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炎门的思索中缓缓流逝,眨眼间,两分钟过去。 时间刚到,炎门起身径直朝地牢走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众人一进入地牢,就见到猿飞日斩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而团藏也恢复了往日的姿态。 炎门目光一扫,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行啊,看来两人刚才已经谈妥了,要不然猿飞日斩现在也不会如此澹定。 不过也无所谓,炎门直接开口道:“团藏,现在可以交代了吗?” 团藏的视线和猿飞日斩碰了一下,后者微微点头,团藏便道:“只要不涉及我根部机密的,都可以。” 炎门当即道:“机不机密我不管,我问你,你手上的柱间细胞哪来的,谁允许你这么干的,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私自研究柱间细胞的?” “还有写轮眼,你哪来的写轮眼,那是谁的写轮眼!?”一旁的宇智波封火也是急不可耐的问道。 不等团藏开口,猿飞日斩抢先一步回答道:“柱间细胞是我给团藏的,同时也是我让他研究的。当然,我知道这件事不对,但当时正逢一战末期,木叶独自面对几大忍村,压力巨大,于是我在征得水户大人的意见后,便让团藏启动了这项研究。” 正说着,猿飞日斩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他继续道:“我们这么做确实冒犯了初代大人,对此我感到十分抱歉,但是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千手一族对此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冲我来吧。” 猿飞日斩一脸认真的看向炎门,说道:“炎门你放心,这一件事我一定会给纲手一个满意的交代,同时也会给千手一族一个交代。” 此时此刻,猿飞日斩看上去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他不仅把柱间细胞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还说当初征得了漩涡水户的同意,更绝的是,他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并且愿意承担所有责任的“受害者”。 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你看,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追究我的过错吗? 而且他也说了,他是征得了漩涡水户的同意才向团藏下令的,有漩涡水户背书,谁能指责他什么。 至于当初他到底有没有征得漩涡水户的同意,这个还不是随便他怎么编?反正漩涡水户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随便编排一下,关于团藏私自研究柱间细胞这件事仿佛一下就要翻篇了。 反正在场其他人听到这个解释都觉得没毛病,换做他们处于猿飞日斩那个位置,他们也会这么做。 ······ 然而炎门岂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就蒙混过关? 只听炎门轻蔑一笑道:“噢?火影大人,你们真的征得了水户奶奶的同意吗?” “当然!”猿飞日斩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的说道。 却不想炎门下一句话顿时把他吓住了,炎门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请水户奶奶来问一问,看一下她是否知情好了。” 此话一出,猿飞日斩脸色一变,“炎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水户大人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炎门似笑非笑的说道:“火影大人,谁说死人就一定无法开口?你难道忘了那门禁术?” 禁术? 猿飞日斩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原本安心看戏的团藏也坐不住了,封印之书是在猿飞日斩手里没错,但他想要看的话,猿飞日斩一般都会同意,因而他也知道封印之书内有一门叫做“秽土转生”的禁术。 很显然,猿飞日斩也回忆起了这门禁术,他连忙叫道:“不,不行,炎门,你不能这么做,我绝不允许你打扰亡者的安息,你这是在亵渎她们的灵魂!” 什么打扰不打扰,亵渎不亵渎的,其实猿飞日斩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不能让炎门真的把漩涡水户召唤出来。 万一召唤出来了,那他刚才说的不就穿帮了吗? 什么征得漩涡水户的同意,那完全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让人研究自己丈夫的遗体,而且还是漩涡水户这种强势的女人。 见到猿飞日斩反应如此激烈,炎门知道,对方被他唬住了。 什么禁术,什么秽土转生,他压根就没有学好吧,而且现在的秽土转生完全就是残次品,跟原着中的有很大差别。 别说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秽土转生了,就算是剧情开始不久,大蛇丸入侵木叶那一次,那时候的秽土转生比现在的秽土转生不知道改良了多少。 现在的秽土转生,就好比一篇刚刚写出来还没有得到论证的论文,只是一堆理论,没有半点实践。 这样的禁术,即便是学会了,能不能把人召唤出来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毕竟当年千手扉间刚把这个禁术发明出来的时候,就遭到了千手柱间的制止,然后这门禁术就被封存起来,直到千手柱间去世后,千手扉间才重新启动对这门禁术的研究,然而没过多久,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自那以后,他就没有时间来研究了,再然后他就战死了。 ······ 回到现在,炎门不仅没有学会秽土转生这门禁术,他对秽土转生这门禁术也只是出于好奇看了几眼而已,因此他不可能真的把漩涡水户召唤出来,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吓唬猿飞日斩和团藏而已。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反正炎门心里挺乐呵的,而且他还打算再添一把火,只听他继续说道:“反正都要召唤,不如把初代和二代也一起召唤出来吧,正好我们这一辈人都没见过初代和二代,我在修行上还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这两位呢。” ! ! 猿飞日斩和团藏的眼睛瞪得滚圆。 波风炎门,你这是在玩火! 另一边,在场的其他人也瞪着大眼睛,他们不知道炎门和猿飞日斩说的是哪门禁术,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是一门了不起的禁术,它竟然可以召唤出已经死去的人! 天啦噜,我们木叶还有这种禁术?那…… 一时间,众人的内心产生了许多想法,毕竟谁没有几个去世的亲人朋友啊,如果真的能够让人复活…… 另外,万一哪天他们要是也死了,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这个禁术复活? 哇,这门禁术绝了! 不行,等团藏的事结束,得想办法把这门禁术弄到手。 与此同时,宇智波封火想到的是,假如他们能够复活先祖宇智波斑,那是不是可以图谋一下火影之位? 另外还可以打听关于象征性宇智波的焰团扇的下落以及如何开启万花筒。 实际上,关于如何开启万花筒,宇智波高层也有流传,但他们觉得不靠谱,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开启三勾玉的精英不少,但愣是没有一个人觉醒万花筒。 到底是方法不对还是资质不够?他们迫切想要了解这一情况,而言论宇智波一族谁对万花筒最为了解,那当属宇智波斑。 最重要的是,宇智波封火作为宇智波族内的强硬派,他对宇智波斑十分的崇拜,他时常恨自己晚出生了几年,不然他当年肯定跟着宇智波斑离开。 然而事实真的这样吗?当年宇智波族内对宇智波斑崇拜的人不在少数,最终的结果如何,不用说也知道,没有一个人愿意脱离木叶安稳的生活而随宇智波斑而去。 正因为遭到了全体族人的背叛,宇智波斑才毫无顾忌的对宇智波一族出手。 诚然,原着中的宇智波是灭在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的手上,但谁又能说这后面没有他宇智波斑的影响呢。 ······ 言归正传。 此时此刻,众人的心绪一下飘飞到了秽土转生这门禁术上。 当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炎门说的禁术叫什么名字,但后面他们肯定查得出来,尤其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 等事后,二人肯定会想办法借阅封印之书。 复不复活的先不说,先把禁术学到手再说,万一哪天真用到呢? 这边,猿飞日斩还不知道众人的心思,他现在没工夫去考虑那些,此时的他脸色有些发绿,团藏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初代和漩涡水户先不提,二代可千万不能召唤出来,否则一旦让二代知道了他们干的那些事,他们还有活路? 二代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酷烈,若是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怕是会忍不住当场清理门户吧! 猿飞日斩浑身一颤,当即说道:“炎门,我说了,我会给千手一族一个交代,你又何必打扰二代他们的安息呢,亡者有亡者的世界,生者有生者的世界,我们不该去打破它。而且,这门禁术是二代明令禁止使用的,包括我在内都不能用,否则将会被列为叛忍!” 逼不得已,猿飞日斩把杀手锏祭了出来。 而这边,炎门假装思考了一阵,最后点点头,“好吧,既然二代有交代过,那就算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反正只是吓唬吓唬二人,炎门顺着台阶就下了。 听到炎门的话,猿飞日斩终于松了口气,但又没完全松,因为炎门毕竟“掌握”了秽土转生这一门禁术,保不齐哪天他就使用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嗯,得想想办法。 不过眼下却不着急,炎门的念头刚刚打消,想必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有其他动作。 随后,团藏又交代了他的写轮眼的来历,写轮眼的确是出自宇智波镜,但经过团藏的一番描述,他从一个窃取写轮眼、谋害宇智波镜的嫌疑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宇智波镜临终前托付了一切的人。 按照他的说法,当年他知道宇智波镜遭遇危机,于是他千里迢迢赶去救援,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赶到的时候,宇智波镜已经奄奄一息,而宇智波镜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特意将自己的写轮眼赠予团藏,希望团藏能够带着他的眼睛好好活下去。 这一波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饶是炎门,也忍不住给他点赞。 还得是你啊团藏,黑的愣是让你说成白的。 你可真够不要脸啊,明明是抢的,结果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临终赠予,你怎么不干脆一点,说宇智波镜还把他的老婆孩子也托付给你照顾啊? 这样不就又获得两双写轮眼吗? 不过从这里也看得出,团藏这个人恶心是恶心,但他并不是曹贼。 他一心只想搞事业,眼里压根就没有女人。 好基友猿飞日斩连儿子都有两个了,而他连个老婆都没有。 由此可见团藏的事业心,否则以他的地位、条件,早该娶妻生子了。 从这一点来看,猿飞日斩还不如团藏呢。 炎门胡思乱想之际,宇智波封火对于团藏“情深意切”的表演并不买账,什么临终赠予,骗鬼呢,还是把他们当傻子? 先不说有没有临终赠予这件事,哪怕真的有,那也绝不可能是赠予团藏。 团藏对宇智波的态度谁不知道?当初他们六人小队,就团藏和宇智波镜不对付,本身宇智波镜性格那么好一个人,团藏却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甚至经常恶语相向。 要不是上头有千手扉间压着,他们的六人小队绝不可能维持住。 所以,宇智波封火能信团藏才有鬼了,他愤怒的说道:“团藏,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什么临终赠予,一定是你害死了镜,然后把他的写轮眼据为己有!你个卑鄙小人,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我告诉你,我宇智波绝不认可你这个解释!” 团藏一直冷眼看着他,对,宇智波镜就是我害死的,是我出卖了他的情报,导致他被人围殴至死,但是…… “你们有证据吗?”团藏有恃无恐的道。 当初参与过这件事的人统统都被他灭了口,就连当时对宇智波镜出手的那群人也已经被他斩杀殆尽。 毕竟当时他们为了对付宇智波镜已经伤痕累累,他轻轻松松就收下了那些人的人头。 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因而他十分有恃无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