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 庄园的草坪随处可见蓝白气球和扶桑花,奢华的正厅被浅蓝丝带装饰,香槟和鲜花整齐摆放在长餐桌上,梦幻美好。 肖母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下看,她始终不满意鲜花的摆放位置,指挥着工作人员再次进行调整。 相比肖母,谭濯的母亲就自在许多。 她端着杯香槟,静静的欣赏婚礼现场,看着工作人员忙碌,“虽然跟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是结果也不算差。” “那当然了,你儿子拱了我儿子,怎么可能差得了。”肖母哼了声,“以前还想着没有女儿也没关系,等儿子结婚了打扮儿媳也一样,现在是彻底没戏了。” “不是还有小焱吗,别灰心。”谭母笑着安慰。 肖母叹气,“他估计连男媳妇都找不到,更不用指望他。” “哈哈哈,以小焱的性格确实有可能。” 肖母再次叹气。 “男儿媳也能打扮。”谭母挽上肖母的胳膊,“我不介意的,嫁到你家以后就是你家的人了,你说了算。” “这样好吗?” “当然好啊。”谭母哈哈一笑,“都嫁到你家了,你是他婆婆,你让他往东就要往东。” “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打他,不用客气。我跟他爸不心疼。” 路过的谭父:“?” 其实可以不带上我的。 作为老子还是有那么一点心疼的,但也只有一点。 毕竟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楼上。 欧式原木色双开门紧闭,隔绝楼下的热闹。 肖泽筵面朝窗安静坐着,眼睛微闭,化妆师正在给他化妆。 苏缈跟布莱狄两个人不知从哪弄来了小马扎,蹲坐在他对面啃炸鸡。 他俩一边吃一边看化妆师给肖泽筵化妆。 顾斯洺由于昨晚嗨得太晚,现在正躺在沙发上补觉。 “你俩能走远点吃吗?”闻着炸鸡的油腻味,肖泽筵咬牙。 布莱狄咽下炸鸡,摇头道,“不能,我们要在这看着你,万一等会谭濯突然袭击,跑进来直接抢人怎么办。” “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提及谭濯,他整个人神采飞扬。 “哟哟哟,还不是这样的人。”布莱狄揶揄,“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把你吃干抹净?” 肖泽筵别扭地说道,“那是因为他喜欢我才这样的,平时他不这样。” “今天是平时吗?”布莱狄反问。 “今天是他取得胜利的日子,是他战胜了一切与你走进幸福婚姻的日子。” 肖泽筵不明所以,“所以呢?” 布莱狄:“所以我的意思是,他要是没给够红包,别想带走你。” 肖泽筵睁开眼睛,直视布莱狄,“你就是想要红包呗?” “没错。” “麻烦帮我把手机拿过来,谢谢。”肖泽筵朝其中一个化妆师伸手,“我给你红包,你别为难谭濯。” “你这也太护着他了吧。”布莱狄不满。 虽然他认识谭濯,但是跟谭濯交集不多,肖泽筵不一样,他跟肖泽筵玩得来,他是真的把肖泽筵当朋友。 人都是双标的,自然而然的就会偏向跟自己亲近的那一方。 即使知道谭濯不会伤害肖泽筵,但还是不放心,所以想尽可能的让谭濯抱得美人归的过程艰难一点,这样才更会珍惜。 苏缈啃完鸡腿,抻了下腰,“红包不嫌多,你先转过来,我看看金额再决定要不要为难你的亲亲老公。” “苏缈!” 布莱狄语调提高,显然是不想苏缈跟他做这样的交易。 苏缈满不在乎。 肖泽筵见此直接把钱转了过去。 苏缈跟布莱狄都有,包括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那位也有。 俗话说得好,拿钱手短,吃人嘴软。 这么多钱,别说手,嘴也妥妥的搞定啦。 转账完毕,肖泽筵收起手机,“收了我的钱,你们可不许欺负谭濯了。” 没等苏缈答应他,就有人推开房门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呵斥,“这还没完婚呢,就这么护着。” 男人颀长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他一身黑色落拓西装。 骤然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肖泽筵吓得一哆嗦。 布莱狄转头看苏缈,见她一脸我就知道,他这才知道,原来苏缈是知道肖泽筵的大哥在外面才这么说的。 不愧苏缈。 真狗啊。 肖泽焱迈步进来,单手插兜,“他刚才给了你们多少钱?” “哥,你想干嘛?”肖泽筵警惕。 肖泽焱直接气笑了,“问我想干嘛?我想打断拐走你那臭小子的腿。” 不给肖泽筵说话的机会,他转头对苏缈道,“我给双倍的钱,往死里整那小子。” “想跟我弟弟在一起,哪能那么轻松。” 熟睡的顾斯洺在肖泽焱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听到给钱,他双眼冒光,蹭地来到肖泽焱身边,“肖哥,你还可以再加点钱,让难度升级,我们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折磨谭老板。” “我们仨是专业的,折磨人绝对有一手。” 肖泽焱:“?” 这话说得。 别回头把人弄死了,我弟弟得哭死。 苏缈拉走顾斯洺,自己站到肖泽焱身边,“他说得太夸张了,不过要是肖大少能再加点,我们确实能再出几道题,为难谭少。” “必不会让谭少那么容易就带走你弟弟。” 肖泽焱颔首,“成交。” “钱到位,一切好说。”苏缈笑起。 肖泽筵在一旁气得脸颊鼓起,“苏缈,你可是我的伴郎,不许听他的。” “他给得比你多。” “财迷。” 肖泽焱只是过来看看,很快就走了。 他走以后,肖泽筵就一直念叨着让苏缈他们不许听肖泽焱的,也不许欺负为难谭濯。 苏缈跟布莱狄压根就不理他,心思全在刚刚的转账上。 苏缈:“肖大少出手真是阔绰,这些钱能买多少炸鸡啊。” 布莱狄:“就是说啊。” 顾斯洺探头过来,“别说炸鸡,这些钱妹子都能泡好几个。” 苏缈:“” 布莱狄:“” 肤浅的家伙,有钱当然是买炸鸡啊,谁会拿钱去泡妹纸。 时间转瞬即逝。 肖泽筵已经化妆完毕,换上了白色高定西装。 苏缈他们仨是相近色系的米色西装。 房门被敲响。 起哄声隔着门传进来。 “开门,开门,我们来接新人了!” 苏缈一个健步走到门后,对着门外道,“谭濯,你大哥刚刚过来使用了钞能力,让我们别轻易放过你。” “你现在要不要也使用一下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