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叮铃鸣脆,八名舞女以极其优雅的姿态,顺着自己的红绳从楼上滑了下来,更有十余名小童撒着花瓣,造出个花雨飘飘的场景,也弄出了些个彩衣飞仙的意境。 引来楼下顾客一阵叫好,因为那些个舞女可是穿裙子的,嗯哼,从你头上,滑下去,嘿嘿。 当然,这种表演在费扬古眼里是毫无新意,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来说,古代的所有娱乐都显得那么枯燥乏味。费扬古真正感兴趣的是先前滑下来的八名舞女,明显有着极好功夫的底子,自己两年前给翠娘进京打拼时送的资源里可没这些啊,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眼眸里出现些许沉思。 只见八名舞女以飞仙之姿滑下后,径直走进客人中央,伴着随之响起的声乐起舞。裙绣翩翩,步步生莲,圣洁中夹杂着世俗,魅惑中含有纯真,挑动着整个大堂的气氛,挑拨起了众人的情绪。 此时,这些客人们仍然自持着身份,在一旁扮演着优雅的欣赏者,还不至于饥色到众目睽睽之下,就冲上去抱走一个舞姬去运动的地步。 接着,又有十余名舞姬入场,只是这些舞姬穿的更是惊艳,众人不知道那些舞姬穿的究竟是什么裤子,乍看一眼全是洞洞,细细的,密密的洞洞,但是穿在这些舞女身上却可以勾动起男人最原始的yu火。那些个黑色的网格,将在场爷们儿们的口水都勾出来了。唉,丝袜真可怕。 “老刘,你说这些姑娘穿的是什么裤子?” “我咋知道,以前都没见过。” “你当年走南闯北,还有你没见过的东西?” “废话,要是我见过,我早就弄来给自己家内人穿了。” “看得真过瘾啊,那腿套上那样的裤子,再小屁股小腰扭起来,哎哟哟,美得哟,老子我都快受不了了啦。” “等过会儿翠娘出来了,向她要那么一条给你宅子里的送去,咱们可算是老主顾了,要求凝竹轩送条破破烂烂,全是洞的裤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嘿嘿,一条可不过瘾啊,我起码得要个十一二条的,给家里老老小小都穿上,想想以后回家也能看见这样诱人的腿,唉,多滋润得日子啊。” “得了,您啊,还是悠着点吧,岁数都不小了,可别回去乱折腾,反而伤了身子。” “呵,老刘头,你瞧不起人是不?我可告诉你,就算我岁数比你那那么一点,可我那方面绝地比你强十倍!” “十倍,哼,你就吹吧。” ?????? 曼妙的舞蹈终于结束了,周围坐着的数十名客人既愉悦又煎熬地看完了舞蹈,下面可都顶起了行军帐篷。 不过在凝竹轩,你哪怕火再大都必须得憋着,若是在别的什么楼什么苑的风流地,爷您要是想要了,银票一扔,姑娘一搂,咱泻火去。在那种场所消费的人都这个样,也就那个素质了。可是凝竹轩不同啊,首先价格就不是那些个什么胡同什么楼可比的,能进凝竹轩消费首先就代表一种身份。咱进得去,有钱有资本,你懂不?您说,有身份的人能干出那种白日宣y的事儿来吗?咱得讲究情调,以情服女。 舞毕,舞女们手中都持着酒盅列成一排,等着客人的召唤。 游戏这才刚刚开始,“相濡以沫”。 刘老财主很老练地向着一个自己中意姑娘勾了勾指头,那姑娘便一脸羞郝地移步而至,先用自己小嘴儿从酒盅内接了一口酒,然后犹豫了小会儿,整个人就扑到刘老财主的怀里,将脸埋在刘老财主胸口,恍若真的不好意思见人了。哎哟,可把男人稀罕死了都。 刘老财主邪笑着将姑娘的身子扳过来,对着姑娘的嘴就贴了上去,不顾姑娘的挣扎,双手死死钳住人家,非要逼着姑娘开口。而且怀里姑娘越挣扎,刘老财主就越兴奋,越有男人的征服感!最后姑娘似乎屈从于刘老财主的淫威,檀口开启,嘴内的酒水混就这么度给了刘老财主。哎哟,那叫一个甘甜啊,酒纯而香,在姑娘口中温过,不烫不凉,又有一股女子唾液的香甜,直叫人赞一个回味无穷。这不,大部分客人早就将自己挑的姑娘嘴里的酒吸光了,却仍舍不得将唇移开,仍用舌头在人家姑娘嘴里面打着转转,搂着都不放手。 “诸位,酒好喝吗?”翠娘一身紫衣,衬托着他的雍容与美丽。 就像听到了命令,那些个原本在诸位客人怀中无法挣脱的姑娘们,似乎一下子都变成了滑泥鳅,客人们一个手滑,就从你怀里钻了出去。众人倒也不好意思再追上去,只是讪讪一笑,舌尖仍旧在回味着。 “好酒啊,翠娘,这酒可真甜啊。” “是啊,好酒,好酒。” “哈哈,回味无穷啊。” 天知道这些家伙嘴里是否真的尝到酒味了。 “哎哟,诸位,这酒可是奴家城外的农庄里自己酿的,可都是挑了上好的新米呢。虽然不是陈酒,但倒也喝得清新纯粹。可惜哦,很快就要没了哦。” “哟,翠娘也在城外有庄园啊,你可知道,你旁边的那个刘老财,在城外可是有个大大的庄园哦,哟呵,上次我去看,没把我吓死。别看这刘老财平时不显不露的,居然有着一份天大的产业诺。” “哟,李掌柜,你家那庄子比我家少多少?骑着马儿跑一顿饭都不见得能从南到北穿过你家麦田呢。” “去去去,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诸位,老夫在这城外也有一些地产,倒也能产一些新米,我就将这些米送给我们凝竹轩,只要翠娘可以时不时请俺们来喝点酒,诸位说,好不好啊!”一个大腹便便的胖财主起哄道。 “妙极,妙极!”众人一起附和。 “哎哟,瞧你们说的,像我翠娘舍不得这些酒似的,你们说,翠娘我有那么抠吗?我要是抠那点儿钱儿,还会请你们大家一起来耍吗?奴家孤身在外漂,挣下现在这份产业,靠的还不是诸位的帮持嘛。”翠娘说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催人心碎。 “翠娘,你这就是错了,老夫不是说你那啥子,咱翠娘为人那是没得说,大家有目共睹的爽快,是不是啊!”那胖财主赶忙跑出来打圆场。 “翠娘不怪大家,翠娘就是想哦,眼瞅着这鞑子就要来了,奴家好不容易在外面置办点产业,就指着它过下半辈子呢。你们说,都快要给鞑子糟蹋了,我能不窝心吗?”要不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呢,翠娘这一番表演就将在场众人的心思都转移到城外的产业上。没人会发现,这次被抽选的幸运顾客竟然多多少少在城外有着农庄,鞑子来了,可是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的事情啊。一时,原本热闹的大堂居然陷入了沉默。 “不是说袁督师也来了嘛?鞑子不就是怕袁督师吗?他敢来祸害咱庄园!”刘老财主先打开了沉默。 “是啊,咱们一起跟朝廷上面通通气儿,请朝廷出面,让袁督师将鞑子赶到京畿外面,咱小老百姓挣点产业容易吗?可千万别给那帮天杀的鞑子给毁喽。” “诸位莫怕,这关宁军可是和鞑子在辽东打了好多年的仗了,还怕这鞑子?再说城外还有十来万各省勤王军呢?加上京城里面的兵马,咱们人数好歹还是鞑子数倍,鞑子敢来吗?” 今儿个翠娘可算真搅了气氛,原本大家都是下意识地忘记了某些事儿,来这寻欢的。可这,怎么又搞到那些让人闹心的事儿上去了! “哎哟,诸位,瞧我这嘴,怎么搞得,好端端地将这些干啥子说。大家接着玩啊,下面还有很多节目呢。翠娘就不在这儿扫大家兴头,先下去了。”翠娘告了声罪,下去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的节目游戏,众人倒也玩的尽兴。可是再也无法达到那种恣意放情的程度了。别看这些个人只是些财主,可能量大着呢。哪家没有靠山啊?没靠山你能在这京城外面弄到地?甚至有的财主其实就是那些朝廷大佬的家奴,替人打理产业的,这就联系更紧密了。 众人边玩边絮叨,边商量着章程,既然这次运气这么好,在场的诸位都多多少少在城外有些产业,那咱就得把能量合到一处使,确保那袁督师将咱们庄稼护下来。起码不能让鞑子尽情糟蹋不是?有的时候看似微不足道东西,也能够勾引出极其可怕的反噬。 而这,就是此刻坐在楼上的费扬古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