望去,里面只有一个纸张,别的什么都没有,显得空空荡荡。 和马六对视一眼,我伸出手,将这张纸上拿了起来。 将目光放在纸条上,我直接不解了。纸条上,只有几行诗,还有一段话,马六此时看过来,轻声念出:“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而在这两句诗的下面,就是老明师傅写的一句话:小六,你的命运在这里!正景的命运,也在这里 “这”紧紧地拿着纸条,我喃喃自语道:“这里好像说的是一个地方!敕勒川?阴山下,这是什么地方?老明师傅说我的命运在这里,胖子的命运,也在这里!” “我也没听过!”马六紧皱着眉摇摇头。 在想了大概十分钟后,我还是没 “算了,等明天买个地图再看看!走,马六,咱们去喝酒!”顺手将纸条装进口内兜里,我冲着马六大大咧咧地开口。 离开之前,我将房子里都收拾了一下。 随后开着车,我先去找几家烧烤店,买了一些烧烤,又买了一点啤酒。 期间,我想到马六喜欢吃蛇肉,于是一家挨着一家地问有没有蛇肉,只是很无奈,都没有。 这玩意儿在云南或许多,但是在河南,说实话,吃蛇的真不多。 马六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能有吃的就行了。 我本身是想在烧烤店里吃,但是马六不知道怎么了,却让我开一间房,说是回房间里吃。 我沉默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这里说一下,在这次开房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酒店啊,实际上也是我们县比较好的一家酒店,装修是很不错。 但是我和马六拿着酒菜和啤酒,一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 这个房间有一股冷飕飕的感觉。 最开始,我还笑着冲马六打趣道:“马六,这酒店的空调制冷不错啊!” 只是当我和马六坐在床上,打开菜,喝酒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背后有人用眼睛看着我,我一扭头,却什么都没有。 皱着眉,我沉思着准备拿出我腰间的阴差葫芦,才发现,在刚刚买酒菜的时候将葫芦给忘在货车里了。 最开始我以为自己有些神经质了,但是每次我和马六喝酒的时候,我就觉得身后就好像有人,这让我不爽了。 于是直接爬起来,去了一楼让服务员给我调换一间房间。 本来我还挺感觉尴尬的,想着大半夜的,就单纯因为自己不爽,又要折腾人家服务员。 但是没想到,这个服务员非但没有嫌麻烦,反而在看到我的房牌后,一个劲地跟我道歉,说是太忙了,没注意到把这间房子给我了。 我觉得不对劲,于是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注意把这间房子给我了? 刚开始服务员还不肯说,但是在我的不断逼迫下!最后,服务员才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这个房间,确实是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