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品茗,听到这则关键剧情点,再看一看正乖巧地坐在自己身侧,一脸清澈懵懂的子受,图南实在是没忍住,“噗”的一声,天女散花一般喷出一道水雾,好巧不巧,正巧击中了坐在她对面的闻仲。 因为和图南待在一起,所以自动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以至于在图南猝不及防地喷出那一口水雾的时候,根本没有来得及使用法术为自己挡一下这一番无妄之灾,导致正巧被图南喷出的水雾糊了一脸的闻太师:??? 图南看到闻太师的囧样,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出了大糗,也给闻太师添了大麻烦,忙不迭地用手帕去擦,又想起些什么,也不用帕子了,直接动用灵力,幻化出纯净的水流,拂过闻太师的面庞,在灵力水流拂过之处,所有的水珠都消失无痕,转瞬之间,闻太师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的模样。 闻仲愣了一下之后,当即抱拳,对着图南祝贺道:“圣女的法术又精进了不少。” 图南却不在乎这些虚礼与恭维,反倒是急急地对着闻仲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刚刚系统发布任务,又有了新的幺蛾子,我实在太过震惊,一时失态,反倒使得闻太师遭了怏,实在是……” 图南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闻仲打断了,闻仲敏锐地捕捉到了图南话中的关键信息点,当即反问道:“新任务?幺蛾子?这是何意?可有麻烦?” 图南刚准备对着闻仲解释,门外传来两声爽朗之声:“造出来了!收割机我造出来了!” “聒噪!造出收割机又有何用,没有动力,一切白搭!如今缺少动力,那蒸气机和发电机的原理、构造,实在太过艰深,即便汇聚殷商精锐之师,也还是差了口气……” “那有何难?科技不够,那就法术来凑!李靖那泼皮,成天把雷震子拘在陈塘关里,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李靖竟然也舍得,让他整天没日没夜地动用雷电术法,当一个人形发电机,供给整个陈塘关的电力需求,啧,虽说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可是雷震子这样的人形发电机,实在叫人眼馋得紧,如今的陈塘观,可是实打实的不夜天了,即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依旧能够亮如白昼,这就是圣女所说的那种名为电的能源的魅力吗?哎,也不知何时,才能够真正实现发电,这发电机……” “比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越发的话多,我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你没听图南说,发展科技要一步一个脚印?像你这样好高骛远,小心步子大了扯着……” 图南听着门外这叽叽喳喳的言语密度,就知道,来的一定是比干和帝乙,帝乙自从撂挑子不干,把皇位继承给子受之后,便全国各地“微服私访”去了。 见识了一圈根据图南给出的图纸造出的各种器械的玄妙之处之后,帝乙也有了兴趣,想起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亲弟弟比干在负责,便回了王宫,找到了比干。 比干虽说网罗了天下各地的能人,可他手下的那些人,对他恭敬有余,却并不敢质疑他的决策,有些时候,比干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和思路,似乎有了偏差,可他手下的那些人,却并不敢质疑他的思路,更不敢提出自己的想法,比干找他们谈了两次心,却发现,他们竟然愈发诚惶诚恐了起来,便也不再苛求,只是,如此一来,他便很难发现自己思路和想法上的错误。 而帝乙来了之后,形势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帝乙倒是确确实实的敢质疑他的思路和想法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比干总觉得,帝乙像是在故意挑他的刺,找他的碴,像个杠精似的,兄弟两个兄友弟恭的场景,这辈子是看不到了,两个人不掐架掐起来就算是万幸。 偏偏就在这样的鸡飞狗跳之中,竟然真的被他们鼓捣出了收割机。 而图南听到“收割机”三个字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等她听到了发电机、蒸汽机,更是觉得天都塌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些东西是应该出现在一个奴隶制王朝的东西吗? 还有什么—— 动力不够?法术来凑? 她当时在电力充沛的现代的时候,倒是确实想过,等把雷震子拐来殷商,倒是可以运用他的雷电之力,当做发电机来使,可她自认为,她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做不出这种雇佣童工的事情来。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来的人,虽然是李靖。 而有了这万物之源的开端,帝乙、比干他们,竟然也馋起了这人形发电机来了。 而这一切崩坏的开端,还是当初的一念之差。 要知道,图南当初以为自己以肉身成圣,再以神明之躯献祭,是必然不可能再有活下来的机会的,怀着一种把一切倾囊相授,以此作为“遗产”,供殷商此后千年发展的想法,图南不仅给出了曲辕犁、织布机等物,甚至还留下了蒸汽机的图纸,并列为绝密,只供给比干研究。 可她明明就在图纸上注明了,此物需得百年、千年之后才能派上用场,谁能想到,比干竟然不管不顾地直接把这图纸拿出来召集人手要造蒸汽机了? 历史上的比干……有这么赛博吗? 帝乙、比干笑闹着走进房内,却发现闻仲面色凝滞、就连图南也是面容僵硬,当即,二人便敛了笑容:“发生了何事?” 而等到图南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最后的一个关键剧情点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空白:……… 啥?你说啥?让子受,全国,搜、刮、美、女? 呆滞、死寂,一种无言的窒息感弥漫在房间之内。 最后,还是帝乙率先发言,打破了这死一般让人窒息的沉寂:“等等,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费仲、尤浑……这两位是何方神圣?我虽然已经有段时日不理朝政,可朝中要员的名讳,却还记得分明!子受登基之后,也还没来得及扩充新鲜人才,这两个……是何处冒出来的?” 帝乙的目光飘向了比干。 比干连连摇头:“你问我匠人的名讳,我倒还能对答如流,可官员……我已不知多少年未入朝中了,我又去哪里给你找这费仲、尤浑?” 帝乙、比干的目光,便又飘向了闻仲:“闻太师,这两位……” 却见闻仲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波云诡谲,面沉如水,简直黑得快要滴出墨来:“这两个,我倒是相熟。” 当即,帝乙、比干、子受、图南,四人的目光,整整齐齐地全都投射到了闻太师的身上。 可在众人的目光包围下,闻仲的脸色却更黑了,说出来的话,几乎像是从舌尖齿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我倒是确实知晓这两个人,甚至,前两日,我还见过他们,可不巧的是,前两日,这两人因为涉嫌通、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