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启动还需许多手续,一时半会儿也批不下来,而且若是贸然打开分隔墙,可能会将星豸和里面的虫一起关在里面……” 到时候里面的虫连逃跑都不行,只会死得更快。 第11章该死 工作人员看了眼里面逃窜的雌虫。 那只虫是个罪犯不说,明显就是没能觉醒的雌虫,这样的雌虫能有什么身份地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地去解救呢? 若是操作不好,误将里面的罪犯放了出来或是造成大面积伤亡,这样的错误他可承担不起! 雷利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此次前往斗兽场本就是秘密行动,他更不想将此事暴露出来,于是补充道:“您在屏幕中只看见一只星豸的原因是,它是一只a级星豸,其余的星豸闻到它的味道不敢上前,但实际上‘无垠’区内关有上千只星豸。” “驻守在这里的工作员并非军雌,贸然进去只怕有所损伤。” 雷利继续道,一旁的工作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有c级,进入现在的‘无垠’区简直是在送命。 “殿下,我已联系a级军雌赶往此处,我们只需再等待一个小时。”雷利压低声音凑近安朗耳边劝说道,“若我们前来斗兽场的事情暴露,螳主也会受到攻讦。” 关在里面的那位掷竹是一只觉醒失败的雌虫,身份低微,若不是容貌昳丽、且保持了幼年形态,正对了殿下的口味,他根本不会被选中。 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救一个玩物搭上几个工作员的命。 雷利并非冷血,只是事实如此。 一只觉醒失败的雌虫就和废物无异。 虫族就是这样一个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族群。 谁知安朗盯着大屏幕中狼狈逃窜的雌虫看了几秒,突然开口道:“雷利,我们开悬浮车上去,他等不了一个小时了。” 安朗又转头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道,“你留在这,等待时机升起隔断墙,确保他们所在的隔断区中没有有翅星豸,再打开那一处顶棚的光墙,让我们进去。” “我们接了他就马上跑。” “可是……”工作员急得上前一步。 安朗把自己的个虫终端在权限台上一刷:“按我说的做。” 工作人员看到权限台上状若弯月,交叉相抵的图案时,才知道眼前这位竟然是殿下! 安朗一边说一边就大步往外走去。 雷利连忙反对道:“殿下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以身涉险!” “对呀,还是等待救援吧殿下!”工作人员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殿下在这受了伤,他们斗兽场里所有虫都只能以死谢罪了。 安朗回头,屏幕上的黑发少年又一次被甩飞出去,他摔在地上,一根树枝插入了他的大腿。 安朗看着雷利,一字一顿地道:“那是一条命。” 雷利呼吸一窒,他当然知道那是一条命,可是雄虫的命和雌虫的命能相提并论吗? “我命令你!出发!” 安朗沉下脸来,再在这里啰嗦,里面的那个人早就死透了。 “是!”雷利咬牙应道。 —— 兰修不知道自己在山里跑了多久,他艰难地爬上了一颗树。 他早已感知不到疼痛,或许是过度分泌的肾上腺素替他屏蔽了一切感知。 右手不正常地扭曲着,他只好伸出左手猛地将插入大腿的树枝拔了出来,血液飞溅到他的脸上,除了温热以外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他面无表情地撕开衣服绑在自己的大腿上,用牙齿咬住布条的一端单手完成打结。 那只硬壳类甲虫并不以速度见长,然而力大无穷。 ap 兰修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即使爬在树上,那只甲虫也会将大树连根拔起。 或许他应该放弃了。 即使他侥幸从这只甲虫手下逃脱了,也会死于其他星豸之口。 他出不去‘无垠’,也从来没想过有虫会救他。 可以说,自他懂事起就没有奢求过别人的帮助,以前他总是想,等他成年了就好等他成年了就好。 然而他觉醒被打断了。 唯一能指望的自己也背叛了他。 连觉醒都失败了的雌虫,死在圈养的星豸之口,也算起了一点食物的作用。 总比废物好上了那么一点。 兰修的嘴角无意识勾起,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右臂覆盖的黑色硬甲之上,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能返祖化的地方,而且不受控制。 当他被雄虫殿下绑住双手吊在刑具上的时候,就是这不受控制的硬甲突然长出,撑裂了手铐。 也将那位殿下吓得花容失色。 他怎么就没能杀了他? 那么狭小的房间,只有他和那位殿下两个人。 若是死在了他这样的废物之手,不知道那位殿下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只可惜啊,那位殿下求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那位殿下见到救兵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挖了他的腺体。 自被剜除腺体后,他再也没能返祖化过。 看来赫蒂·凯文那厮说的对,未能觉醒的雌虫在强烈的刺激之下是有返祖化的可能的。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回想起一向倨傲尊贵的雄虫满脸惊恐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诡异的愉悦。 硬壳甲虫已经追了上来,兰修撑起身体,准备继续逃命。 他抚摸上黑色的硬甲,竟然笑了起来。 甲虫已经近在眼前。 就在这时,伴随着滴滴一声,不远处蓝色的光墙从地面缓缓升起。 兰修猛地抬头。 隔断墙! 来不及了! 逃不出去了! 他和这只a级星豸被单独关在了隔断间内。 与此同时,漆黑的森林骤然亮起—— 原本只有一盏强光开启的‘无垠’区内所有的灯光都被开启。 一瞬间恍若白昼。 如同表演开场时亮起的舞台灯。 原来他那是所见的飞虫不是错觉!那确实是摄影机。 或许是那位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殿下,此刻正优雅地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坐垫中,看着屏幕中与星豸搏斗的自己。 他眼神一利,红色的瞳仁像是浸足了血。 他不甘心! 不甘心! 凭什么! 因为是雄虫,就可以随意摆布别人的一生吗! 因为他是兰族,就应该任人践踏、随意折辱吗! 连腺体都被挖除,只因为那位殿下喜欢年幼的、弱小的雌虫!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甲虫星豸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哐哐几下就用坚硬的大螯将两人合抱粗的树干拦腰折断。 他顺着树干倾倒的动作跳到了地面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汩汩流出血来。 他蹲伏在地面上,轻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