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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养女(下)(2 / 2)

腊九那天,我在单位喝着母亲昨晚熬好的腊八粥,外面真冷啊!都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一点都不夸张。</p>

我终究还是没法子把那些个长着粗胳膊粗腿的大丫头看进眼里。我和他们聊电影,聊京剧,可我只能从那些肥腻的嘴里闻到土腥味儿。</p>

手里的《青春》杂质掉在了地上,低头去捡,被一双修长的手先拾起来,笋尖一样的指头,手背上粘了几道烫伤的疤,可惜了。</p>

我抬头看这双手的主人,像十多年前和那扇坏了的门较量时一样好奇的寻着这双手的主人,是那张瓷器脸,星子目的主人。</p>

李向旸,是他,左脸上因为我而落下了疤,是向旸。</p>

1988年春节</p>

向旸像前两年一样来我家过春节,只是今年不一样,我们两个大龄单身汉愁坏了母亲,特别的从街坊四邻收集了几个大姑娘的照片,硬生生的塞给我和向旸。</p>

我敷衍的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母亲有打算从向旸那里下手,我闷着头不说话,得意的吃着自己手里的三鲜馅儿水饺。</p>

“姨,我有对象了,打算明年就办事儿呢!”</p>

这是向旸对着母亲说的一句话,我手里的白瓷碗掉了,碎成了好几瓣儿。</p>

母亲摸着胸口一遍遍嘟哝着“碎碎平安!”我抬头看向旸,他没看我。</p>

1989年七月</p>

向旸结婚半年以后,那个吹口琴的女知青怀了向旸的孩子,她就是向旸去年春节的时候嘴里说的“对象”。</p>

向旸说,她人好,不嫌弃他的脸毁了,他就要娶她。</p>

1990年六月</p>

向旸的孩子出生了,我去看了,本以为女孩儿会生得像母亲,却不想那孩子就像是从向旸的脸上扒下来一样。</p>

我看了,喜欢的不得了,用上班这几年攒的工资给那孩子买了一支坠着金锁的镯子,那是好大一笔钱,可我觉得花得值。</p>

1991年6月</p>

水灾从今年五月份便有了苗头,六月中旬,我和向旸被派到灾害严重地区抢险救灾。</p>

灾区受灾情况远比我们想象得眼中,房屋倒塌,满目汪洋,粮食减产,太湖水位比1954年最高水位还要高出014米。</p>

我从没了顶的瓦片上救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从湍急的河岸边拽回了一个装着婴儿的竹篮子。</p>

向旸救了我,第一次是从能把人烤化了的火笼子,这一次是从能把人冻透了的冰窟窿。</p>

他的尸体两天以后才被找着,我看着她的瓷面泡胀,看着他的星子目永远的闭上。</p>

最后给向旸换衣服的时候我从他衣服里边贴近胸口的口袋里摸着了一个硬硬的物件儿。</p>

掏出来,是只钢笔,1946年产的,派克。</p>

1993年二月</p>

向旸没了,那个会吹口琴的女知青疯了,据说在91年的雪夜里打着赤脚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p>

我在希望之家找到了向旸的女儿,三岁了,挂着小金锁手镯。</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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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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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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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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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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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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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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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向旸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她叫亓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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