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款?” 对不起,我们寝室压根儿没有这么一号人。 我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胃里揪着的感觉稍微打开了点,我站起身去找风筒,蹲下身去找插头,温热的风在我脑袋上吹,我的心里仍是一团乱麻。 我应该去跟她主动解释一下,然后断联,趁着这一切刚开始。 不过之前的我居然都没冒出来这样的想法吗?很难说过去的我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脑子转不动。 头发吹干,我站起身来,想着去手机里找这个女孩的微信,先感谢一下她的好意,再来写委婉拒绝的话术。 但翻到通讯录,我忽然定住了。 她叫什么来着? 等等,不对,真的,她叫什么来着? 我的记忆力不至于这么差,而且从现实经历来说,我们还在一起过好歹一个月,我不会连人家叫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我从通讯录里退出来,直接找到了班级群,打开群成员列表。 这里都是实名制的,我一个一个找,总能把这号人找出来吧? 班级群打开,第一遍一看到底,我竟然没找见她,第二遍从下往上拉,我还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这感觉像极了夜里一个摸不到头的梦,梦中的你保持着正常的逻辑和行动能力,但想找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我不信邪,就在我准备站直身子认真点,再去找第三遍的时候,一个热乎乎的触感从后面靠近了我。 不止热,而且有实感,是柔韧的,有力度的肌肤,是我在末日里想念过了无数次的人。 “你真忍得住啊。”柳江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 他的声音很好听,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底气足,但又足够轻缓,吐字清晰,虽然不是主唱歌手,但我觉得听过他合音的人不会不喜欢他的音色。 “我……”我又哑巴了。 他也不接着跟我废话,一只手向上摸到了我拿手机的那只手。 他手指几乎没怎么用力,只是从我手腕上勾过去,那碍事的手机便应声下落,掉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铺着针织毯,手机的掉落并没有带来什么声响,一声短暂的闷响之后,我脑子里的风暴呼啸而来。 手指间没了阻碍,他顺理成章把整只手覆上来,和我十指相扣。 有时候我觉得他青涩得要命,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先前的青涩都是为了让我主动而装出来的,现在,我的感受就是后者。 他的左手停在我腰际,这会儿开始不安分的往我运动裤的裤腰里钻了。 “等等。”我的语言系统调整好了,“你还没洗澡。” “你也太滞后了。”柳江的手从我裤腰里退出来,气息喷在我耳边,“我出门前就洗好了。” 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矜持。 我忽然有点想笑,左手去箍他的手腕,反问了一句:“这么急?” 一路都游刃有余地柳江忽然被我闻得一愣,接着钻进我裤腰里那只手毫不犹豫向下走,隔着薄薄一层衣服,我的火直接从下往上窜,堵得我喉咙发疼。 我为这一天肖想了一千天。 事实证明我们的急不分上下,当我再次被闹钟声唤起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了。 我挣扎着从被窝里找出手机,暗灭了铃声,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课,我身边传来了轻微的叹息声。 柳江的眼睛还闭着,他的额头抵着我这边,显然我的闹钟也吵醒了他,但他的困意又把他重新拽回了深眠。 我就这么趴在床上,盯着他睡着的侧脸,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绪从我心里钻了出来, 这要是现实该多好。 如此感叹刚冒出来,又被我强压着咽了回去,我不敢细想,只想再看一会儿他的脸。 直到又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单方面凝视。 我赶紧把压在手肘下的手机翻出来,把缠在腿上的被子退到一边,下床趿拉着拖鞋向阳台,找到了一个能尽量把噪音降下来的地方。 来电人是我室友。 我吸了口气,接听电话。 “杨哥,知道你忙,但你能不能双休日这两天抽空回来一趟?”室友略显苦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又来了,这回还不是在门口等,她直接敲了咱寝室窗户!太吓人了,我裤子都没穿呢,吓得我以为来变态了。” “敲窗户?”我下意识发表一句感叹。 我寝室在一楼,有时候同班同学递东西倒是会走这条捷径,追人的倒是头一次见。 我捏着眉心,一时语塞,之后只能向他赔个不是,又表示:“我尽量回去。” 电话挂断,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被困意充盈的大脑里不声不响钻进来一丝烦扰。 手机屏暗下来,我回过身,之间柳江已经醒了,胳膊肘撑起上半身,眯着眼睛看我这边,我把身后的窗帘带上,回到他身边去。 初冬,暖气还没供上,开间里有些冷,钻回被窝里,一股从他身上而来的暖意迅速包裹了我的皮肤。 柳江顺势躺下了,胳膊勾着我肩膀,然后极其自然地要求我:“亲我一下。” 我提醒他:“我没刷牙,你也是。” “啊?”他语气十分之唾弃,不是对于卫生习惯,而是对我,“昨天晚上在去的时候一个劲儿要亲我的是谁啊?” “嗯,是我。”我心不在焉回答着,吻落到了他脸侧。 这本应该是个美好的早晨——要不是刚刚那通电话的话。 我不是在怪罪一大早被看光了腚的室友,而是这个我一晚上都没想起来姓名的女生。 我是不会记一些没在乎过的姓名,但不记得专门用来应对冷战的人,不太正常吧? 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只能回忆起她的长相和行为来,跟她在一起的细节,什么时候分开的,我完全没有印象,掏空脑袋都没有。 难不成,她是我想象出来的? 第49章我与柳江的记忆偏差 我当即打消了这一想法。 我没有那么强大的想象力,甚至没法去想象一个没有柳江的世界——如果要说我花时间捏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不同意,我没有那闲心。 忘了罢了。 回忆之间,柳江终于把我脖颈放开了,他行动缓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开始找内裤。 和以前一样,他还是在找不到之后转头问了我,然后成功在立式衣架上找到了,他终于从一丝不挂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我们俩站在洗手台前,一左一右刷着牙。 在过去的记忆里,只要我们在闲时见面,那一定是暗无天日又虚度光阴,能在预想中的时段起床,这种事对我来说还算新鲜。 洗漱完,穿好衣裳,我们俩没出门去觅食,对着小圆桌一人一桶海鲜味的方便面,因为柳江等下还有安排。 他要去和几个制作人见面,可能要花上半天时间,所以他让我想去哪里去哪里,反正我们有家了,不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