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这话一出,大家瞬间都激动起来。 “三当家?三当家不是杜长东吗?怎么又来新的三当家了?” “听说三当家被人杀了,所以老大就重新找了个新的三当家过来。” “你们知道个屁,三当家就是被现在这个三当家杀的!” “真的?那大当家还让他坐三当家,不为之前的三当家报仇!” “你说老大为什么不给三当家报仇,还允许这位新的三当家坐他的虎皮凳子。” “是啊,就算他是新的三当家,也不该坐大当家的虎皮凳子啊,这也太狂妄了!” “大当家都不生气,你们气什么!” “你不是跟着去北安城了吗?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当家为什么这么纵容这个新来的。” “多的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咱们这位新来的三当家武功十分了得,就连大当家在他手里都过不去十招。” 银虎寨的土匪们闻言瞬间都惊呆了。 大当家可是他们北地数一数二的大土匪了,那武艺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这怎么可能在那小子手里过不去十招。 连十招都顶不住,这是什么概念啊,怕不是比那流鹰寨的白鹰都要厉害吧! 可看这小子除了那一张脸长得格外俊美,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百倍,他的武功真的有这么厉害?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轩辕湛,都有些不太相信他真有这么厉害。 不过现在大当家将那虎皮凳子都让给他坐了,可见他的确是有厉害之处的,否则大当家不会如此纵容他。 毕竟连二当家和之前的三当家可都没资格坐大当家的虎皮凳子呢! “咳”见土匪们议论纷纷,张德彪冷咳两声道:“都干什么呢,还不快拜见三当家!” 土匪们面面相觑,一边有些忌惮轩辕湛的武功,一边又不敢违背张德彪的命令,便齐刷刷朝着轩辕湛行礼了:“见过三当家!” 轩辕湛坐在那虎皮凳子上没动,修长的手指绕着那细腻的白瓷杯,众人一时不知道该羡慕那白瓷杯,还是该羡慕轩辕湛了。 轩辕湛慵懒地抬起眸子,扫了眼底下乌泱泱的土匪,又看向张德彪:“人都在这儿了吗?” 见轩辕湛跟张德彪说话,这般随意,众人再次有些震惊。 这三当家可真是有些张狂了。 他竟敢坐着大当家的虎皮凳子,让大当家站着,还这么跟大当家说话。 好似这银虎寨的大当家是他似的,这也属实太没规矩了。 赵万青的脸色又一次黑了,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张德彪就回道:“都在这儿了,我们银虎寨大概有一万人,这正堂大概有七八千人,这山头还有几百人在当守卫。还有两千人在外头办事。” 这回答的可算是十分详细了。 众土匪见张德彪面对轩辕湛这么好说话,也是惊呆了。 大当家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像是在跟他汇报似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到底谁是大当家啊? 赵万青也有些无语地瞥了张德彪一眼。 大哥可真是为了留住这小子,连脸面都不要了。??? 轩辕湛眯了眯眼。 一个寨子就有一万土匪,这北地好几个寨子,那就是几万土匪。 所以北地的百姓除了逃难就落草为寇了? 轩辕湛坐在那虎皮凳上,微一抬手,底下的土匪们瞬间便自动噤声了。 原本还喧闹的正堂,一下就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 赵万青见状瞄了眼张德彪。 还别说,这小子是挺有威仪的,甚至比大哥更有威仪,好似他随意一个动作都能让众人不由自主地跟随,听候差遣。 这小子到底是谁呢,这仪态也是绝了。 张德彪也有些无语。 之前他坐那虎皮凳子的时候,让底下安静都还要吼好几嗓子呢,毕竟一个正堂七八千人,他不是说一句半句,就能规整纪律的。 可现在倒好,这小子一句话没说,只抬了抬手,底下就安静了。 这些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啊。 不光是他们,就连他都忍不住要听他的话呢,真是活见了鬼了! 等底下安静了,轩辕湛开口道:“从今日开始,银虎寨不许欺压百姓,不许对百姓烧杀抢夺!” 轩辕湛这话一出,底下瞬间热闹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不许烧杀抢夺,不许欺压百姓,那我们还是土匪吗?” “就是啊,不抢东西,我们银虎寨以什么营生啊!” “这不是要砸我们银虎寨的饭碗吗?” 有土匪忍不住朝张德彪喊话:“大当家,这三当家是什么意思啊?” “是啊,这三当家要砸咱们银虎寨的营生,大当家您也说句话啊!” 就连赵万青都看不过去地看向张德彪:“大哥,可不能让他再胡说八道了,你快让他下来吧。” 张德彪看也没看赵万青一眼,便上前走到轩辕湛身边道:“大家全都听三当家的,三当家的意思,就是我张德彪的意思!” ……赵万青瞬间无语了。 老大还真是吃了他的迷魂散了,这是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底下的土匪也再次炸了锅。 “大当家是不是忘记我们银虎寨是做什么营生的了,我们银虎寨可是北地最大的匪窝,这不烧杀抢夺,我们这土匪窝是不是要改成善堂了!” “就是,不抢东西,我们银虎寨这么上万人,吃什么喝什么!” “这三当家是新来的,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大当家您怎么能任由他胡闹呢!” 张德彪见下面吵翻天,连忙学着轩辕湛的样子抬了抬手。 可底下的人却没人理他,依旧吵吵嚷嚷,闹得张德彪脑瓜子都疼。 “全都给老子安静!”张德彪没办法只能用喊的。 一嗓子吼下去,底下的声音倒是小了些。 张德彪这才开口解释道:“三当家是说我们不能抢百姓,可他也没说我们不能抢官商啊!这北地的饥荒闹了这么久,你们觉得北地的百姓还有什么给我们抢啊。我们要抢自然应该抢官府和过往的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