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背后的是阐教，小友确定他愿意和咱们合作？”白泽表示怀疑。 没什么仙神会忤逆圣人的意愿。 天蓬也不会。 姜妄对此也不太确定。 但除了天蓬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合作了。 大部分仙神虽然和西行大劫有所关联，但那些关联太过薄弱，远远达不到合作的标准。 天庭倒是还有一位可以合作的存在。 那就是姜妄之前提起的卷帘大将。 但这位嘛怎么说呢，合作意义不大。 他没什么身份，没什么背景，自身修为也不过马马虎虎。 唯一值得看的地方就是他可能是大天尊的身边人。 他能成为取经人，一是因为各方博弈、平衡，最后实在选不出人来，大天尊只能让卷帘大将顶上去。 卷帘大将是大天尊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卷帘大将对姜妄来讲，没有丝毫合作的兴趣。 更别说卷帘大将本身实力也一般。 远不如天蓬的价值大。 “不确定，但凡事都要试试，再者我想就算天蓬元帅那儿拿了圣人的背书，他也不想遁入佛门吧，毕竟他遁入佛门后的地位堪忧啊。” 猪八戒取经成佛以后在佛教的职务是净坛使者 净坛使者，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个吃剩饭的角色啊。 说起来取经五人组前往西天受封的时候，天蓬算是最惨的那个了。 取经路人，要说最辛苦的是谁，肯定是猴子。 因此悟空被封为斗战胜佛，其实没什么问题。 至于唐僧他是西行大劫中的终极受益者，可以说西行大劫也算是佛教为了给佛祖弟子金蝉子组织的一次镀金路。 所以唐僧走了一路，被封了旃檀功德佛。 旃檀是形容唐僧品德高尚，这一点姜妄倒是承认。 唐僧这人啥优点没有，唯一能看的就是他品德在线，不是卑劣之人。 至于功德说个不好听的，姜妄真没看出来这位“圣僧”的功德从何而来。 他为天地做了什么？ 他为了人族做了什么？ 他为妖族做了什么？ 他为众生做了什么？ 就取了个经书，传了个佛法这算哪门子功德。 姜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天蓬，只是封了个净坛使者。 当时已经成了猪八戒的天蓬就不爽了。 他在天庭当天蓬元帅的时候，什么地位？什么身份？ 结果到了佛教就成了净坛使者，所以他当即反驳了佛祖。 问佛祖为什么唐僧、悟空都能成佛，他却做了个净坛使者。 如来佛相当不客气的怼了他，说猪八戒就适合当净坛使者！有了净坛使者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 于是猪八戒就沉默了。 他自然不敢反抗佛祖。 即便知道净坛使者这个职务甚至可能是佛祖随口编出来的。 因为在取经五人组还未登上灵山的时候，灵山佛教可没有什么净坛使者职务啊。 姜妄相信如果给天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讲清楚这其中利害，对方就算为圣人做事，也会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愿意和他们几个合作。 对姜妄的说法，太阳帝君颇为八卦道：“天蓬在天庭好歹也是北极四圣之一，去了佛教后，佛祖对他莫非不好？” “相当不好，随口给了天蓬一个职务，那职务咱们现在去佛教问问，估计都没佛陀知道。” “是啥？”天羽十分好奇。 “净坛使者，你听说过吗？道友。” 天羽摇摇头。 “看字面意思，这净坛使者应该是分摊香火贡品的职责吧？佛教那边的信徒本来就少，再加上僧佛众多，对信徒供奉的香火看的很重，哪里来的净坛使者一说。” 她是大天尊监察六界的重要手段之一，对佛教那边的关注可不是一般的高。 既然天羽都说没有，那证明姜妄的记忆并未错乱。 天蓬这位北极四圣之一，去了佛教以后，被安排的职务可谓低之又低。 哪怕在净坛使者后头还有菩萨名号，但南无观世音菩萨和净坛使者菩萨，看着就不是一个级别啊。 “这样看来，还真能争取天蓬和咱们合作，没想到佛祖竟然这么小气。”天羽想了想：“莫非当初老君化胡为佛，让佛祖有了警惕，怕再被来一次一样的事件？” “应该不至于。” 姜妄摇摇头：“佛教内部的情况道友应该清楚，未来、现在与古佛之间的斗争已经白热化，外来的天蓬很难影响到佛教内部的势力，想来佛祖真的只是不在乎他吧，毕竟相比天蓬另外两位应劫之人才是佛祖的心头肉啊。” “道友，你说的另外两位应劫之人，金蝉子我知道，除了金蝉子之外，还有一个谁？” “金蝉子是佛祖的心头肉，我能理解，另外那位道友又是何方神圣？竟然也能得佛祖青睐。” 说话的是太阳帝君。 他认识金蝉子的，很多年前双方还有过交集。 当今佛祖的弟子，在洪荒也有名声，只是这位金蝉子和其他佛陀不太一样，主打一个靠悟性修行，本身上进心不足。 佛祖当年为了给这个弟子铺路成佛，甚至求到了后土娘娘那儿，给金蝉子愣是送进了轮回。 当年漫天仙佛都看着这出师徒戏剧，本以为会是一场好戏，没想到佛祖是真的让金蝉子在轮回中沉沦。 金蝉子足足死了好几次，也没能见到佛祖。 本以为数次轮回后，佛祖会让金蝉子返回灵山，却没想到在第十次轮回，西行大劫来了。 而西行大劫的主角正是金蝉子。 太阳帝君怎么也没想到，师徒之间的戏剧，竟然是一场谋划。 巧合的让漫天仙神作呕。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金蝉子是佛祖的心头肉，为了让这个徒弟成功成佛，佛祖做了不少谋划倒也正常。 另外一位道友和佛祖是个什么关系？也能如此被青睐，竟和金蝉子是一个待遇！ “另外那位啊他的来历也大的很。” 姜妄想到孙悟空的来历，叹气：“说实话，如果能和这位合作，我肯定不会选择天蓬，但这个时间点他还未出世，就算想找他合作，也没那个门路啊。” “道友，这话”太阳帝君听着感觉不太对：“这个时间点还未出世，距离金蝉子下次转世已经不足千年光景了吧，难不成这位道友在千年光景中修行到了太乙金仙境？” 一般来说，佛教的佛不是普通觉者能担任的。 就像凡间寺庙里，不是所有光头都叫和尚一样。 佛教里的佛，有两个要求，一是有大佛法在身，二至少也是太乙金仙境。 金仙境以下包括金仙境，只能做个菩萨，哪怕有大佛法在身。 其中南海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这四位菩萨不在这个规则当中。 这四位菩萨其实早就能成佛了，按照境界、法力和对佛法的理解，这几位甚至能比肩佛教当中那些已经隐退的古佛。 他们都是因为各自的宏愿或者坚持，不愿意成佛才没成佛。 比如观世音，救苦救难观世音大士，成佛以后再想救苦救难会有颇多限制了。 再比如地藏王菩萨，这位比观世音更狠，他在无量劫中就已经修成佛果，但在入地狱的时候，他愣是对着天道发下“地狱不空，永不成佛”的大愿，未能成佛。 另外两位菩萨都有差不多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太阳帝君对孙悟空成佛感到惊讶的原因。 什么背景的道友，千年光景从出生到太乙金仙，他把蟠桃园的蟠桃全吃完都做不到啊。 “那是一只天生石猴。” “孕育他的乃是一颗补天神石，与天地众生有大因果。” “另外两位道友或许不知道，这只天生石猴在成为取经人之前，大闹天宫，吃了不知多少蟠桃，连我祖师炼制的金丹也囫囵吞了不少，再加上他的老师乃是圣人化身，你说他这个根脚，这个际遇，能不修成太乙金仙吗？” 说起孙悟空的际遇，妥妥的为了西行大劫而应运而生的存在。 补天神石孕育而成，刚一出世就和洪荒万千生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句不好听的，孙悟空如果在西行路上被打死了，众生的因果都够佛教喝一壶的。 这是孙悟空身上的无敌金身！ 没有特殊情况，满天仙佛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孙悟空大闹天宫，最后的下场也只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罢了。 他的修行之路顺利的更是让无数仙神为之艳羡。 初次修行就找上了圣人化身，再加上自身根脚问题，天资绝伦，短短数百年时间，就有了强大高深的修为。 后来和天庭对峙，因为他身上的“无敌金身”，仙神们对付他都是划水，否则的话随便来个大神的下属就能拦住他。 比如那王灵官。 王灵官什么身份？ 佑圣真君麾下佐使罢了。 佑圣真君就是当今真武大帝。 另外王灵官还是天庭五百灵官之首，算是个小主管。 这身份其实真不高。 天庭这样身份的存在，不说有一千，至少有八百。 就这样一个存在，能和孙悟空打的不相上下，可想而知其他的那些仙神有多么划水了吧？ 简直划水划到了家。 整个天庭的仙神因为不想招惹因果，没几个愿意出力。 也就王灵官这样的愣头青，敢和孙悟空过两招。 后来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大天尊召开宴会，王灵官的名字提都没提。 “原来如此。”太阳帝君点点头：“这位孙道友际遇确实好的很，难怪能用短短千年光景成为佛教佛陀。” “道友，孕育这位孙道友的奇石在哪？如果咱们提前找到这块奇石会如何？”天羽跟着道。 白泽在一旁思索着。 他和太阳帝君、天羽不同。 他真的在思考和天蓬合作这件事。 太阳帝君和天羽则不太想和天蓬打交道，准确的来说，他们俩不想和天庭的仙神打交道，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自身目的，他们俩的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道友，你就不要想着去找那块奇石了。”姜妄摆摆手：“等他要出世的时候，你自然知道他的位置所在！咱们现在过去，不是会被漫天仙佛瞪大着双眼注视着吗？” 孕育孙悟空的那块神石，讲道理，姜妄怀疑是被什么存在故意放在花果山好吸收花果山附近的天地精华。 正好花果山附近全都是小猴子，导致吸收花果山附近灵气的神石最后孕育出来的形体是猴子摸样。 洪荒上古年间并非没有灵明石猴的存在。 有！ 只是那些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灵明石猴，和孙悟空的根脚差的太远。 虽然是混世四猴之一，但不管是修行速度，还是神通天赋，都远不如孙悟空。 因为不是什么石头都可以被称作“补天神石”。 那些孕育灵明石猴的神石，再怎么稀有，也稀有不过补天神石啊。 像这样的神石，就算不能炼制神兵利器，也会被大能收集起来做个收藏。 偏生孕育孙悟空的这颗灵石，在花果山附近静静待了许久光景，愣是没被什么人发现！ 可能性不大。 现在天羽想要提前看看那神石，姜妄只想说算了吧。 现在过去，除了惹天庭仙神们厌烦，又能做什么呢？ “道友说的是。”天羽便不再去想关于补天神石的事情。 白泽这时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要做，那就现在去做，咱们去找那天蓬说道说道便是，你们俩谁陪小友走一遭？” 白泽说罢，看向天羽和太阳帝君。 太阳帝君和天羽面面相觑。 最终太阳帝君无奈道：“天羽不适合去见天蓬，我陪小友去吧。” 天羽是大天尊的女儿，北极四圣是紫微大帝的四位属下，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 尽管太阳帝君和北极四圣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到底是自己人，话还是能好好说的。 “麻烦帝君了。”天羽朝太阳帝君行了一礼后，又朝姜妄、白泽拱了拱手：“前辈、姜道友，我要先行一步，天羽每日都要与几位姊姊检查洪荒，现在也到时间了。” “道友且去。” 对天羽的去留，姜妄并不在意。 这位道友算是倒霉，就是激了姜妄一句，结果把自己给搭上了。 白泽也没有说什么。 “多谢。”天羽便离开了。 目送天羽离开，太阳帝君来到姜妄身旁：“道友，咱们也去天蓬那儿走一遭？” “好，麻烦帝君了。” “不麻烦，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好麻烦的。” 在太阳帝君的带领下，姜妄来到了天蓬元帅所在的殿宇。 天蓬元帅的府邸名为元应太皇府！ 元应太皇府位于高上紫微垣，看紫微二字也知道，这地方是紫微大帝的地盘。 原本北极四圣的府邸都在高上紫微垣，不过现在佑圣真君去武当山有了道场，唤作真武大帝，留在高上紫微垣中的北极四圣便只剩下天蓬、天猷、翊圣三位。 来到元应太皇府，太阳帝君不客气的朝里头喊道：“天蓬，速速出来相见，有要事寻你。” 姜妄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太阳帝君和北极四圣关系不好了。 他刚刚那做法，在天庭，相当于打人脸。 关系能好才怪了。 不多时，一道身影从元应太皇府中走出。 姜妄一眼看出那是一位天人。 天人修为不高，能在天上修行，全靠神奇的天人化身池。 “两位老爷，我家老爷请二位进去一叙。” 没想到这天蓬在太阳帝君一番打脸般的操作后，竟然也不恼，还让天人请他们进府邸一聊。 姜妄不禁好奇起来。 第一眼见到天蓬，天蓬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在他印象里的天蓬肥头大耳，挺着个将军肚，不说神仙气息吧，一个油腻胖子肯定少不了。 可实际上的天蓬却英俊的帅的让人想吐槽。 一身银甲，更是衬托的他容貌英俊非常。 这真是那个因为调戏嫦娥而犯天条的天蓬元帅吗？ 一身仙气缭绕，满脸正气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调戏嫦娥的家伙。 “见过太阳帝君。” 在姜妄和太阳帝君进入天蓬府邸不久后，这位天蓬元帅就从府邸深处快步走出，迎了上来。 他先和太阳帝君打了声招呼。 太阳帝君只是点点头。 他和北极四圣的矛盾似乎有点深，并不仅仅局限于真武大帝。 这让姜妄非常好奇。 太阳帝君和北极四圣之间的矛盾到底来自哪？ 按理来说北极四圣是他大哥的亲信，他这个当弟弟的怎么也不应该和北极四圣有什么矛盾才是。 现在看来，太阳帝君这个当弟弟的对哥哥的下属相当不满啊。 天蓬刚刚主动打招呼，已经算是示好了，结果他还是这般表情，这其中如果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姜妄相信双方关系肯定不会烂到这种程度。 天蓬对太阳帝君的态度似乎习以为常。 他只是微微一笑，就略过了太阳帝君。 姜妄在一旁看着不由苦笑，看来太阳帝君和北极四圣之间的相处，已经有一定的规律了，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你就是姜妄姜道友吧，久闻大名，今日得见，还请道友多多关照。” 天蓬客气的和姜妄打了个招呼。 天蓬的客气让姜妄很是不适应，或许是刻板印象的缘故，他印象中的天蓬元帅和眼前这位真正的天蓬差距实在过于巨大。 “道友客气了，我哪有什么大名，这次来，我还想请天蓬元帅关照关照在下呢。”姜妄实话实说。 天蓬元帅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友，帝君，请进来一叙。” 他也不问姜妄要他关照什么，先把人请进去。 姜妄和太阳帝君没说什么，跟在天蓬身后，走进府邸深处。 天蓬一招手，几个仙娥走了进来。 他吩咐道：“两位贵客来到，去准备些仙酿佳肴，让我与贵客好好喝上一蛊。” “是，天尊。”几位仙娥应该是天蓬的近侍，用了在仙界不常用的称呼。 一般来说，在天庭没人会称呼天蓬为“天尊”，这个称号位格有点高，天蓬扛不住。 顶多有和他熟悉的，喊他一声“真君”。 像姜妄要是上来一声天尊，恐怕天蓬都不敢应声。 “道友客气了。”姜妄客套了一句，又看了眼太阳帝君。 和天蓬合作的事情，他不好开口。 即使是仙神也有亲疏之分。 显然姜妄和天蓬元帅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开口就聊“机缘”的地步。 反而是和北极四圣有一定间隙的太阳帝君能谈。 因为太阳帝君怎么说都是紫微大帝的兄弟，北极四圣再怎么功勋卓越、实力强劲，对紫微大帝的兄弟姊妹还是要保持最基础的尊重。 太阳帝君轻叹一声：“天蓬，你知道大劫将至吧。” 太阳帝君开门见山，没有说什么太多的废话，直言不讳的就讲起了大劫的事情。 天蓬稍稍一愣，他看了眼太阳帝君，又看了眼姜妄，犹豫片刻：“两位这次来，莫不是寻天蓬开心？大劫之事，怎能问我？” 天蓬根本不想提大劫的事情。 他恪守着自己的底线，什么身份就知道什么身份的信息，多余的信息他是一点不想知道，也不像了解。 就算心中清楚，他也是一句话不肯说出口。 出口成祸这种事情在天庭多了去。 有些时候，就是因为管不住一张嘴，从而落难的仙神不在少数。 “天蓬，我今日来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知不知道大劫将至？你知不知道你在大劫中要扮演的角色？” 两个问题。 咄咄逼人。 姜妄不禁看了眼太阳帝君。 这太阳帝君此刻的表现和之前羲和大神在场的时候，截然不同。 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仙神似的。 天蓬眼中怒火一闪即逝。 他瞥了眼太阳帝君，温声细语：“帝君说笑了，大劫之事我如何清楚？我在大劫中是何定位，我又如何可知？我不是神通广大的圣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金仙而已。” 等等。 天蓬元帅说完，姜妄略感意外。 为什么天蓬元帅只有金仙修为？ 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在姜妄的预想中，天蓬至少是个太乙金仙，否则他如何能和与孙悟空大战数回合。 金仙在孙悟空这个跟脚强大、应劫而生的存在前可招不住三棒子。 见姜妄面上似乎有吃惊的神色，太阳帝君传声道：“道友似乎很惊讶天蓬的境界？” “是有些，我一直以为北极四圣都是太乙金仙或者大罗金仙来着，没想到天蓬只是金仙而已。” “你的认知有问题，北极四圣里其实只有真武是大罗金仙。” 太阳帝君不无调侃的道：“那家伙的道走的和我们任何人都不一样，简直入了魔怔，等过个万年时光，你信不信天底下的妖族都会以诛杀真武为己任？” “什么意思？” “真武的道是诛妖，什么时候妖被诛尽，他就拥有了成圣的契机，你说妖族能让他成圣吗？” 听完这话，姜妄不禁为真武大帝追逐大道的意志敬佩不已。 这位是真的不带怂的啊。 那是一整个妖族啊。 屠尽妖族，为了一个成圣契机，这已经不能用狠来形容了。 “那为何北极四圣以天蓬为首？”姜妄又问出了心中另一个问题。 “因为北极四圣也要看身份背景啊。”太阳帝君理所当然：“天蓬是什么身份？佑圣又是什么身份？一目了然的差距，肯定以天蓬为尊，谁能知道佑圣异军突起？说句不好听的，再过百十万年，我甚至怀疑佑圣这小子的位格能直逼我大哥。” 佑圣，也就是真武大帝的位格未来会直逼紫微大帝这件事，姜妄很是认可。 真武大帝是北极四圣里唯一一个脱离了天庭，独自建立山头的存在。 当年他荡魔除妖，一身正气，实力更是暴涨。 成了洪荒妖魔最畏惧的存在之一。 再过个百万年光景，让他屠戮更多妖魔，完善自身的道路，迟早有一天他能抵达那一境界。 届时，他和紫微大帝的位格可不就差不多了嘛。 这点别说姜妄认可，天庭众仙神都相当认可。 这样想想，天庭的排资论辈也很严重啊。 佑圣，也就是真武大帝，这么粗的一根大腿，后洪荒时代少见的逆势崛起的大能，竟然因为身份背景而愣是被排在了北极四圣中的第四位。 不仅比不上天蓬元帅，连天猷、翊圣两位的地位也不如。 天庭迟早药丸。 姜妄心中腹诽。 “道友刚刚一定在心中腹诽天庭的制度吧？”太阳帝君无情的揭穿了姜妄的想法。 姜妄讪讪一笑：“帝君，这种事情就算我腹诽不已，天庭的仙神们肯定无感，大家早就熟悉了，对不对？” “这倒也是。” 和姜妄说完，太阳帝君瞥了眼天蓬元帅，无奈道：“你说你也是，身为北极四圣之首，为何那西行大劫最后选择的是你，而不是另外三人呢？” 天蓬元帅一脸懵逼。 他难道希望被送进大劫当中历劫不成？ 他没办法啊！ 按照圣人的说法，天庭就他和另外一个倒霉蛋合适！ 其他仙神里实在找不出几个能和大劫无缝衔接的存在。 换一句话说，他天蓬元帅就是西行大劫的“天选之子”。 天道已经认定是他了，就算圣人想要更改，也得问问道祖答不答应。 连圣人都只能提前在他身上下注，就更别提天蓬自身了。 除了认命，他还能怎么办？ 凉拌不成？ 对太阳帝君那不无嘲讽的话，天蓬元帅除了尴尬一笑，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惨。 身为北极四圣之首，从道理上来讲，他应该很强！身份、地位又硬又高。 可实际上呢？ 在西行大劫的时候，其他三圣都有各自的能耐跑路。 唯独他，拖不过去！被赶鸭子上架。 到现在为止，天蓬元帅其实只知道他要入劫，至于用什么方式入劫，天蓬是丝毫不知。 也正是因为无知，所以天蓬表现的很坦然。 入劫就入劫呗，反正圣人和他说的清楚，这次大劫和封神劫不一样。 封神劫中杀劫太多，一不小心着了道，不死也是前路断绝。 西行大劫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天蓬心底清楚。 圣人都和他说明白了。 除了那些妖族外，作为应劫之人，他确实会遇到危机，甚至是巨大危机，但这些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他只需要一路勤勤恳恳，最后享受完美结局就好。 “所以天蓬你承认知道大劫的事情了？那为何刚刚说不知？”太阳帝君见天蓬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语气突然一转。 天蓬又是一愣。 他尴尬的看向太阳帝君：“帝君，你！” 他被诈了。 “好了，我虽然和尔等弟兄关系不算好，但我的个性你也知道，向来守口如瓶，你说的话入我耳，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当然姜妄道友除外。” “此次大劫，我和姜道友过来，就是要和你聊聊你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你在大劫中扮演的什么角色吧？否则你绝不可能这般淡定。” 太阳帝君不愧是太阳帝君。 三言两语就把天蓬给绕了进去。 天蓬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就这么看着太阳帝君，又看了看姜妄，一脸的无奈。 “帝君、姜道友，你们想知道什么？”最终，天蓬长叹一声：“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作为交换，我也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关于大劫的事情，可以吗？” “道友，你先请。”姜妄做了个请的手势。 天蓬便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他知道西行大劫的时候，距今并不长久，大概也就在封神劫后的一段时间吧。 圣人找上了他。 说了关于下一次大劫的事情。 圣人给天蓬讲述了下一次大劫的事情，并且告知天蓬，他就是下一次大劫的应劫人之一。 对此天蓬没什么感想。 他只想知道这次大劫有没有生死危机。 圣人的说法是可有可无，不过作为应劫之人，肯定不会真的身死就是了。 天蓬听了以后，也算知道了这大劫的危险性不高，再加上圣人的承诺，他便默认成为应劫之人的既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