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的伤才处理好,太后的口谕就到了。 长公主带人去接太后口谕,萧迟要一起去,长公主心疼儿子刚受伤,留了他在院中,没让他一起去。 长公主带人一走,前院就只剩下姜心棠和两个洒扫的小婢女。 萧迟随便寻了个借口,将两个小婢女打发到后院去,自己来到姜心棠面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姜心棠跪得腿都麻了,站不稳,跌进萧迟怀里。 她害怕被人看到,忙挣扎,萧迟强势将她摁靠在自己怀中,“母亲不会这么快回来,下人在后院看不到。” 姜心棠这才安静下来,仰头望他,“长公主会杀我吗?” 萧迟实话相告,“会。” 姜心棠一下就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袍,死死攥住,仿佛只有这样用力攥紧,才能抓住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说过要救我的…”她脸上身上满是血,因为打斗,发髻也乱了,整个人凌乱,破碎,可怜巴巴,无助极了。 “本王是说过要救你,但你运气不好,总是错过时机。”战事上,他的谋划,从无错漏,可谋划一个她,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突发意外,这大概是一种宿命,萧迟不由伸手裹住她的脸,怜惜她的命不好。 姜心棠知道街上突发刺杀,怨不得他食言。 可她不想死,她把萧迟胸口的衣袍攥得更紧,“你一定还有办法救我的是不是?你会为了我跟长公主对抗,保我的命吗?” 她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萧迟现在手握北疆三十万兵马,是有实力与他母亲对抗的。 只是一旦与他母亲对抗,就会伤了母子情分,与她之间的私情也必然会被她母亲和一些下人知道,就看他愿不愿意了。 萧迟没有回答。 姜心棠等了许久,等得心都凉了,她不甘心,不想死,牙一咬,踮起脚尖,吻萧迟,用力吻他。 她知道萧迟是有点喜欢她的,不然不会想要把她养在外面当个外室。 她的身体,他也是喜欢的,每次与她缠绵,都欲罢不能,索取不停。 她身份低微,在这些天家权贵面前,他们碾死她犹如碾死一只蚂蚁,她没有任何实力可以捍卫自己,唯有萧迟对她的这一点点喜欢了。 她的吻技,是生涩的,毫无章法的。 但最稚嫩,却也最能撩拨人。 萧迟立即反客为主,大掌罩住她后脑勺,迫使她头仰得更高后,碾着她的唇,用力吮弄。 姜心棠轻颤,感觉快要窒息了。 萧迟却突然一把将她往下摁去,她顺着萧迟的身体往下一滑,便又跪到了地上去。 “我会尽量说服母亲再把你送到南郊庄子里去。”萧迟说完,退开,回到屋内。 外面脚步声响,长公主接完太后口谕,阴沉着脸带人回来了。 姜心棠连忙跪好,低头。 她知道,萧迟的意思是不愿与他母亲对抗,更不愿让人知道他与她之间的私情。 她还不配! 长公主入到屋内,一落座,便盯着外头的姜心棠,“太后传了道口谕,让我宫宴时,带这丫头入宫去见她,说她甚是喜欢这丫头。” 萧迟一听,不由眉头微蹙。 什么太后喜欢姜心棠,自然不可能是真的。 无非是太后知道他母亲想杀了姜心棠,故意下这道口谕,让他母亲不能把姜心棠杀了。 但无论太后出于何种目的,这道口谕倒是阴差阳错暂时保住了姜心棠的命。 萧迟眉头一展,站了起来,“儿子伤已经处理好,先回去了。” 长公主立即叮嘱儿子,“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好好休息,府医交代了,你这伤需得休养,刺客的事,你暂时不要管,我会派人去查。” 萧迟答应了,回自己院里去换了身衣袍,却没有休息,转身出府去。 姜心棠看萧迟居然直接走了,心里顿时大慌。 她悄悄抬头往里看,便看到长公主和贴身嬷嬷也正在看着她,她赶紧又低下头去。 然而正是她这一抬头,长公主突然心中有了个想法,问身边的嬷嬷,“榕阳县那边查得如何?” 嬷嬷立即躬身说:“派去查的人已经回来了,老奴正要向您汇禀呢,王爷确实给她在那边办了户籍置了宅子,是真的要把人送走,王爷跟她,应是没什么的。” 还有那个负责送姜心棠去榕阳县的手下,当日在别苑被带到另一处和姜心棠分开审了,也是坚定说萧迟与姜心棠没有什么。 “把那丫头叫进来。”长公主吩咐。 嬷嬷立即出去把姜心棠唤了进来。 姜心棠小心翼翼进屋来,给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让她起身,打量着她,之前她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三房这个小继女,刚刚那一瞥,她竟是有一种惊艳之感。 如今细看来,确实长得好看,这张脸,仿若上天的杰作,可塑性极强,不加修饰时,稚嫩清纯,娇憨媚态,但若稍一修饰,便可美艳大气,倾国倾城。 身材更是该有的地方,一处没少,该细的地方,不盈一握。 女子的容貌是把双刃剑,用得好了,有时堪比千军万马! “你可愿留在本宫身边?”长公主突然问。 姜心棠怔愣住。 长公主又道:“你若留在本宫身边,忠心于本宫,听话,乖巧,本宫不但不会杀你,还能让你日后荣华富贵,荣耀加身,成为人上人。” 嬷嬷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最是了解长公主,一听便知道了长公主的心思…… 姜心棠不知道太后口谕说了什么。 深怕自己不答应,小命立即就没了,赶紧跪下去,先答应下来再说,“能留在长公主身边,是心棠的荣幸!” “起来吧。”长公主对她的态度温和了不少,“从明儿开始,你便每日来本宫这里。”说完挥手,“先回去休息吧。” 姜心棠大大松了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当天晚上,姜心棠一直在等萧迟。 她想问问,他母亲突然不杀她,还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什么。 直到半夜,窗户传来细微的响声,姜心棠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往窗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