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新郎和新郎可以交换戒指了?” 许应有点想笑,但又觉得此时此刻的气氛莫名地庄重和神圣,害得他对傅朝年伸出手的时候,心脏也在砰砰砰地乱跳。 他垂下眼,看着傅朝年先取下了他原来的戒指,然后修长的手指把婚戒沿着他的指尖一路推到底。 傅朝年眼带笑意地对他伸出手,“该许老师了。” 许应没说话,做了个深呼吸,也同样给傅律师带上婚戒。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戴戒指,就这么正式,他的手指稍微有点颤抖,但好歹没抖得太厉害,还能对准傅律师的无名指给他推进去带好。 他们圆满地交换了婚戒,彻底套牢彼此。 傅朝年心情十分愉悦地牵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许应的无名指上落下炙热的一吻。然后又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拍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拍他们轻轻碰撞在一起的婚戒。 许应看到他发了个新的朋友圈,在那张合照里,他微微红着脸,表情还有点懵地看镜头,而傅律师则是半侧着脸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许应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真诚爱意。 与此同时,照片外的傅律师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弯起眼睛笑得温柔:“我想,或许这才是官宣?” 第30章难以启齿 这条既是官宣又是秀恩爱的朋友圈,傅朝年在工作账号和私人账号都发了。 然后许应被傅律师目光灼灼的盯着,根本无法拒绝,他问傅律师要了照片,也发了一条同样的朋友圈。 傅朝年肉眼可见的开心。 这是许应第一次在社交平台上发布自己的正脸照片,而且这次还不止是他自己,傅律师的那张脸无论是现实还是上镜都很惹眼。 短短半小时,评论区就沦陷了,这可比上一次的情侣咖啡杯要轰动得多。 有些和许应年龄相近的人说话做事比较有分寸,能接受同性恋并且能评论的全都在祝福和感慨。但年轻人嘴上却没个把门的,有些他带的学生比如姜姜和喻白,个别的评论内容着实让许老师脸红。 私聊的人也不少,甚至还有宠主给许院长转账发红包的。回家的路上,许应坐在副驾驶忙着一一谢过这些人,当然红包他是不会收的。 就和随份子一样,他收了别人的,以后就得还,许应不愿意和宠主产生这样的人际来往,也没有必要。 许应的微信聊天列表从来没有跳的这么快过,他有点头疼,不想继续回复了。 傅律师趁机给了个好提议,“不然许老师来开车,我帮你回?” 许应想了想,把手机丢给了他。 傅朝年临时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和许应交换了位置,许老师摸到方向盘的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清静。 许应的手机里没什么会令他心虚的内容,但以前的他也从来不让别人碰自己的手机,那会让他没安全感,如今傅律师是例外。 他放平视线,将车开得很稳。 傅朝年第一眼就看到了重要的内容,许老师给他的备注是“先生”,和许老师向别人介绍他身份的时候称呼一样。 傅朝年笑了下,又使了个坏,偷偷把“先生”改成了“老公”,等着之后被许老师发现。 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点开别人的消息回复。 他在许老师的聊天列表翻了下,果然翻到了现在租的这个公寓的房东,然后神色如常地看了眼许应,快速记下了房东的微信号码。 对许老师来说麻烦的消息,律师解决起来就轻松一些,傅朝年正打算把手机还给许应,原本已经干净的聊天界面突然又蹦出来一个人。 备注是“宋女士”。 傅朝年看到了消息的前面一部分:小应,妈妈看到你谈朋友…… 傅朝年神色微变,额角的青筋十分不妙地跳了下,他没有点开,而是把手机还给了许应。 许应目不斜视地问:“你回完了?” “还有一条。”傅朝年轻声说:“可能需要许老师自己回。” 许应偏头对上他的视线,嘴唇微动没有说话,也没立刻打开手机查看。 等到下一个红灯,许应才抿唇打开微信,果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宋女士的消息。 -宋女士:小应,妈妈看到你谈朋友了,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你爸最近没有再为难你吧?妈妈都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你们学校不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吗,你要不要带对象一起来妈妈这边吃顿饭? 很客气也很生疏的内容,许应神色平淡地看完了。 他上次和宋女士互发消息还是在小半年前,春节的时候。那天晚上许应给她发了一条“新年快乐”,还有两万元的转账。 宋女士没有收他的钱,只是回复了他的新年快乐,嘱咐他天冷注意保暖,要多吃好吃的,自己照顾好身体,让他有事就和她说。 许应那时候没有再回复,所以现在屏幕上就是两条来自宋女士的问候。 他抿着唇,眉心紧蹙,心绪有些乱,也有些浮躁。许应不知道要不要带傅律师去见自己母亲,就算真的见了又能做什么说什么?连他们亲母子见面都无话可说。 绿灯了,后面的车摁了下喇叭,许应回过神,熄灭手机继续开车。 之后的路程许应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傅朝年主动提了几个话题,也说要由他来开车,但都没得到他家许老师的回应,傅朝年难免感到心急和担忧。 回到家后,许应再一次接到了钟言的电话,他之前买的其他快递今天早上到了,钟言给他送了过来。 新买的小地桌需要擦拭,用不上的茶几要多拍几张照片挂到网上的二手市场里,投影仪许应之前没有用过,他要研究一下怎么连接使用,还有两个懒人沙发拆开来也要清理干净。 许应还在网上定了一些肥料和土,是用来开垦公寓外面的小花园的……刚回家就有好多事要忙,他的身影在客厅,厨房和洗手间来来回回,默不作声地忙碌了好几分钟,神色和平时相比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只是傅朝年要帮忙,他不让,傅朝年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就连踢踢过来跟许应撒娇,许应都没有什么反应。 “许老师?理理我嘛。”傅朝年故意歪头挡在他面前,许应就好像没看到似的绕开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傅朝年被他冷落,唇边本就强撑起来的弧度一点一点抿平,无声叹了口气。 从回到家后,他家许老师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一直自己给自己找事做,自己折腾自己。 当许应再一次越过傅朝年进入卫生间洗抹布的时候,傅朝年直接将他堵在了门口,皱眉唤他的名字,“许应。” 许应低垂眼眸没有说话,从旁边绕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