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什么意思?” 胖子此时眉头一皱,直接走到了我的面前,与那白须道长对视着。 “哼,什么意思?这个小家伙身上有着很浓重的鬼气,老夫除魔卫道这么多年,说来这种浓厚的鬼气也是少见。” 道士冷哼一声,直接对着我开口道:“小家伙,让你体内的那个东西出来。与鬼相交无异与虎谋皮,最后只能是自作自受。” 此时我已经知道了,估计这个道士说的,可能就是我体内的旗袍女子,但是我并没有将她交出来的想法。 毕竟她曾经在旅馆内提醒过我快些离开,这些事情就可以证明,她并没有谋害与我。更别说在刘师傅准备杀我的时候,她在危难时刻救过我。 这些种种加起来,其实更加坚定了我的开发。 于是,此刻我抬起手将身上的雪全部拍掉,直接与那白须道士对视:“道长,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救命恩人交出来吗?” 听到我这样说,白须道长哎呦一声,右手手指一动,只见那支曾经戳死中年男鬼的木棍再次出现在他的额头,不停旋转,似乎正在伺机而动,待这个道士一声令下,就能直接将我的身躯戳穿。 风雪夜,我们三人就这样对视着,没有说一点话。 而正在情绪紧张的时候,胖子率先走上前,对着道士拱手说道:“不知道长可认识家父正明?” 本来情绪正在紧张,但是胖子的这句话一说完,道长轻咦一声,好奇的看着胖子。 “正明?你爹是老明?” “对的!” 胖子拱手点头。 “呵,你是老明的儿子?” 说道这,道士似有所思地原地踱步,然后抬起头再次看向胖子:“不应该啊。不是说老明的儿子天生阴阳眼,一表人才天赋惊人。我看你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表人才啊?一个恶鬼就拿不下?” 胖子似乎是有些尴尬,他挠挠头。 “我爸说因为某些原因,他只让我学习了符箓之术,所以对于道术,我习之不多。” 白须道长下巴一仰。 “哦哦哦。原来如此,所以你想说什么?也维护这个鬼?” “不不不,道长,小子并非是维护这个邪物,只是,这个邪物,其实是小六的修道之物。忘记介绍了,道长,小六,其实是我父亲的徒弟。” 听到胖子说的遭,我心里都泛起嘀咕。 我知道,胖子还是扯大旗,利用他老子的名声来为自己寻求一定的筹码,当然也是为我。 “哦?鬼物乃修道之物?” 道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喃喃自语。 “对的,小六习得,乃是御鬼之术。” 胖子的这句话刚说完,我明显看到在道士的脸上竟然直接露出嫌弃的表情,但是他身前的木棍却停止转动,直接进入到了他的宽大袖中,语气不屑且厌恶。 “御鬼?我就说呢,原来是这种下三流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后,道长也不再理我,就这样拉着胖子进旅店交流了。 “小子,你爹去哪了?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爹了。他还好?” “还好还好!” 随着他们的身影再次进入到旅店,我一个人怅然若失的站在雪地里。 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当听说我习的是御鬼之术的时候,那个道长是那样的表情?难道在道术之中,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吗? 想了很久,我也没想出什么,无奈天气太冷,最终我还是走进旅店随便找了一间房。 躺在床上,我听着房间外那名道长和胖子交谈甚欢,有点茫然。 这时候,我手里的打火机竟然直接亮了一下,而后,旗袍女子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 “不用受他影响,御鬼之术随是下乘,但是成为极致,也能通天彻地。” “神仙姐姐,你你终于理我了。” “那名道士很久之前就到了,但是他第一时间不现身,也是为了寻求正明儿子的好感,正人君子,公道正派,其实也不过如此。” 说完后,旗袍女子不再说话。 只是我开始陷入沉思,不知不觉间,似乎是太过疲惫,我就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我发现胖子就坐在另一张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外面的雪也已经停了。 “小六,你醒了?” 胖子看到我后,笑着说道。 “嗯,那名道长呢?”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坐起身说道。 “道长已经回龙虎山了。你知道昨晚那个女人是谁不?是龙虎山一个打扫卫生的妇人,只是偶尔得到了一些术法,就开始作乱。听道长说,已经搜查了她一年多的时间了。” 胖子递给我一根烟,然后对我徐徐诉说。 “这样啊!” 我抽上烟点点头,一言不发。 其实说实话,对于那个女人,我是没什么不满的想法的。或许是因为她曾提醒过我,而且她和那名帮助过我叫做小七的人认识,这种层层的关系,其实让我对她的恨意,没有那么强。 只是胖子有点兴致勃勃地说道:“哎,这可真好玩,小六啊!你知道昨天我们见的那个道长是谁不?是龙虎山的第三天师啊!真想不到我正景有朝一日竟然可以遇到天师,这可是道术正派的大佬啊!” 看着胖子如此的模样,我张张嘴,还是没有将昨晚旗袍女子告诉我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胖子应该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不佳,他笑着开口。 “怎么?是不是被打击了?其实昨晚天师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不无道理,在道术一脉却是分了很多种的。其中符箓道法之类皆是在上乘,东北的请仙,湘西的赶尸等由家族传承的排在中间,而在最下乘的,基本就是御鬼,扎纸匠等这些分类、其实这些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区分等级。但是说实话,这些,是真实存在的每一个修道之人心里的。就像是某些事情,很多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真实存在的。” 听到胖子这样结束,不由得,我竟然生出了一些不适的感觉。 似乎在每一个有人的地方,都会有着等级阶级的区分。 不说话地躺在床上,我看向了窗户外的皑皑雪地。 想着想着,胖子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咳,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毕竟道术一行这么多年都过了。走吧。我爸不是说今天咱们要装货吗?是去什么东北吧?正好,我知道那个物流站在哪,走吧!” 而听到这些以后,我最后只得默不作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