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的故事。 许应翻开看了几页,又很快合上,把漫画放回原处,心说完了,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像他和傅律师。 他脏了。 “想看就看,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傅朝年收拾完浴室,换好衣服,坐到床边垂眸看着好像在发呆的许应,捏捏他的耳朵问:“在想什么?” 许应说:“想这些漫画,感觉很巧。” 比如《堕落陷阱》的医生和律师,比如那里面的浴室镜子的画面,再比如刚刚他拿的《美丽人夫攻略指南》,感觉都很像他和傅律师。 也许是因为他们刚做完不可描述的事,也可能是因为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傅律师两个人,他们此刻正处于很温馨很私密的氛围里,许应聊起这些也很坦然。 “是有点巧。”傅朝年说:“不过有些是我先看过,学习了,才想方设法用到许老师身上的。” 许应一哽:“你是不是过分直白了?”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傅朝年把漫画全部收进行李箱里。 许应心说也是,他拍拍床垫,“陪我眯会。” 傅朝年缓声:“你先睡,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好。” 许应“嗯”了声,闭上眼睛随口问:“给谁啊?” “万维科技总经理。” 许应不睡了,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千万?” “嗯?对,是四千万。”傅朝年失笑。 许应平静道:“是那个好像对你有意思的陆放。” “许老师居然还记得他名字?”傅朝年有点惊讶。 许应长腿盘起,看他一眼,“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名字,怕我误会?” 傅朝年:“没有。是怕说了之后你就不想眯着了。” 许应冷眼:“我才不会。” 傅朝年:“那许老师现在为什么会坐起来?” 许应顿时感觉自己像上钩的鱼,他重新躺下,用力踢了傅朝年一脚,“以后不准瞒我。” “好。”傅朝年笑着握住他的脚腕。 许应警告:“一点都不可以。” “好的老婆。”傅朝年指着手机,低眉顺眼地问:“那我打电话了,需要开免提吗?” 许应背过身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谁要听了。” 傅朝年笑出了声,拨通电话,再开口时声音变得疏离淡漠:“陆总经理。” 许应闭着眼,身体一动没动,倒是耳朵动一下。 “嗯,你发到邮箱的补充资料我看过了。” “可以胜诉。” “多谢好意,我只拿我该拿的费用。” “饭就不吃了。” “再见。” 傅朝年这个电话没几句话就结束了,他收起手机,看了眼好像睡着了似的许应。对方微微躬着身体,肩膀削瘦,脊骨将短袖撑出来一道弧度。 傅朝年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手臂环住许应的腰,低声问:“听完了?” “没听。” “听完了吃醋没有?” “没有。” 傅朝年笑了声:“许老师最好是。” 许应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许应有点想不通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看的他给你发的邮件?” “早上,候机时接收的邮件,上了飞机才有时间看。” 许应:“我睡觉的时候?” “嗯。” ap 许应转过身来,脑袋在他肩颈处靠着,“他要给你加钱,还要请你吃饭。” “我拒绝了。许老师不是都听到了吗?”傅朝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却听见许应不满地嘀咕:“加钱为什么不要。” “嗯?”傅朝年愣了下,多少有点哭笑不得:“你可以当成是我的职业素养。而且,我不想跟他有案子以外的牵扯。” “为什么?” “因为不想让许老师吃更多的醋,也不想让许老师没安全感。”傅朝年问:“这个回答老婆满意吗?” 某位律师很会哄人,许应没办法了,咬了他一口,“谁让你长成这样。” 傅朝年笑着附和:“是是是,都怪我长成这样。” “但我感觉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长成这样可以讨许老师喜欢。” 许应:“我说需要你讨我喜欢了?” “不知道,但我讨许老师喜欢不需要理由。”傅朝年笑笑。 许应听完“啧”了声:“就你嘴甜。” “许老师没尝就知道?” 许应抬头亲他,“尝了。” 傅朝年说:“不够。” 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褪去平日里所有的伪装,闭着眼睛,安静而温柔地缠绵亲吻,然后依依不舍地分开,对视,嘴唇贴着嘴唇,再亲吻,再分开,反复几次,眼中只有彼此。 谁都没有带过多的情欲,在他们之间只有缓缓流淌的喜欢与爱意。 - 许应最后睡了半个多小时,但是没睡够,被傅朝年叫醒了,说徐宁来了。 “让他进来。”许应把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他起床气有点大,不想起来,干脆就都推给了傅朝年。 傅朝年把他的脸从枕头里扒出来,双手捧住轻轻晃晃:“好了,许老师别睡了,醒醒。” 许应不满地打他一下,“滚。” “乖。”傅朝年没听到似的,亲了亲他的眼睛。 许应拧眉:“你先让他进来说。” 徐宁坐在沙发上,表情十分扭曲:“我已经进来了,你俩稍微把我当个人行吗?” 听到有第三个人说话,许应这才勉强坐起来,领口歪歪斜斜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问:“什么事?” “吃饭啊,都该吃晚饭了,你怎么睡这么久,不饿吗?”徐宁有点无语。 许应摇头:“不饿。” 徐宁又问傅朝年:“你呢?” 傅朝年顾着给许应理正领口,闻言摇头。 “你俩厉害,一下午没吃都不饿。”徐宁给他们竖大拇指,“铁胃。” 一下午没吃?我俩吗? 许应反应过来什么,转头和傅朝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几秒后,许应很突兀地说:“饿了。” 傅朝年:“饿了?” “嗯。” 傅朝年点头,“我也饿了。徐老板,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说完,许应就下了床,去浴室洗了把脸,“走吧,徐宁。” “你俩……”徐宁对他们这种上一秒不饿下一秒饿,而且饿得很突然的这种行为感觉很莫名其妙,“饿这么快吗?” 许应淡定催促:“嗯,走了,想吃什么?” 傅朝年:“我看酒店楼下有家俄餐。” 许应:“没吃过,可以尝试,徐宁你吃吗?” “啊,我什么都行。”徐宁被他们一人一句话给说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实实地跟在许应屁股后面往外走,挠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