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做了个梦。 梦到大皇子用狗绳拴她脖子,逼迫她跪在地上做一些很恶心的事,她死活不愿意,最后大皇子恼羞成怒,把她丢进了热水锅里面煮。 她吓得一哆嗦,醒了! 入眼的,是萧迟起伏的胸膛,凸起的喉结,以及朦胧中弧线刚毅完美的下巴。 她才恍然想起,萧迟把她从床上抱走了,她现在是躺在他怀里睡着。 “还没到,继续睡。” 声音懒懒的,有些疲哑。 萧迟抱着她,靠着马车车厢壁,闭目养神,没有睁眼,但知道她醒了。 姜心棠挣扎。 他这才睁眼,垂眸看她,见她鼻头鬓角有汗,他大掌摩挲她脸,“怎么,做噩梦了?” “我热…” 他把她抱得太紧,大概是怕马车颠簸把她摔了,两条手臂跟铁钳似的,紧紧环着她。 他气血旺,胸膛滚烫,还把她裹在被子里,她刚才会梦到被大皇子扔热水锅里面煮,一半是长期被人算计心里滋生出来的不安,一半是被焐得热出来的。 想到她身上有伤,热出汗会难受,萧迟松开她。 姜心棠坐起来,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拉下。 “裹着,等下受凉了。”萧迟命令。 姜心棠没听他话,冷风一侵袭,她彻底清醒。 “是要回京了?” “嗯。” 他淡声应。 姜心棠赶紧四处找衣裳,萧迟直接把她抱了出来,她身上只裹了件白色袍子,这样回去,如何见人? 旁边有个包裹,是她的。 她拿过来,里面是她的衣裙! 她立即背着萧迟褪下身上的袍子,要穿! 结果腰肢突然被握住,萧迟轻而易举把她托起带回怀里,姜心棠急忙拽着袍子,却也只来得及盖住半个上身,躺在男人怀中,欲遮不遮的。 萧迟眼神胶着在她身上,“在本王面前就脱?想做什么,勾引本王?” 他胸腔鼓动,声音哑,哑得不成样子。 姜心棠要将袍子往上拉一点,萧迟一把抓住她手,不给拉。 气氛霎时变得暧昧、拉扯,姜心棠望着他,呼吸渐渐急促,隆起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在朦胧的光线里,没有受伤的地方,依然细白得灼眼。 萧迟眼神逐渐炽热,想要她的欲望想藏都藏不住,他也从不掩藏,俯身便吻她。 姜心棠却歪头避开。 “不许躲。”男人强硬,裹住她脸,扳正,湿吻。 姜心棠心剧烈跳动,她的身体只接纳过他,心里再抗拒,被他这么一吻,还是控制不住情动。 怕萧迟在马车里失控,她手不由自主攥住他胸口处的衣袍,紧紧攥住,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阻止男人进一步。 萧迟吻了好一会就停止,胸膛剧烈起伏着,距离上次,已经过去许久,他年轻体健,动情得厉害。 但他自制力强,很快平息住欲望,看着她被自己吮弄得发红的唇,他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 “时间不允许,你身体也不方便,下次。” 他低声说,语息缠绵。 到京时,刚好城门大开,萧迟命人去长信伯府。 马车往长信伯府不远处一停,萧迟命人往车顶插上一面特殊旗帜。 没一会,一道青色身影从长信伯府某处屋顶悄无声息地飞掠过来,如燕子般轻灵落在外面车板上,“你怎知我在此?” “猜的。”萧迟直接问,“人真在长信伯府里面?” 上次遭遇刺杀之后,他很快查到是北月国的死士所为。 但却一直查不出北月国的死士隐藏在京中哪个地方,他派人盯住了所有可疑之处和方家所有的势力范围,皆一无所获。 上次失手,北月死士不敢继续在京中动手,他此次出京,是故意引北月死士去杀他的,再放走一个,让鹿白跟着。 “确实在里面,入了书房,我一直盯着,进去之后,就没有再出来。”鹿白轻功自诩天下第一,跟一个受伤的死士,绰绰有余。 萧迟冷笑,好一个长信伯府,早已经没落,在朝中默默无闻,也没有方家势力的提携,更与方家势力明面上没有任何牵扯,他一直给忽略了。 却原来藏得这般深! 他立即下令,“马上调兵过来,围府。” 没一会,兵马过来,直接将长信伯府围住。 萧迟带兵进入,不管长信伯的阻拦,让人搜查书房。 没一会就搜到书房有暗室,还有密道,密道直通相邻另一座府邸——掌控京外西郊营三万兵马的左都将军的府邸。 萧迟直接派兵把左都将军的府邸也给围了,从里面搜出了受伤的北月国死士,还有一封和北月国往来没有及时销毁的信件。 萧迟握着人证物证,直接在宫门口,将刚上完朝从宫里出来的左都将军擒获,扭送到御前。 一系列手段,强悍,迅速,不给人任何一点反应的机会! 消息传到方太后那里时,方太后勃然大怒! 萧迟手握北疆三十万兵马,是萧国公府和皇帝最强的倚靠,方太后想除掉他。 他镇守北疆,震慑北月国多年,北月国也想除掉他。 所以方太后和北月国联手,引北月国死士入京,为北月国死士提供隐匿之所和萧迟的行踪。 却没想,两次刺杀,只让萧迟受了点伤,自己却折了一个左都将军。 西郊营和东郊营,那可是戍卫京畿的两处重要屯兵地,她和皇帝各掌一半,保持着平衡,如今左都将军被擒,她必然要失去西郊营的掌控权了! 萧迟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立即将姜心棠抱到怀里,一口吻住,吻完捧着她的脸夸,“真是本王的小福星。” 若非她出事,大皇子小妾说起长信伯府,他不会意识到一直以来忽略了什么,也就不会连夜回京,事情也就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回去,本王定要好好奖励你。” 对她既心疼,又怜爱,还有藏也藏不住的欲念! 姜心棠被他搂在怀里,见他一扫一夜未眠的疲态,整个人精神爽朗,既有青年人的挥斥方遒,又有历经磨砺的成熟稳重,尊贵、内敛、令人痴迷。 只是看她的眼神,过于赤裸! 他所说的奖励,定又是借着奖励之名,满足他自己私欲的某种行为罢了。 而且,他命人回的,不是萧国公府,是他之前带她去过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