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响个不停。 门上的半透明玻璃映着人影,隐约能看见女人曲线玲珑的轮廓,缓缓融入热腾腾的蒸气。 当郭敏洁湿漉漉地坐回到吕锦程面前的时候,她明显变得放松了许多。 “给,喝点茶,去去火气。” 吕锦程笑眯眯地把两个茶杯摆到一起,茶香怡人。 屋外一片漆黑,夜色宁静,两人重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安详。 郭敏洁抿了抿茶,用手捧着暖和的杯子,发了一会儿呆。 “是不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吕锦程挑了挑眉毛,继续延展辅导员入浴前的话题。 “” 少妇沉默不语。 “我给你戴上手铐和面罩,紧紧栓着你,让你没有选择、无法逃避,这不是因为我能从中获得多少乐趣,而是想让伱看清现实。” “看清另外一个世界,去认识真正的自己,你的所有压抑,所有不满,所有选择,所有执着,所有需求,最终所指向的那个奇点,才是属于我们的答案。” “” 郭敏洁若有所思,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抱着胳膊,身上只裹了一件家居服,堪堪起到浴袍的作用。 尽管吕锦程带着几分私心和占有欲,但终究没有对她说假话。 真话的力量是巨大的。 从辅导员种种微表情中,他嗅到了一丝味道。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似乎终于开始接受他的意志了。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 郭敏洁扬起下巴,挤出一丝笑容,紧盯着吕锦程的表情,好奇道。 “这一套又一套的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放开环在胸口的手臂,五指插进浓密乌发,从前往后梳到底,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 “你的每一步,都提前计划好了这样吗?” 郭敏洁不是感性的小女孩。 她会思考对错,也会复盘行为,还会衡量对方的目的。 在她看来,吕锦程的每次推进,都好像有着明确的指向性。 先是借着酒劲稀里糊涂哄人上床,然后创造机会车内强推,直到今天一转攻势,开始用话术攻心。 话术也好,手段也好,熟练度惊人的技巧也好 方方面面充满了违和感,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学生能够做出的事情。 他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他才十八岁啊! 难不成,他是女人堆里长大的吗? “是,也不是。” 吕锦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郭敏洁问道。 男人又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向着客厅墙壁上悬挂的那幅画,指了指。 “就比如你买回来当背景板的这幅画,你知道它是什么流派吗?” “印象派,临摹莫奈的作品,《日出·印象》。” “那你觉得莫奈每一笔的笔触好在哪里,你能说出来嘛?” “废话,我只懂文学鉴赏,又不是什么艺术家。” 郭敏洁小嘴一撇,望着不远处的画,自然地摇了摇头。 “是的,我们不能。” 吕锦程继续说道。 “艺术品的美感是通过我们的视觉、思维和经验感受出来的,身体的需要其实也是如此。” “我们不必压抑自己,暗示自己那些东西并不重要,事实上有些需求就和美一样。” “无论你承不承认,它就在那里。” “所以,你我只需要凝视自己的感受,这就够了。” “就像刚刚那样?” 郭敏洁接过话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恍然,光洁的小腿上下交叠,偏过脑袋。 “对。” 她抓住一些东西了。 吕总笑眯眯地点点头,表示赞许,身子侧向她,伸出手揽住她软绵绵的腰肢。 “每一次放飞,每一丝欢愉,你对它们的凝视,将呈现出真实的自己。我们为自己套上了太多的枷锁和面具,却忘了自己真正该是什么样子。” “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耐心” 郭敏洁眯起眼睛,唇角弯弯,眉目如画。 “说了这么多,也劝了我这么久,今晚憋的很难受吧?” “那倒没有,又不是没吃过肉的毛头小子,我不着急。” 吕锦程用食指划过她的脖子、锁骨,然后是肩膀、手臂,最后捏住了白玉般的手腕。 “哟,在车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种话?” 郭敏洁一动不动,只是微微侧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吕总注意到,她望过来的目光,已经和第一次醉酒欢愉时完全不同了。 和上一次半推半就的时候,也不同了。 她出于种种因素,年龄、身份、认知、习惯依然在开始的时候,有着一点点抗拒的情绪。 但经过吕锦程独一档水平的身心同步进攻,固有认知渐渐开始瓦解、消散、重构。 她开始萌生好奇,开始探索真实,开始放飞自己,甚至有一点点期待。 她接受了自己被开发出的另一面,也期待着看到吕锦程的另一面,索取的那一面。 “车里只能速战速决,不然怕你接受不了。” “你是在吹嘘自己很厉害吗?” “我还需要自吹自擂?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在这方面,我从来不用吹牛逼。” 郭敏洁脸红了。 两人回到了主卧,那里有一张铺着崭新纯棉被单的大床,还有环绕整面墙的窗子。 魔鬼蛋再怎么刺激,也只是高手用来调试的开胃小菜。 接下来的身体力行,才是正题。 窗外是浓密的树冠,月光下,能够隐约看到有小巧灵活的鸟类在树枝间跳跃。 郭敏洁站在男人身边,和他一起看着小鸟在树梢上鸣唱,出神了很久。 直到吕锦程收起注意力,轻轻触碰她的肩头,她才转过身,迎上男人灼热的视线。 他只是用眼神向衣服示意了一下,郭敏洁立刻会意。 她伸展双臂,将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毫无点缀的素白色,像是宾馆里用过就扔的消耗品。 但是在去掉这件消耗品的时候,每个女人的风情都全然不同。 就比如面前的郭敏洁,动作干净利落,毫无迟疑,举手投足间满是风韵和旖旎。 她几乎毫无遮拦地将自己展现在吕总面前。 新到货的沐浴精华很有效,少妇身上的肌肤变得紧致非常,光滑怡人,雪白雪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肤色的对比,又或者是刚出浴的效果,上半身呈现出一种夺目的红嫩。 那鲜艳的颜色极其吸睛,像是灌木丛中挂着露珠的小小浆果,它们美丽,它们有毒。 “这回怎么动作这么快?” 吕锦程站在辅导员身前,不到一臂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热量。 “一回生二回熟,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姐姐尽管装作坦然,却也在几乎把她整个人剥开的目光中,感到羞赧。 于是,她抬起右手,横过小臂,遮挡着自己两点。 正如郭敏洁所言,两人满打满算,这也才是第三次,即将进行。 “但这是你第一次开着灯看我,我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看着你。” 吕锦程笑眯眯地说道。 郭敏洁呆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去,转过身,爬上床垫。 “过来呀” 印象里她原本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融化在了此刻耳边响起的柔腻。 师生间的距离渐渐被击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吕总甩开拖鞋,凑近过去,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重新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 那双星眸里藏着妩媚与风情,几乎化成了一汪春水,抖一抖就掉在原地。 “我” 郭敏洁欲言又止,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了?” 男人用温柔的声音鼓励着她,希望她能够表达的更多一点。 “我承认,第一次在宾馆的时候说的有些不对。” “没关系,我这个人大度,我原谅你。” 吕锦程笑笑,完全没当回事。他就没想过郭敏洁能逃得出自己手心。 不过 她这个时候这么说,那背后的意思是? 短暂停顿几秒钟,他从头到脚打量着辅导员,从肢体语言和微表情里,终于看出了一丝端倪。 “所以,也就是说,你已经为今晚做好准备了,对吗?” 吕锦程嘴角挂着笑,开口问道。 “嗯。” 郭敏洁闭上眼睛,挺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伸出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双颊绯红,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 肌肤间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热量。 号角吹响,歌声嘹亮。 予取予求的表情摆在脸上,吕总自然不会客气。 他用手背拂过郭敏洁的身子,充分感受少妇的成熟丰腴和嫩滑圆润。 山峰,肋下,腰线,小腹 郭敏洁星眸紧闭,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鼻腔内的呼吸一点一点变得沉重,身体不由自主向男人缓缓贴近。 吕锦程知道。 在郭敏洁的脑海中,她之所以愿意给自己家里的定位,本身就代表着一定的意义。 说不定她在午夜把玩魔鬼蛋的时候,将这个场景模拟了无数次,回到真实世界,再度试图给自己勇气。 只是当它真正发生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那些勇气了。 她已然被吕锦程拉扯到了远远比想象更深的地方。 他魅惑人心的话语,像极了最锋锐的神兵利器,声名远扬。 不用刺,也不用切。 只要把纠结放在上面,低头轻轻一吹,就割断了厚厚面具和匆匆过往。 “嗯” 拥抱变成探索,手指勾到最后的织物里面。 一小撮卷曲,摩擦在男人掌心根部,有些痒。 郭敏洁眉头靠拢,深深吸了口气,搂着他的脖子,身体向上舒展开来,配合着他的动作。 她被打开到现在的身体,很明显有了恰当的反应。 “真人和道具感觉上,你更喜欢哪个?” 男人将嘴唇贴近郭敏洁的耳朵,小声问道。 郭敏洁依旧闭着眼,轻摇了一下脑袋,呢喃道。 “忘记了,我都忘记了” 吕总的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跟着手指的节奏,问她:“忘记什么了?” “忘记真人,进来是什么感觉了,不行,我没没法对比” 郭敏洁语无伦次地吐出这些词汇,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倾诉。 不久之前,她刚刚经历过一次别样的绝巅体验。 自己的身子被束缚着脱离控制,被另外一个人将命运和身体完全掌握在手心。 那是会让很多人类着迷的高峰方式。 身体无助状态的混沌,会极大扩张终局时刻带来的神经性快感。 但问题在于,当你的内心不接受它的时候,那同样是一种折磨。 这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仿佛就是我们拥有灵魂的证明。 因为肉体的快感,无法突破灵魂对我们自体的束缚。 那么现在,吕总就要动用自己拥有的最强武器之一,解开郭敏洁的束缚。 不是机械式的交尾。 而是真真正正的,doi。 而交尾与doi的区别,在于肉与情的鸿沟。 接受面前的人,接受那种非他不可的意识,接受对方是能够打开自己的独特个体。 就可以称之为doi。 房间里只有点点月光,依稀能看到男人微笑的神情。 郭敏洁一只胳膊主动环了上去,吻住他的微笑。 另外一只手顺其自然,握住了他。 她的手法有些生硬,光以熟练程度来说,甚至比不得古灵精怪又热爱学习的缪可言。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吕锦程侧过脑袋,眯起眼睛,调侃着她。 “嗯嗯。” 郭敏洁压着嗓子里的呻吟,勉强睁开一丝眼睛,转瞬又重新紧闭。 男人用指甲从她腹侧轻轻滑过,她按耐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抬起脖子,发出迷迷糊糊的哼声。 身子被按倒,亲吻也延缓成漫长的勾缠。 郭敏洁的手抱住男人健壮的后背,那双腿下意识张开又合拢,仿佛无处可放。 小心翼翼夹起了腰,然后又摇摆在床上。 “小洁,我来了?” “好” 辅导员再次闭上眼,双臂发力,把他拉得更近,直到将脸埋在肩膀上。 吕锦程知道,那不是生理上的害羞。 当人们开始注重肉体的感受,另一种情绪,就会悄然在心中缓缓发芽,肆意生长。 “啊!!!” 一声柔柔弱弱,却又充满喜悦和期待的尖叫。 普世价值观画出的界限荡然无存,鸣叫如同一声枪响,她正式解放了自己。 也许贤良淑德对女人来说,本来就是狗屎,是封建价值观用来让女人乖乖听话的恶毒工具。 男性可以毫无道德枷锁的去享受肉体欢愉,那么,女人也可以。 从头到脚,吕锦程都在试图告诉郭敏洁这一点,入脑入心。 不过,有一句未尽的话,被他藏在心底。 女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同的。 她们终究会迷恋上那个让自己燃烧在炽热情欲中的男人。 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说服自己。 推,同组大佬的《贼天子》,这应该不用我多介绍了,两个字,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