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眼神看向我,再次露出为难之色。 我见状。 马上摆手说道“我就多余问你,行了,你也啥也不用说了,既然不打,就该忙乎啥忙乎啥去,我这边还有事。” 直接就给这黄鼠狼下了逐客令。 本来也是。 说的是知无不尽。 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还有啥可问的? 自然没了聊天的兴趣,我看向二胖和狗剩子,这两人都是表面伤口。 没啥大碍。 这时候。 那黄鼠狼着急了“你这是看不起我啊,你必须问!” 嘿? 我不问,它还上头了? 这黄鼠狼对着我说道“本仙说出去的话,怎么能食言,我讨封之日在即,你这是害我啊!” 不问反而还害了它了? 我更是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了你两个,你都不回答,有什么可问的呢?赶紧走,看着碍眼!” “嘿嘿嘿!你这小儿什么态度,我是敬重我当年的恩人,你别拿着个鸡毛当令箭啊你!” 那黄鼠狼着急的走了过来。 而我丝毫不搭理它。 自顾自的来到神树前,看着往外渗出的血液。 这血好像不太对。 颜色不对。 经过几次挂彩我对人血的颜色,熟记于心,尤其是自己的。 这血液发暗,而且粘稠。 正常人的血液不可能是这样的,有疾病的除外。 难不成是树的汁液? 只不过是红色? 就在我观察仔细的时候,那黄鼠狼一把拉着我的胳膊。 “我必须告诉你,不然我择了口舌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无奈收起目光。 看着它没有说话。 黄鼠狼又说道“你这两个问题,我回复一个,算是补一下口舌。” 说完以后。 它叹气说道“相对来说,还是说老太太的事吧……” 事情是这样的。 这黄皮子在十五年前,就到了讨封之日,对于黄鼠狼来说,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讨封。 但具体能不能讨到,那真的就是不确定因素。 很多黄皮子最后没有成为仙家。 就是这个原因。 所谓仙家,不是真的神仙,就是地仙,也叫野仙。 和真正的神仙那不是一个档次的。 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它碰到的讨封对象,竟然是啥也不懂的村里懒汉,狗剩子。 但这东西是讲究机缘的。 不能自己挑人。 不然的话,随便找个人,给点好处,满天下的黄皮子都成仙家了不是? 所以这黄鼠狼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狗剩子刚刚在村口打完牌。 输了不少。 本就心情烦躁,走着走着,路口站了个人一样的东西。 但是背着光。 看不清楚。 狗剩子也就没在意,等走近了以后发现。 这人影不对啊。 好像比正常人矮小的多。 狗剩子纳闷的走了过去,这么一看。 才发现。 这哪里是人? 是一个站起来的黄皮子,人模人样的。 狗剩子本就对老人讲究的那套嗤之以鼻,根本不屑管那些。 加上心中不悦。 捡了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 “你爷爷的!你还给俺装上人了,就是个臭皮子还给俺装上嘞!” “砰!!” 把石头打了个正着。 黄鼠狼一愣。 这听过讨封失败的,还有成功的。 这咋还有,没等讨封呢,先让人家砸一下的? 但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家。 于是即使黄皮子再不满意,也只能忍着脾气。 人模人样的走了过去。 对着狗剩子出口说道“你看我,像人否?” 这个是固定台词。 不能改词,不能暗示,不能行贿。 黄鼠狼一脸期待的看着狗剩子,甚至还有点紧张。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而就在黄鼠狼满心期待的目光下。 回答它的又是一石头。 打在了它的头上。 下一秒。 狗剩子出口骂道“你像个裤裆里的玩意你!还像人嘞!” 这答案是黄鼠狼怎么都没想到的。 说不像也认了。 最后这人说自己像他裤裆里的东西? 自己讨封失败。 还管什么起来的,刚刚身心受到的伤害,让黄鼠狼直接就炸了! “吱吱吱!!!” 一声吼叫。 直接呲牙冲向了狗剩子。 狗剩子一愣。 这黄鼠狼这么凶,全身毛头炸起来了,和个野猫一样。 而且是来势汹汹。 狗剩子也慌了,对方毕竟是个畜生,自己赤手空拳的,怎么可能打的过。 于是四周找起了家伙事。 一眼就看到了旁边人家的铁锹。 跑过去。 拿起铁锹,对着紧追不舍的黄皮子就一铁锹砸了过去! 原本就是在奔跑中。 惯性加上狗剩子本身的力道。 直接砸在了地上。 下一秒。 狗剩子又是一铁锹砸下! 这次是竖着下的。 尖利的铁锹冲着黄鼠狼的大腿处。 黄鼠狼速度很快。 马上一个激灵抽回大腿,但还是晚了一步。 如同刀片一样的铁锹砍在了黄鼠狼的大腿上,虽然没有直接斩断,因为黄鼠狼躲了位置。 但还是让里面的骨头直接露了出来。 黄鼠狼一声哀嚎。 “噗——————” 一个黄色的烟雾瞬间散开。 巨臭无比的味道也是瞬间炸开。 狗剩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黄皮子的屁,除了臭,还会迷惑人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 狗剩子站起身子,就回了家里,然后对着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就是一顿暴打。 手段凶横。 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打。 谁都拦不住。 眼神也是直勾勾的。 家里人看情况不对,就马上找了村里的神婆,神婆来了以后,就说狗剩子是中邪了。 接着就给狗剩子跳了一段。 并让狗剩子喝了一碗掺合着烟灰的咸盐水。 当晚发烧40度。 第二天,还真的好了。 说是发出来就没问题了。 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但天公不作美,好巧不巧的,这黄皮子受伤后,一路跑到了一个果园里。 而这个果园。 正好是狗剩子他母亲的果园。 又好巧不巧的。 黄皮子被老太太给救了。 就成了这种情况,救它的人是伤它人的母亲。 当时黄皮子也不知道。 天天和老太太在果园里待着养病,直到有一天狗剩子去果园找他老娘的时候,才发现是这么个关系。 这让黄皮子内心十分的纠结。 报恩于老太太,报仇于老太太的儿子。 属实难办……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