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死吧,怒斩千山!”刀破天暴吼一声,他急速跃向空中,然后凌空向着赵烈劈出了一道火红的刀罡。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炸裂声,犹如连绵的群山崩塌一样。 “鏖战破坚斩!”赵烈双手握着百炼破云斧,他汇聚全身之力向着空中挥出一道巨大的光斧。 然而,令赵烈始料未及的是,他竭尽全力施展出的破坚一斧,顷刻间便被那火红的刀罡劈成碎片。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坚挺的身影迅速挡在了赵烈的身前,其右手轻轻一挥便将刀罡挡了下来。 至于贵宾席上的一众高手,他们皆神色震惊地站了起来,尤其是毛邱峰与刀寒鸣,二人急速飞进了场内。 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惊恐万状的赵烈,雷任腾眼神微冷,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后快步走到刀破天的身边,仔细察看着对方的状况。 片刻过后,雷任腾的神色变得颇为凝重,他看了一眼身旁焦急万分的刀寒鸣,沉声道:“刀宗主,你门下的弟子自爆武丹,丹田被焚,经脉尽毁,已经无法挽回了。” 刀寒鸣闻言大吃一惊,他似乎有些不信,随即蹲下身来,心急如焚地检查着刀破天的情况。 虽然天刀宗也有不少杰出的弟子,但他们与刀破天相比,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何况为了培养这位天赋最强的弟子,这些年以来,刀寒鸣花费了极大的心血。 正因为如此,察觉到刀破天生机全无后,刀寒鸣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竟愣愣地瘫坐在地上。 见刀寒鸣失魂落魄的样子,雷任腾百感交集,他好言劝慰了对方一番,随后飞向贵宾席。 雷任腾沉声道:“今日比试暂且停止,各位门主回去之后,要好好教导门下的弟子,不可如此偏激行事,纵然修为再高,心境不坚也是枉然,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闻言,各位门主皆诺诺连声,平日他们只注重门下弟子修为的提升,却忽略了对其心志的磨炼,以致这些年轻一辈个个心性孤傲,遇事容易偏激。 对此,孙长老附和道:“三护法所言甚是,这些弟子是需要好好调教一番,若放任不管,恐怕以后的成就也不过如此。” 钱长老低声问道:“三护法,那这场比试的胜负,该如何判定?” 雷任腾轻叹道:“既然天刀宗的弟子不幸陨落了,这场比试就算寻武宗的弟子获胜。” 随后,在观众一片惋惜与遗憾声中,顾不通宣布今日比试提前结束,明日将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比试。 这一夜,对于刀破天自爆武丹一事,有人感到惋惜和遗憾,有人是悲痛和悔恨,有人则是感到惊悸和后怕,还有人是幸灾乐祸,更多的人是期待明日精彩的比试。 翌日,在比试开始之前,雷任腾将参加比试的一众弟子叫上了贵宾席,当着众多门主之面,再次告诫这些年轻一辈不可意气用事。 包括林淞在内的其余弟子,他们皆神色恭敬地聆听着雷任腾的教诲,唯独影月殇置若罔闻,似乎对此不以为然。 看了一眼影月殇,雷任腾发现这位少年竟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不悦地问道:“你似乎对我的话另有见解?” 影月殇冷笑道:“三护法,这些废物的实力太弱了,你又禁止在比试中生死相搏,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你让他们一起上场与我较量一番,这样或许会比较刺激一点。” 听完影月殇这狂妄之言,众人顿时勃然大怒,尤其是虎阳城的几位门主,他们更是怒不可遏。 此刻,能站在贵宾席上的弟子,皆为各大势力年轻一辈中的精英,没想到竟被影月殇说得一无是处,这岂非在打各位门主的脸。 对此,孙长老与钱长老也是目瞪口呆,二人昨夜已从戚万勇口中得知影月殇的实力,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想要将对方收入门下。 然而,令二位长老始料未及的是,影月殇竟如此不知好歹,即使是在圣盾内,有资历对三护法大放厥词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眼见影月殇目中无人,丁宪华冷声道:“戚城主,你这门下的弟子竟敢对三护法傲慢无礼,难道你也不训斥两句吗?” 对于丁宪华此言,戚万勇心中颇为恼火,目前他已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若其继续保持沉默,则无法顾及雷任腾的面子,若责备影月殇,极有可能会遭到对方的怒斥,届时必将引起众人的怀疑。 正当戚万勇不知所措之时,雷任腾语重心长地说道:“争强好胜,固然不是坏事,但也要适可而止,若一味地炫耀自己的实力,他日遭遇挫折很容易偏激行事,最终便会如同昨日那位天刀宗的弟子一样走上绝路。” 戚万勇随即点头道:“三护法句句皆是金玉良言,你们要谨记在心,不可意气用事,现在都下去准备比试吧。” 众位弟子向着雷任腾恭敬一礼,随后便退了下去,而曹天瑞则快步走到影月殇身边,低声道:“影少爷,大事为重,切记不可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影月殇闻言眼色一沉,随后在曹天瑞与杨启山的簇拥下,他也快步走下了贵宾席。 接下来的一场较量,将由林淞对阵傲剑门的李誉,此刻二人正站在场外等候着比试的开始。 瞥了林淞一眼,李誉冷笑道:“小子,听说你运气不错,一重灵士的修为便能击败五重灵士,不过遇到我,你就等着挨揍吧,哈哈!” 见对方又是一个目中无人之辈,林淞遂也不客气地说道:“你这话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不过那人正瘫在床上,我估计没半年他是爬不起来的。” 李誉闻言微怒道:“小子,你别得意,我可不是那些酒囊饭袋,既然你不知死活,待会我便好好教训你,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对于李誉的威胁恐吓之言,林淞显得毫不在意,自从修炼了冰心诀之后,其心境已今非昔比,绝非同辈弟子可相提并论。 更何况,经过半个月的闭关修炼,林淞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不但修炼成虚空剑光,还将冰水混合技融入其中,使得剑招的威力得到极大的提升。 此外,林淞的修为也突破到了二重灵士与二重器士,与击败萧菱时相比,其战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片刻过后,见一切准备就绪,顾不通大声喊道:“第三场比试,由水月阁的林淞对阵傲剑门的李誉。” 顾不通话音刚落,林淞与李誉便跃进了场内,二人随即展开了针尖对麦芒般的激战。 提及傲剑门,不得不说起一个威震天元大陆的门派,那便是万剑宗,因为前者原本便是从其境内迁入圣盾宗的。 这些年来,为了能快速提高虎阳城的整体实力,丁宪华可谓是煞费苦心,他不仅将傲剑门拉拢进来,还将玄冥教与青云宗整合为玄云宗,使得城中一下便拥有七股一流势力。 根据傲剑门登记的资料显示,李誉今年十六岁,其修为已突破到了六重器士靠近中期的地步,甚是不弱。 李誉原以为能很轻松的击败林淞,毕竟对方仅是一重灵士,但经过数个回合的较量后,他发现对手的实力,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眼见始终无法压制住林淞,李誉眼中闪过一丝阴险,他一边继续劈砍出无形的剑气,一边又暗自汇聚魄力于左手五指之上。 趁着林淞穷于应付剑气,李誉的左手突然急速一挥,从其指尖登时射出五道耀眼的白光。 紧接着,这五道白光便化作五柄剑光,随后划出五道诡异的弧度,从侧面向着林淞刺了过去。 见状,观众席上顿时发出一阵阵惊呼声,而贵宾席上的水灵盈月也是神色紧张,她深知这招剑指决杀伤力巨大,一旦被其打中,即便是盾系器师也会遭到重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林淞却显得神色淡然,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蓝芒,紧接着,其左手向着那五柄剑光甩出一团幽光。 随着幽光急速的变化,五根寒光烁烁的冰针闪现在空中,将锋利的剑光挡了下来。 “什么?一重灵士竟能施展极北寒冰刺!”包括雷任腾在内的三城高手,顿时皆站了起来,他们难以置信的望着林淞,尤其是童不韦更是张大了嘴巴,他显然对那冰针记忆犹新。 与此同时,南宫天涯也来到了水灵盈月的身边,他急声道:“阁主,你什么时候将极北寒冰刺传授给林淞了?” 对此,水灵盈月也是一头雾水,虽然其神色显得极为困惑,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 水灵盈月摇头道:“我并未将此招传授于他,难不成是清婳?” 话音刚落,南宫天涯与水灵盈月齐齐望向站在场边观战的水清婳,只见对方神情淡定,其嘴角还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眼见剑指决竟被林淞挡了下来,李誉顿时恼羞成怒,其心里想着他竟被小小的一重灵士逼至如此尴尬的境地,这若传回虎阳城,以后其还有何脸面出去耀武扬威。 “小子,你这是自找的,去死吧,傲剑无双!”随着李誉一声怒吼,其手中的长剑顿时一分为二,并向着林淞劈出两记交叉的剑芒。 见李誉竟劈出傲世无双,大力尊者沉声道:“剑兴子,你门下的高徒真是心狠手辣,仅仅是比试切磋而已,也犯不着出手这么重吧。” 剑兴子冷哼道:“你少来拿我说事,你封魔教的弟子若是心存仁慈之辈,那为何还击打出苍原嗜血狼?若非柳叶门弟子有几分实力,恐怕早已被活活打死了!” 眼看着那交叉的剑芒劈了过来,林淞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他察觉到对方这一击,蕴藏着碎身裂体之威,稍有不慎便会被搅成肉屑。 紧接着,一道蓝光突然闪现在比武场中,直至光芒消散,众人这才发现林淞的手中竟握着一柄通体闪耀着蓝芒的长剑。 “难道这小子是器灵双修者?”眼见林淞急速挥舞起天水凌冰剑,一众高手又神色震惊地站了起来。 随着林淞急速挥出一剑,顷刻间,三道耀眼的剑光向着交叉的剑芒劈了上去。 一声巨响随即传出,虚空剑光与傲世无双猛烈的撞击在一起,空中顿时剑光闪烁,剑影重重,破碎的剑芒化作无形的剑气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深孔,满目疮痍,令人不寒而栗,而撞击产生的气流随即卷起大片的扬尘,将整个比武场笼罩在内。 直至扬尘落下,李誉已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胸前正汩汩流着鲜血,而林淞则右手握着长剑单膝跪在地上,显然是消耗过多。 见状,顾不通赶紧跃入场内察看李誉的状况,而贵宾席上的剑兴子正一脸阴沉地瞪着林淞。 一番检查后,顾不通发现李誉已昏死过去,其胸前竟被开了一个大窟窿,肋骨业以被折断了三根,幸而内脏并未遭到致命的伤害,不过伤势颇为严重,已无再战的可能。 为李誉紧急处理了伤口后,顾不通又向对方嘴中塞了两枚疗伤的丹药,随后便唤来傲剑门的弟子将其抬出场外。 看了一眼贵宾席上的一众高手,顾不通大声道:“傲剑门李誉伤重无法再战,水月阁林淞获胜。” 话音刚落,观众席上顿时传出一片铺天盖地的的欢呼声,而南宫天涯与水月阁一众高手也是兴高采烈,唯有剑兴子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贵宾席,其心中十分担心李誉的伤势,故而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