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一听苏雪宁需要她帮忙,金珠伤心难过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苏雪宁凑近金珠,小声道:“我需要你帮我找我母亲。” “大夫人?”金珠有些愕然。 大夫人失踪了,难道大夫人的失踪跟苏仁义有关? 苏雪宁阴厉地眯眼:“我怀疑是苏仁义抓走了我的母亲,所以我需要你留在苏仁义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前世临死前苏霏菱跟她说过,母亲被苏仁义给囚禁了。 这次她故意在皇上面前提起母亲失踪的事情,皇上还将此事交给了顺天府,若母亲真在苏仁义手中,那他必定会心慌意乱地有所行动,所以监视住苏仁义就行了。 “奴婢明白!”金珠认真地点了点头。 苏仁义爱慕大夫人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夫人之所以选她做苏仁义的通房,不过是她有几分像大夫人罢了。 说是有三分像,可见识过大夫人绝色容貌的人,又有谁不明白大夫人的气度姿容,绝非她这样的奴婢能比拟的,像她的永远都只可能是大小姐和小少爷。 苏仁义心思不正,所以大夫人的失踪还真有可能跟他有关。 “一旦有任何线索,立刻过来告诉我。”苏雪宁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黄豆大小的金珠子给了金珠:“这几颗金珠便是信物,若是你不方便去找我,随便让谁将这金珠交给我,我便知道你有我母亲的线索,我会想办法去找你。” 金珠看着那几颗金珠子,顿时便有些动容,小姐这是特意为她找来的金珠子吧。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帮您找到大夫人的。” 苏雪宁默默点了点头:“找人是一方面,你自己的安全也要注意。” 苏雪宁想到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瓶递给金珠:“这一瓶是吃了能让人昏睡的药,若是你不想陪苏仁义,就给他喂这个,这药无色无味,还能让人出现幻觉,不会被察觉的。另一瓶是避子药,若是避无可避,你可以选择吃这个避子药,都是特质的,不会伤身的。” 见苏雪宁替她想的这般周到,金珠动容极了,红着眼睛道:“多谢小姐。” 她一定会尽快帮小姐找到夫人,然后回到小姐身边伺候。 跟金珠说完话,苏雪宁便回静雪轩了。新 苏雲安已经拿着包袱在等着了。 苏雪宁准备了一些礼物,便带着苏雲安出了京都城,去了西郊的山谷。 依旧是上次那个车夫,苏雪宁让他在老地方停了车,便带着苏雲安进了山谷。 穿过石林时,苏雲安好似看出了什么:“这石林有些奇怪啊!” “这石林中有阵法。”苏雪宁有些诧异雲安能看出这石林的古怪。 这石林中的阵法可是师父亲自布置的,一般的行家都未必看得出来,更别提雲安一个七岁的孩子了,他第一次来就看出这石林中有玄机了? “阵法?什么是阵法?”苏雲安好奇得要命。 苏雪宁揉揉他的脑袋:“等以后你跟师父学了就会明白了。” ap 雲安应该是在阵法方面有天赋,师父若是看出他在这方面的天赋自然会教他的。 穿过石林,又进了墨竹林,苏雲安觉得这竹林也有点古怪,还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场景便突然转换,原本的墨竹林突然就全部后移,而他们面前也多了一座竹屋。 苏雲安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那竹屋的门突然就开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雲安好奇地朝那竹屋张望,便见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 裴洛原本以为只有苏雪宁,在看到她还牵了个孩子时,顿时便怔愣住了:“这怎么还有个小娃娃。” “我不小了,已经七岁了,可以读书练武了。”见这老爷爷嫌他小,苏雲安忍不住争辩一句。 裴洛瞬间被苏雲安逗笑了,走过来看着跟苏雪宁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瞬间便明白了什么:“这是你弟弟啊?” 都没等苏雪宁说话,裴洛便注意到了苏雲安脸上的伤,顿时便皱起眉头:“这脸怎么伤成这样了?” 裴洛抬眸时,又看到了苏雪宁脸上有一样的伤,更是心疼不已:“你的脸也伤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这才几天不见啊,你这又是一身伤的。” 知道师父是心疼自己,苏雪宁目光柔和道:“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了。” 以后她都不会再对自己下手了! 裴洛知道她处境艰难,不过他也知道这孩子心性坚定,聪慧机敏,她应该能保护好自己。 裴洛垂眸,心疼地摸了摸苏雲安受伤的小脸:“看这小脸毁的,一会儿我给你医治一下。” 苏雲安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道:“您还会治伤啊。” 裴洛被苏雲安逗笑了:“当然了,你姐姐那一身的医术可是我教的,我怎么不会治伤?” 苏雲安再次怔愣了下,转头看向苏雪宁:“他就是姐姐的师父啊?” 苏雪宁笑着点头:“嗯,以后也是你的师父。” 苏雲安明白了,直接就朝裴洛跪了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苏雲安规规矩矩地朝裴洛磕了个头。 裴洛一脸懵地看向苏雪宁:“这什么情况?你不是带他来治伤的?” “师父刚才不是还说我的医术得您真传吗?若只是治伤,我自己就能治了。”苏雪宁爱怜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苏雲安:“我这次带他来,是想请师父收雲安为徒,也算是将他托付给您照顾。” “你要去哪儿?”裴洛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不对。 “姐姐要出嫁了。”没等苏雪宁回答,苏雲安便接话道。 “什么?”裴洛再次震惊了:“这么快!” 裴洛瞬间便想到苏雪宁的情况,也明白她现在的确是需要尽快出嫁,蹙眉道:“是那个人吗?” 苏雪宁红着脸刚要回答,苏雲安便好奇地抬起了小脑袋:“哪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