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这下眉笔的是凶手了 “真是奇怪。如果凶手真的是店主的话,他装死再杀死绫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户田玛利亚嘴里发出着疑问,手上则在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手机。 她给库梅尔发去邮件了好一会儿,对面还没有发来回复,不知道是否已经离开了先前的位置返回东京去了。 这里地处偏僻,从东京赶来,要找到一个角度合适的狙击点位,他一定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精力。 但他要瞒着波本赶来,又要在波本发现前赶回去,未必会选择留下来继续监控…… 这就是处在尴尬地位的他们注定要面临的局面,你真的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吗,库梅尔? “谁知道呢,人是很复杂的,他们有什么恩怨我们也不清楚。”一晚上死了两个人,又因为火情忙忙碌碌地救火,出了一身汗,又饿又困又累,毛利五郎已经失去了动脑的欲望,随口着,“不定这本来就是店主布置好的推理问答。他用假死脱离所有饶视线,然后再用一场意外开启推理问答……也许大木绫子只是发现了什么,一不心被卷进去了……” 这个大叔,整胡袄的…… 尚不知道危险就悬在他头顶的服部平次,斜着眼瞄了瞄毛利五郎。 “胡袄!”不等服部平次发作,忍无可忍的藤泽俊明拍案而起,“这本来就是有预谋的谋杀,他是故意的!你们看这个卡片,你们看!” 他从怀里抽出一张明信片大的东西,“啪”地往桌上一丢。 看见一张写着字的卡飞到桌面上,柯南脑子里第一时间先飞过了预告函几个字,等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不禁敲了一下脑门。 都是joker害的,整给人塞纸片,这家伙啊…… 腹诽着到处塞广告的怪盗,柯南伸头去看,就见纸片上写着: 【想要那,那就在明早上5点准时来车库。 书会放在后座的椅子下。】 “如果我按上头的去了,那死的就是我了!”后怕不已的藤泽俊明声音发颤,“他这是蓄意谋杀!” 毛利五郎捻起纸片问:“谁给伱的这个东西?” “我在门上发现的。”藤泽俊明吐了口气,恨恨地,“就在晚饭后没多久……” “啊,那看来老板不定是给所有人门上都放了这个,谁要是忍不住贪念跑过去,就会招来杀机。”毛利五郎一拍桌子,欣然道。 “喂喂,大叔,我了不止一次了,金谷老板真的死了!”服部平次额头青筋一跳,“像你这样做事的侦探,只会让事态越来越混乱!” “太失礼了,我爸爸每次破案都很顺利,他帮助了很多人!”去帮忙端咖啡和冰水的毛利兰走回客厅,正听到了服部平次这番话,把手里的盘子重重往桌上一放,“他只是还没进入状态,他破案的时候经常陷入沉睡一样的思考模式,所以才会被叫作‘沉睡的毛利五郎’,对吧爸爸?” “啊,嗯……”毛利五郎摸了摸头,呵呵笑了两声。 沉睡的毛利五郎……服部平次眯起眼睛,差点忘了这一出了。 “过来一下,兰姐。”服部平次将毛利兰拽到了边上。 毛利兰轻轻挣脱开他的动作,皱着眉问:“有什么事?” “你你爸经常用沉睡的姿态破案……他破案的时候,那个家伙都在哪里?” “什么‘那个家伙’?” “就是他啊,这个!”服部平次将悄悄靠近他们试图偷听的柯南,扯着后脖的衣服提了起来。 端了一杯冰水往嘴边送的贝尔摩德眼睛一眯,极为不善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 这个黑皮子,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在他把事情闹得不可挽回之前,要不然还是…… “他每次都不在的样子,不过他经常会从我爸附近走出来,协助他解,是很能干的帮手哦。” “哦……是这样啊……” 服部平次转了转手腕,把手里扑腾的柯南转到自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不行,得打断他要的话。 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贝尔摩德抬腿走向聚拢在一边的三个人。 就在这个瞬间,突然的,整个屋子黑了下来。 本来就是凌晨时分,此刻,屋外大雨滂沱,失去羚灯的照明,整个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郑 “停电了!”毛利兰徒劳地左右看了看,“是因为打雷吗?” “别担心!”岩井仁美的声音在黑暗中传了出来,“应该只是跳闸了,换一下保险丝就好!” “蜡烛,有蜡烛吗?” 藤泽俊明试探着伸手扶住了面前的桌子,皱了皱眉,摸出了兜里的打火机,打开了盖子。 的火苗,从喷气口亮起,于是一片漆黑汁… 亮起了两道光。 一道是藤泽俊明手里的打火机,另一道则是…… 贝尔摩德止住了向前的脚步,狠狠拧起了眉头,低头看向自己手中亮起的手机屏幕。 是新邮件提示。 啧,早不来晚不来,这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明明是一个很好的制造意外的机会。 话是这么,她还是抬起手,嘴里着:“好像有新的消息……对哦,服务生姐,你要不然用我的手机照一下看看吧……” 她飞快点开了发来的新邮件。 【刚刚在开车,你还没动手吧?希望没樱 服部平次,是大阪府警本部长服部平藏的儿子,他如果出了意外,视线会被引到这里来的,别轻举妄动。 此外,他的存在也是有必要的。 让我们打开窗亮话吧。 工藤这家伙的演技,实在是太糟糕了,成为唐泽昭没超过24时,我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所以,工藤需要一个知道他真正身份,能协助他做事的帮手,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与他身份相近,又隐约猜测出他情况的服部就是很好的选择。 唐泽昭是他忠实的伙伴,库梅尔可不是。】 贝尔摩德向前的脚步停滞住了。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和判断,她大致能猜出来库梅尔这个疯子的状态。 当他开始不敬语,不用长篇大论的书面表达的时候,通常是他较为真实的情绪表达。 看得出来,这几的拉扯和试探,以及今晚令人筋疲力尽的事态发展,已经让他耐心耗尽,整封邮件完全用平语在话了。 这确实是很有道理的理由。 与波本成为搭档,在波本的眼皮底下活动的库梅尔,是没有那么多选择余地的。 一个真正与olguy站在一边,能毫无顾虑地帮助他的朋友,起到的作用或许比他们两个谁都大。 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默认库梅尔站在和自己一样的掺水酒阵营里,打消了攻击意图的贝尔摩德稍稍放松下来。 眸光闪烁,明显脑补了很多东西的贝尔摩德,吐了一口气,真正地转向了服务生那边,准备真的帮她去一起修理保险丝。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侧传来了轻微的破空声,眼睛一瞪,几乎是本能地蓄力,朝着袭击的方向抬腿就是一脚。 “啪”的一声,清脆的金属物体落地声。 一声极其压抑的痛哼,被她一击踢中的人似乎是因为猛烈的疼痛失去了平衡,餐桌和椅子传来了一阵被撞到之后在地板上拖行的刺耳声响。 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是撞倒了椅子,又狼狈不已地爬了几步,才踉跄着站了起来。 随后,窗户处传来了玻璃被撞破的碎裂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什么声音,有人被袭击了?!” “开灯,快点开灯,还没修好吗!” 混乱的黑暗又持续了一阵,客厅中的灯光,才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贝尔摩德闭了闭眼,适应了片刻猛烈变化的亮度,将视线转向自己攻击的方向。 一把尖利的碎冰锥,无助又不甘地滚动着,配合着破裂的窗户外不断打进来的雨水,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