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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到了,图南见到怒气冲冲的女娲,怎的半点都不担忧子受的安慰,也不担心他们这些人的小命,他们刚刚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暴怒的女娲撕碎。
可如今……
听听,图南她说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什么阿奶?什么望文生义?什么歧义?
怎么每一个字他们都能听得清楚、明白,可偏偏合在一起,他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全都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图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根本不知道,她这一番话,究竟是何意味?
图南此话一出,不光是在一旁当背景板的众多朝臣,全都听傻了,看傻了,就连身处漩涡中心的当事人——
子受
都是一脸的懵逼:“娘亲……”
看着子受难得地漏出些以前幼崽期的茫然无措,图南一颗老母亲的心顿时便软了下来,也就不再过多加戏,而是对着同样一脸懵逼的女娲,行了个庄严肃穆的大礼。
女娲旁边,本想来看戏、再蹭点戏份的伏羲,已经震惊到失去表情管理,怒容却还没来得及收敛,所以,如今脸上的神色,简直扭曲到形容恐怖,让人看着,更为畏惧了。
伏羲察觉到形势不太对劲,本想收敛神色,却没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更为骇人了,看着本来已经被图南的话勾起了兴趣,抬起头来查看,却又被自己的怒容给吓得魂飞魄散、犹如筛糠,根本不敢仔细听图南所言的众多朝臣,伏羲只觉得,自己不会是加戏过多,把戏份搞砸了吧?
而这一出戏的绝对主角图南,却并没有对于如今的状况产生丝毫的畏惧之心,依旧按照她设定好的剧本,将这一出大戏完完整整地唱了出来。
在她庄严肃穆地对着女娲行完了一个在当今足以称得上是最高阶的祭祀礼仪之后,便目光灼灼地看向女娲:“我既然当了这女娲传人,殷商圣女的名头,自然视您如师、如母,说句不要脸的,我倒还真想叫你一声娘亲!”
图南此话说完,众人全都寂静无声。
而不知为何知,青天白日里,竟然响起了一声惊雷,天色未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白亮亮的,整片天幕,反而因为这一声惊雷的炸响,使得天色更亮堂了几分。
一直不断地缩减自己的存在感,似要把自己变成一个无足轻重、不为人注意的路人甲、背景板的众多朝臣们,听了这一声炸响的惊雷,心头坠坠不安,直觉,图南这话……
似乎触及了些什么禁忌似的?
可他们却不敢再细想。
而图南听到了这一声炸响的惊雷,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女娲听了图南叫出的那一声娘亲,只觉得心头涌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她说不清那感觉是什么,总之,并不惹人讨厌。
而在图南石破天惊的这一番想要认女娲为母的论调之后,她又开始紧接着发力:“我虽然并非子受的亲生母亲,可好歹养育了他这些年月,自认还是当得起他一声娘亲,我也很欣慰,上苍送了子受这样一个乖巧的儿子给我。
只是子受命途多舛,不光生母早逝,就连外祖一辈,他也未曾见过,每当我讲起寻常百姓家爷爷奶奶和孙子孙女之间的亲密往事之时,子受便会产生浓浓的向往之意。
如今我见了女娲娘娘您!便感觉心生亲切,特别特别想让您做我母亲,若是您当真成了我的母亲,那您自然也便是子受的阿奶了。
只是……子受顽劣,不通文墨,所以,做出来的诗,显得直白、粗鄙了些,也就难免会被有些人恶意揣测诗中的意思,事实上,子受对于您,可没有丝毫的不敬之心,反而是拳拳的濡慕之情呢。”
图南这番话,可当真称得上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
女娲虽早就得了消息,要来此地相助图南,可却并不知晓图南的一切计划,只是囫囵的知道个大概,刚刚子受所作的那首诗,她也确实听到了……
做得……实在是有伤风化,难登大雅之堂。
虽说图南已经事先打好了预防针,可这首诗作出之后,她心头还是有些不快,如今听了图南的这一番解释,倒是对子受所做的那一首诗有了新的兴趣,便重新换上了高深莫测的神色,对着图男,神色淡淡,语调平平:“你这话说的倒有些意思,那……你倒是说说,他所做的这首诗,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见到女娲当真因为图南的这一番说辞,态度有了松动,原先一直默默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安心当背景版的众多朝臣,这时倒是提起了兴趣,全都装作无意地抬起了头,想要看看,这一番场面,究竟会走向何种境地。
而图南像是根本没有读出这首诗中的歧义,反倒是为众人解释起了诗句:“女娲之美动人心,使我平添世俗欲。这句诗,前半句,只是单纯的赞扬女娲圣洁的容貌,能够使人心绪波动,而后一半,则有多种解释、多种含义。
清澈见清、浊者见浊、污者见污……
大家能够把这些诗理解成什么样子,其实,也就彰显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比如,若是对这首诗生出歧义,觉得子受对女娲娘娘您生起的是那些腌臜的世俗念头,那便意味着,这人本身,便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那些事儿。
而我却并未曲解此诗的意思,在我看来,子受这孩子,至纯、至善,对您生出的那所谓的世俗的欲望,绝非情爱,更不是男女之情,反倒是至纯、至真的亲情,那是晚辈对长辈最纯真的拳拳的濡慕之情啊!!!”
图南这话,说得动容,最后一句,情绪激动,语调微颤,竟然是几乎哽咽了。
而听到了图南扭转乾坤的一番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之语的众多朝臣们,对于图南,更是震惊得五体投地。
怪不得……怪不得圣女被接回殷商之后,竟有无数朝中重臣央求圣女临朝,于朝堂论辩,于朝中献计献策。
他们原先还只当那些重臣是想要让圣女去做个吉祥物,却没有想到,圣女还当真有他们所说的那种舌战群儒、气死人不偿命的争辩之术。
你瞧瞧,她如今的这一番话,便硬生生地将子受所作的那一首淫、诗,给“曲解”成了“拳拳的对于长辈的亲昵与濡慕”,这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呀?
简直是太(不)棒(要)了(脸)!
这首诗的第一句,倒是被图南给掰扯回来了,可这第二句呢?她又该怎么圆?
却听得图南丝毫不慌,继续为众人解释这诗词之中内涵的“深意”:“欲壑难填念丛生!盼能一解相思苦。提及这欲壑难填,总会惹人遐思,似乎这难平的欲壑,只能填给男欢女爱。
可不知大家是否发现,子受,接在这欲壑难填之后,用了一个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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