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字要打。 结果没想到—— -f:嗯 许应:“……” 嗯就没了? 一个“嗯”字要打那么久?还是说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应看着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又跳了一分钟,03:24了,他的手指在手机背面敲了几下,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猜测。 许应:你不会根本没睡吧? 过了几秒。 -f:是。 许应愣了下,竟然还真是。 可是傅朝年为什么整夜不睡觉?失眠?有工作?还是在干嘛? 他有点疑惑跟好奇,轻点头像“拍了拍”傅朝年:怎么没睡,有工作要处理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消息连蹦了两条—— -f:没 -f:在等你 第5章暧昧情结 许应觉得,如果在“论如何一句话让一个人愧疚一辈子”的这个选题下,那么傅律师大概会是屈指可数的。 他现在就有一点愧疚,指腹轻轻压在手机边缘,眉眼低垂地看着对话框里的内容。 -没 -在等你 挺简洁的几个字。 以前许应总觉得文字消息缺乏感情,起码比面对面交流要显得冷淡许多,但他却没有在傅律师这里感受到所谓的冷淡。 对方好像没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了,偷偷地伸出了触角挠人。 说心里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 令人心动本来就是美人的天赋,而这美人恰好又会撩拨人,许应真的很难拒绝傅律师这样的人。 他不打算回消息了,直接问傅朝年方不方便接电话。 没过几秒,傅律师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许老师,”温柔低沉的嗓音顺着听筒钻进耳朵,带着细微的沙哑和磁性,声音里面的愉悦笑意很明显,穿透力很强,震动冲击直抵耳膜,“早上好。” 许应用力捏了捏酥痒的耳朵,把电话改成免提,“早。” 傅朝年:“睡得还好吗?” “还可以。” 其实不好,莫名其妙醒来得早,想再睡却又被徐宁的电话吵醒,这种感觉半死不死和没睡似的让人不爽。但这些抱怨许应不会和傅朝年说。 按道理,他这时候该礼貌地回问一句“你呢”,但想到某人压根就没睡…… “傅律师为什么要等我?”这话有点明知故问的嫌疑,但许应想听这人亲口说说。 “许老师要听实话吗?” “傅律师也可以说假话。” “那我可不敢。”傅朝年短促地笑了一声。 “其实是因为不太确定许老师的想法。”电话那头,他很认真也很坦诚地说:“前天听徐老板说你拒绝过很多人,也不会轻易加联系方式。” “我不清楚许老师是否青睐我。” 这个微信申请的重要性就像“他是1”一样关键,是一把钥匙。 “虽然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但总有万一不是吗?”傅朝年又开了句玩笑。 许应挑了下眉,算默认了这句话。 他没说自己青睐傅朝年,而是换了种方式回应对方的忧虑,“昨晚走的时候不是有说过下次见?” 傅律师很轻地“嗯”了一声。 “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许应淡声说。 他当时说了好,那就是好。 回答像暗示一样抛了出去,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像是对面的人突然摁了静音键,然后消失了。 许应看着手机皱起了眉。 又过了两秒,傅朝年的声音才重新传过来,他说话时语气还明显含着没有散尽的笑意,“不好意思,刚才有点高兴,我相信许老师。” 许应的眉头便又松开了,还无意识地牵了下唇角,“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微信是多少?” 徐宁是绝对不会在未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把他的微信推给任何人的。 “这个,许老师的宠物医院口碑很好,稍微用一点心就能找到。”傅朝年笑着解释。 许应没说话。 有人肯为自己花心思是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对方是一个好看的人。 他心想:看吧徐宁,傅大律师的脑子是真的有在好好使用的,起码在对他表达好感的这方面毫不吝啬。 许应想到什么,“徐宁说你没有回他消息。” “我昨晚没看工作账号。” “那这个是?” “我私人的。” 许应停顿了一下,就轮到了傅朝年反问:“许老师这是在帮徐老板讨说法吗?” “没有。”许应轻笑,“是他误、”误会我们昨天整晚都在一起。 这话不好说出口,无论怎么委婉美化都太暧昧,许应抿了下唇。 傅朝年等了几秒没下文,耐心询问:“他怎么?” “没什么。”许应摇头,语气有点怪,“他一晚没睡,不太清醒。” 这大概是“他脑子有问题”的含蓄说法,也是对徐宁吵人睡觉的口头报复。 傅朝年听完就在那边在笑,笑声很轻但是连续,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开心。许应听着也忍不住想笑,他抿了下唇,简单解释了自己昨晚没通过好友申请的原因。 “我酒量一般。”许应单手打开公寓的窗户,畅快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好像没聊几句,但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外面的天一点一点亮起来,微风吹过他伸出去的手臂,许应闭上眼,感觉心情很好,被打断睡眠的烦躁也彻底被风吹散了。 他听见傅律师在电话里嗓音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也没有跟许老师讨说法的意思。” 许应“嗯”了一声。 是他不想对自己满意的相亲对象太失礼。 毕竟从傅朝年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现在其实已经很疲倦了,只是还掩饰着。 “傅律师吸烟吗?”许应忽然问,他昨天没在傅朝年身上闻到任何烟草的味道。 “偶尔会。” 书房内半昏半明,傅朝年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瞥了眼桌角的烟灰缸,那里面有半只燃过的烟,他没有烟瘾,吸了两口提神就掐了。 傅律师单手撑在桌面,揉着隐隐发涨的太阳穴,“许老师呢?” “我不太喜欢。”许应如实道。 但他其实能够理解傅朝年,以前他在医院通宵加班的时候偶尔也会想着点支烟提神,只是因为实在不喜欢那味道才作罢。 傅朝年听完顿了下,伸手用桌上的文件夹硬质边角将烟灰缸推远了些,低声说:“明白了,今天开始戒烟。” 许应就笑起来,心情变得更好了。 他望着天边被高楼大厦挡住大半的日出朝霞,语气轻快道:“今天天气不错。” “是,这两天天气都很好。”傅朝年也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口看向同一片天空,薄唇微扬,“所以许老师晚上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