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叶雨这时候也现了身,担心地看着苏雲安:“您没醉吧?” 苏雲安摇摇头:“没事,我特意让师父做了解酒药丸,我吃了药丸,喝多少酒都不会醉。” 有师父的解酒药丸在,那些酒对他来说就跟喝水一样。 叶雨恍然:“原来是这样。” 他刚刚还挺佩服小少爷的酒量呢,还以为小少爷天生的千杯不醉呢,原来是药丸的功效。 叶雨想到什么,又蹙眉道:“刚刚那人拿着匕首往您眉心上刺,可吓死属下了,属下差点就现身了。” 苏雲安虽然闭着眼睛,可他的五感特别好,所以吴立平对他做什么他都感应到了:“还好你没现身,他就是故意试探我是不是真的醉了酒!” 他毕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想他们几个也不敢真的对他动手的,所以他才一直躺着没动,就是为了让他和李金元对他彻底放下戒心。 今日但凡他蹙一蹙眉头,或者叶雨现身,那他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了。 叶雨也是松了口气:“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去找云松泉。”苏雲安直接起了身,虽然满面喝酒之后的红潮,可整个人哪里有半分醉意? 叶雨蹙眉,担心道:“那人刚刚好像醉了,您现在去找他也未必能问出什么?” 刚刚他听到外头那两个人说话,可是对那位十分放心呢。 肯定是醉得不省人事,他们才会这么放心的。 “你忘了,我有解酒药丸啊!”苏雲安双指夹着那药丸在叶雨面前晃了晃。 “走!” 两人偷偷出了营帐,便往云松泉的营帐去了。 还别说,云松泉的营帐前也没有任何士兵守着,倒是正合苏雲安的意。 若是有人守的话,计划不是不能实施,就是要多不少功夫。 两人一起蹿入了云松泉的营帐。 那小榻上,云松泉果然在呼呼大睡。 “云伯伯?”苏雲安坐在床边喊了云松泉两声,都没将云松泉喊醒。 果然是雷打不动啊,难怪那两位这么放心他呢! 苏雲安没有立刻给云松泉吃解救药,而是在营帐中摆了一块大屏风,又让叶雨穿上铠甲站在屏风后面。 虽然叶雨知道苏雲安的计划,可他还是有些不安:“这能行吗?” 听说那位苏大将军身量可有九尺,这位又是之前一直跟在苏大将军身边的将军,这能骗过他吗? “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一定没问题。”苏雲安安慰了叶雨一句,便出去给云松泉喂了一颗醒酒药丸。 “松泉……”苏雲安蹲在屏风后面,捏着嗓子喊着云松泉的名字。 原本睡得正香的云松泉,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刻睡意朦胧地睁了眼。 “是谁?”云松泉警惕地喊了一声。 苏雲安立刻双指一弹,屋里的烛灯瞬间亮了,正好照映在了屏风上,将站在屏风内叶雨的身影照得尤其高大。 这一刻,叶雨瞬间便明白了苏雲安的手法,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小少爷的脑子还真是灵光呢! 看到屏风上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云松泉瞬间吓懵了,哑着嗓子呐呐地喊:“大……大将军!” 听到云松泉喊出大将军,苏雲安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把,立刻捏着嗓子冷喝:“住口!你还有脸喊本将军,你们将本将军偷偷弄到北魏,害得本将军跟妻儿离散也就算了,可你们竟然对他们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任由那些人欺辱他们,你们该当何罪!” 大将军发了怒,云松泉再次被吓得不轻,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屏风前:“末将该死,末将该死,请大将军责罚!” 苏雲安再次冷哼一声:“责罚?本将军是你们的主子吗?本将军有资格惩罚你们吗?” “大将军!”云松泉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想也没想地便喊道:“您当然是我们的主子,皇上早就下了命令,我们三个和苏家军都必须听命于您,不管您要怎么惩罚末将等,末将等都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一听“皇上”二字,苏雲安眸中瞬间闪过一抹精光。 他就知道父亲并非苏家军背后真正的主子。 他说的皇上是北魏的皇帝? “你以为你这样说,本将军就能信你?”苏雲安愤怒地冷喝,故意责难道:“你们若是真把本将军当主子,就不会对本将军的妻儿这般轻待,害他们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要说苏雲安的愤怒真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恨死了这帮人。 若非他们是父亲留下的军队,或许他会直接让姐夫灭了他们,每每看到他们,他都觉得糟心! 云松泉知道大将军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家人,慌乱地解释道:“大将军冤枉啊,您不是不知道,苏家军必须遵从兵符行事,之前苏家军兵符并未现世,所以末将等不敢随意插手大将军府的事情,才让夫人和大小姐,小少爷受了委屈。请大将军恕罪!” 苏雲安不爽地咬牙道:“兵符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为了个兵符,就将本将军的家人置于险境,本将军要你们何用?” 听着这愤怒的声音,云松泉急了:“大将军息怒啊,这都是皇上的命令啊,末将等也是听命行事,还请大将军恕罪!” 苏雲安倏地眯眼,他就知道这什么破兵符的命令,肯定跟那个皇上有关:“皇上让你们遵从兵符,却没让你们听从本将军的命令,可见在他心里,本将军的地位还不如一块兵符!” 虽然这个北魏皇帝也有可能是他的血脉至亲,可此刻的苏雲安对他的印象差极了。 这样为了一己私利完全不顾他们死活的血脉至亲,不要也罢! 见大将军这般生气,云松泉下意识地替他们皇上解释:“您千万别这么想,当初您的父亲将您送走,也是实非得以,后来皇上将苏家军送来东楚,就是为了保护您啊,您是皇上的亲孙子,在皇上心里,您怎么会不如一块兵符呢?” “皇上的亲孙子?”苏雲安倏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就从那屏风后面钻了出来,抓住云松泉的衣领急道:“所以我父亲是北魏皇帝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