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想融合我?” 那少年却没急着行动,反而偏头看向彦生再度问道。 “你想回来?” 彦生反问。 少年的脸色却一下阴沉下来 “哼,你会在乎我的感受?” 彦生沉默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能放弃这一切,我要先找到奶奶再说。” 他还是语气坚定的回道。 “这世界的走向已经越来越奇怪了,你最好小心点。 如果搞崩溃了,连我也帮不了你。” 少年最后不满的看了彦生一眼,闭上眼,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就又睁开眼。 “没有了,已经被人取走了。” 少年也有些意外道。 “没了?” 彦生一愣,怎么可能,这才多久,这里现在还到处都是探员,到处都是警戒线和封锁,这种情况下谁能进去? “行吧。” 彦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迅速在附近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在手机上定了一个十分钟后的闹钟,将塞在兜里的小镜子拿了出来,瞬间再次晕眩,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没能回到电视里,现在又是三皇子。 而他的父王姜玉泡在新修的湖中,天很热,彦生刚穿过来这一会就已经满头大汗,这湖虽然只是个内湖,但是很大,彦生只能远远的看到姜玉。 湖中的人其实很多,光小船都有二十多条,得有百十人,但彦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姜玉,当然不是靠什么父子情深,彼此太过了解有默契。 而是他是这湖中唯一的男人,而且还是穿的最多的。 可能是因为要宣他进来,所以身上关键部位还是有根布条的。 白花花的一群宫女在湖中各船上有的奏乐,有的起舞,有的伺候着姜玉。她们的身形被月光映照着,白得像是池中的荷花。 彦生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能瞥见湖中哪个是姜玉后,远远的行礼大声的拜见算是打个招呼后就将头低下。 姜玉看到他,才从湖水里爬上小船,让人摇着醉醺醺的靠近彦生。 “怎么不抬头啊,怎么,父王选的这些女人你都看不上?” 姜玉用阴冷的声音质问道。 彦生也懒得跟他普及人伦、礼仪,跟姜玉这样的人说这些等同于去青楼劝人从良。 “儿臣拜见父王。” 他只低头再次行礼重复了一遍。 “我修的这湖风景可好。” 可姜玉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拿彦生开涮,还是没羞没臊的问彦生道。 彦生只能点头表示称赞 “荷花遍布,水有留香。 儿臣就是站在岸边都感受到凉风扑面。” 姜玉看了一眼彦生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只是冷哼一声。 “陆奇我给你了,你又要他的三千兵马。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彦生拱手道 “儿臣要去替父王讨伐康平白家。” 姜玉充满讥讽的笑声响彻在这湖中林间。 “讨伐? 谁说要你去讨伐了?” 彦生一愣,不由抬头看向姜玉,在姜玉身后伺候着的两个宫女出于本能的羞涩,尖叫一声同时蹲了下去,双臂抱腿努力想将自己遮蔽起来,藏在姜玉身后。 “呵 拉下去,杖死。” 姜玉脸色瞬间大变,顿时怒火中烧。 两个太监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不顾宫女拼命求饶要将她们拉了出去。 “父王,她们只是。。。。。。” 听到彦生向姜玉求饶,太监的动作不禁慢了许多,似乎在等新的命令。 这一切都被姜玉看在眼里,两个太监和宫女瞬间都被姜玉一脚跺下了船,在湖中拼命的惊叫着边求饶,边试图挣扎,好像都不会游泳。 “你想救他们?” 姜玉眯着眼看向彦生,面目狰狞的逼问道。 “父王,请饶了他们。” 彦生只能低下头,替他们求情。 “你的怜悯最好不是真的。 你若真想继承大位,就得清楚什么样的人重要,什么样的事重要。 你想的,想要的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猜到你要做什么。 如果这样几个贱奴的命就值得你出手,甚至是违背我,这样的你还想驾驭陆奇? 还想要他的三千人马?” 姜玉满脸嘲讽和轻蔑的看向彦生,不屑道。 在他说话间,一个宫女终于挣扎不动,沉入了湖底。 “我可以将他们拉上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姜玉看到彦生依然紧皱着眉头,又冷笑道。 “请父王吩咐。” “白家今天派人过来,要我赐婚。 白家二女该出阁了,你觉得怎么样?” 姜玉明里是问,实际上哪有一点跟彦生商量的意思。 “好。” 彦生低头答应。 就算不救人,他也没什么资格不答应,这个时代,选择的权利在于实力,他和姜玉在这里并没有讨价还价的实力。 “请父王将他们捞上来吧。” 彦生接着又求道。 “等吧,还没死透,等他们死了我就会叫人捞上来。 我刚只是答应你会把他们拉上来对吧,可没说过要活着拉上来。” 姜玉却是无比平静的又回道。 彦生无比惊诧的看向姜玉,在他记忆里,父亲没有做这皇帝之前也算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做皇帝这么短的时间,让父亲已经变的完全没了人性。 三人很快终于也都沉了下去。 “我管教我的人,你不能插手。 我罚他们,我赏他们,都跟你无关。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没给你的,不要染指。 恩赐和拯救只有他们的主人才有资格给与,把你的怜悯带回去给你的人用。” 姜玉看向一脸不平的彦生,语调阴森且严厉道。 “白家二姑娘的联姻,我已经答应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由头。 不要以为那个世界有人能命令我、控制我。 记住,这是我主宰的世界,不管他想做什么,也必须我乐意。” 姜玉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彦生知道,这话倒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也不知道梁老头听见了吗,能听进去吗? “儿臣知道了。” “你不服对吧? 你以为我就是一个两千多年前的疯皇帝对吧。” 姜玉忽然又疯了一样的笑了起来。 “两千年前,哈哈哈。 两千年前 哪有什么先后,哪有什么真正的过去和未来。 水对于水自己来说是不流动的,流动的只是两岸。 我们不过都是一粒种子,要想过得好得靠风调雨顺。 救我?救大梁? 先救救你们自己吧。 别再搞得大家都不舒服,我看都还是只要过得开开心心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