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重新提交上来的第二天。 虞念早上刚到办公室没多久，寒老就乐呵呵的过来了。 还真巧，她也正想找他老人家呢。 “小虞啊，不打扰你吧？” “不打扰，您坐。” 虞念离开办公桌跟寒老一起坐在一边的会客区。 “那就好，我今天过来啊，是来谢谢你来了。” 寒老仍旧笑呵呵的，看的出来他心情很好。 寒铮的事儿其实在名单没上来之前他就知道了。 到底是亲孙子，还是寄予厚望的亲孙子。 他又怎么舍得把人不闻不问的丢那么远。 寒铮身边一直有他的人，只汇报情况，只要不危及生命不插手他的事。 在寒铮被通知替换了时，他就得到消息了。 只是他一直没有干涉罢了。 这次军演是虞念负责，那边军区又是虞念出来的地方。 他若是干预，怕是不太合适。 总不能为了一个孙子的前途而置另一个孙子于不顾吧。 他正想办法把这事儿透给虞念，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处理了。 “您老言重了，我既然知道了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虞念对此并不以为意。 “不管怎么说，我老头子欠你个人情。” 寒老有些感慨，他是知道虞念跟寒铮有嫌隙的，小虞能做到这一步，足以见其胸襟。 “正好我也有事跟您老说。” 虞念转移话题，说起寒战的事儿。 军演过后寒战还能再往上升一升，趁着这个势头出去正好。 有些寒老要避嫌不方便做的事，她可以做。 寒老听完有些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小虞啊，只要你还愿意留他，这事咱们就尊重他的个人意愿吧。“ 他知道虞念是真心为寒战考虑，他领这个情。 寒老有些苦笑，家里这些小辈啊，有时候他们自己的选择，未必就不如他给他们铺好的路。 寒战是性格上有些缺陷，却不是傻，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好，您有数就行。“ 虞念闻言也不再啰嗦，她对寒战自然是十二分满意的。 既然寒老支持他的决定，那她自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周昕的电话。 周昕先是兴奋的告诉她，今天她哥跟她妈来了。 她带他们去京大了，还告诉他们虞姐是她的导师。 果然，他们很愉快的同意她留在京都了。 还给京大捐了一笔钱，用于资助那些贫困的研究生。 她妈还想请虞姐吃饭来着，不过让她拒了。 然后又语气一变的开始告状。 “虞姐，你是不知道，蒋嘉年那个女人跟有病一样。邵白痴真是什么人都看得上。” 周昕开始磨牙，她今天可真是被气到了。 若不是为了让她妈放心，她指定要跟蒋嘉年好好理论理论。 她是个什么玩意？还来评判虞姐。 “又怎么了？” 虞念开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边吃饭边听周昕吐槽。 今天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就是准备走的时候又撞上了蒋嘉年。 她不喜欢那个女人，礼貌的点点头就打算离开。 谁知蒋嘉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把拉住她。 摆出一副师长的姿态拉着她教育。 说什么既然她来京大了，就要好好学习，不要虚度时光之类。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虞姐教不了她什么，让她换个导师。 还扯什么她作为老师，实在见不得她这么浪费光阴，还要找她妈谈谈。 周昕当场就气笑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的导师很好。蒋小姐越界了，你只是京大的讲师，还管不到我头上来。” 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知道她妈妈还在车上看着她。 她真想给这个女人几个大嘴巴。 说完她也不管蒋嘉年的脸色，直接上车走人。 “虞姐，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特么的有病？” “有病。“ 声音不是来自虞念，是跟虞念一起在办公室吃饭的寒战，听到这些也是脸色发冷。 “哎呦我去，吓我一跳。寒战？” “嗯。” “是吧，那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 听到有人附和自己，周昕更来劲了。 一个劲儿的吐槽蒋嘉年的奇葩，寒战十分给面子的应和。 虞念无语了，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等她去完洗手间回来，两个人还在继续。 “好了，该工作了。” 虞念无语的收回手机，她要是不制止，这两个人是不是要说到天黑。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每天不是开会就是研究资料。 随着军演时间的临近，她也越来越忙。 霍宴前段时间离开了京都。 虽然每天都给她发信息，但因着两边的时差，以及她忙碌的工作，基本没能聊几句。 偶尔她给霍宴回消息的时候，他得知她忙完了后会给她打电话，也是聊不了几句就催着她休息。 闻人凛亦是不想过多占用她的休息时间，开始他还会晚上等她回来。 但有几次看到她带着疲惫的神色跟他聊天后，便不再等她了，这样她回来可以直接休息。 但每天让厨房给虞念准备营养宵夜。 随着时间的推移，虞念的工作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早上，闻人凛吃早餐的时候看到虞念从楼上下来大为惊讶。 往常这个时间她已经走了。 “今天休息？” “嗯，能休息几天。” 虞念也过去坐下，闻人凛让厨房给虞念做早餐。 “忙完了？” “过几天去北边，出发前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前期的准备工作已经结束了，过几天就提前出发去军演场地了。 “都瘦了，得好好补补。” 闻人凛有些心疼，这段时间虞念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并没有。” 有一种瘦叫哥哥觉得你瘦，其实她并没有瘦。 虽然这段时间很忙，但她每天可都不少吃，再加上每天厨房准备的汤水做宵夜。 甚至比以前还长胖一点了。 “怎么没有，好不容易休息了，还不多睡会？” 闻人凛不听，他觉得有就是有。 “习惯了呀，到点就醒了。” 虞念也有些无奈，她也想多睡会儿，奈何早上很早就醒了。 她又躺了很久，实在没什么睡意才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