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应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具象化地明白徐宁口中的“家”的样子了。 不过这词毕竟离他有点远,许应摇摇头,走到傅朝年身边问:“傅律师,你还好吗?” 傅朝年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西装外套早脱了,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两颗,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系着,袖口也被他挽到了手肘关节处……手臂线条明显,好身材若隐若现,确实很性感。 “没事。”傅律师按了下眉心,“可能太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我缓一下。” 许应让他先在沙发上休息,自己转身去收拾了餐桌和厨房,然后煮上蜂蜜水,又擦了地。 忙完这些之后,他发现傅律师似乎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应把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在傅朝年身边坐下安静地看了会儿,没忍住伸手摸了下这人微微蹙起的眉心。 然后又不由自主地碰了碰眼睛、鼻子,嘴…… 手腕突然被抓住,许应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发现傅律师正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看。 “许老师这是想做什么?”也许是躺着的缘故,他的嗓音有点慵懒,一双狐狸眼也弯着。 许应有点尴尬地收了下手,但被傅朝年抓的太紧没收回来,他停在半空中不动了,抿唇道:“你没睡着。” “只是累了眯一会儿。”傅朝年眯着眼睛看他,慢慢松了手上的力度,手从许应手腕挪到手掌,一路牵着他放下来,然后彻底松开手。 两人指尖分开的时候有点勾勾缠缠的。 许应的手指蜷缩了下,似乎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温热,他淡声:“你不舒服吗?” “有点痒。”傅朝年坐了起来,低头往旁边拉了下衬衫领子,脖子,锁骨和胸口处红了一片,还有红点。 许应皱眉,立刻双手扒开他的衣服,手指在他胸口的泛红处按了按,又蹭了蹭,“好像过敏了。” “不知道是不是,但许老师这样碰我,我会更痒。”傅朝年撑起一条腿,有点无奈道。 “…抱歉。”许应咳了声,收回手问:“你之前查过过敏原吗?” “没有。” 今天他们吃的东西都一样,食材都是很常见的,也没听傅朝年说有什么忌口。 除了……许应在傅朝年衬衫上发现两根猫毛,踢踢不久前还蹭过傅朝年。 “有可能是猫毛过敏,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许应说着就起身。 傅朝年再度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用。” 许应被他牵着走不了,低着头皱眉看他,似乎很不赞同他不去医院的做法。 “许老师也是医生,家里有药吗?”傅朝年手上用力,重新拉着许应坐下来。 许应皱眉:“我是兽医。” “一样的,我不严重。” 许应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算了,我去给你拿药。” 家里有脱敏药和外敷药膏,许应都递给傅朝年,让他自己吃自己涂。 “好,谢谢。”傅朝年开始脱衬衫。 许应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转过身。 转完又觉得这行为很奇怪,他听见身后的人在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给许老师看。” 于是许应就转了回来,看到了傅朝年精壮的肉体。 傅朝年低着头,看起来很是乖巧地自己擦药,他手指在锁骨上划过的时候,许应忽然咳了一声。 “怎么了?”傅朝年停手抬头。 许应避开他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你继续擦。” 傅朝年说好,他很快擦完药膏,然后又在许应的注视下把衬衫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再过会儿应该就不痒了。”许应今天耐心出奇得好,低声问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疼。”傅朝年牵起许应的手,低下头让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手背上,“许老师,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第10章哄你睡觉 虽然徐宁说过许应从来不留人在家过夜。 但傅朝年脸好看…… 许应觉得可以有例外。 猫在许应脚边叫唤了一声。 “许老师?”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许应觉得傅朝年的额头有一点点热,连带着他的手背也在升温。 许应轻轻抽了下手,“我家只有一张床。” “我睡这里就好。”傅朝年自然松开许应,拍拍身下的沙发。 “也没有多的洗漱用品。” “没关系,我行李在许老师车的后备箱里,许老师只要借我一条毯子就好了。”傅朝年捏了下眉心,神情疲惫而脆弱,“我不会给许老师添麻烦的。” 他想的倒是全面。 许应目光直直地看着傅朝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是这位美人律师的“阴谋”。 是傅律师的美人计。 许应淡淡地看他两秒,转身取了车钥匙扔到傅朝年怀里,“自己去取。”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一起回的,只要傅朝年不是路痴就该知道车停在哪里。 果然傅朝年也没让人失望,不到十分钟就提着行李箱返回了。 许应给他开门的时候,傅朝年迎面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这时候许应恍惚地产生了一种傅朝年本来就住在这里,他只是去出了个差,而自己是等傅朝年出差回家的那个人。 这种大概可以称为是归属感的感觉让许应觉得陌生而新奇。 但不得不承认,傅律师确实有这种魅力。 … 楼上的整套被褥都是徐宁下午顺便帮忙买的,许应庆幸徐宁还多买了两条毛毯,不至于让他或者傅律师在家露宿。 就是这四件套的颜色和款式实在是…… “许老师喜欢红色吗?” 傅朝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许应身后。 他已经洗完了澡,还换好了睡衣,手上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黑发发尾,一步步走近。 许应抱着毛毯转身,挡住傅朝年,硬邦邦地说:“没有,不是。” “徐宁买的,我下午没有时间。”他补充解释。 “原来是这样。”傅朝年的视线从许应身后的床上慢悠悠地聚焦到许应脸上,然后眼神就不再移动了。 许应被他盯着,抿住唇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带有“囍”字刺绣的大红色四件套,一般只有新婚的时候才会用那么一天。 可许应只是搬家而已。 他晚上接傅朝年回来之后就没上过楼,没想到卧室里还藏了这样的“惊喜”。 许应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谢谢徐宁。 如果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可偏偏傅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