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能够让蓝染都臣服的存在啊。”浦原喜助艰难的点了点头。 本心上,浦原喜助是不想这么早和罗浮有任何接触的,更别说是直面对方了。 哪怕是蓝染,浦原喜助等人,都在人间做了无数的准备。 这其中固然有蓝染隐藏的太好。 好到了在无法揭穿蓝染真面目的前提下,对蓝染动手,可能引起静灵庭敌视的原因。 但更关键的,还是蓝染本身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毕竟实力才是一切的关键。 如果说,蓝染是隐藏的够深,那罗浮就是强的超出了认知。 在没有对罗浮的实力有一个清楚而精准的认知之前。 浦原喜助无论如何,都不想冒险出现在罗浮的面前。 奈何,四枫院夜一根本不听劝说,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四枫院夜一落入罗浮的手里吧? 松开了搀扶着四枫院夜一的手臂,浦原喜助晃了晃有些颤抖的手,道:“罗浮桑,好大的力量啊,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呢。” “是吗?浦原先生觉得这是惊喜?”罗浮意味深长的看向浦原喜助道:“那介不介意我把这个惊喜变得更大一些呢?” 浦原喜助顿时一个激灵,连忙干笑着摇头说道:“谢谢罗浮桑了,不过,我这个老家伙,可受不了你的力量。” “浦原店主这是要插手到这件事情中来吗?”罗浮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如果可能的话,浦原喜助当然巴不得现在转身就走。 可谁让四枫院夜一在这里呢? 苦笑一声,浦原喜助无奈道:“罗浮桑,不知道您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些人呢?” “浦原店主觉得我会放过自己的敌人?”罗浮收敛起了脸上开玩笑的神色。 虽然之前与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等人有过接触。 但在罗浮的眼里,无论是浦原喜助,还是四枫院夜一,都不是朋友。 甚至完全可以用敌人来形容。 只是,不管是浦原喜助还是罗浮,都很擅长虚以委蛇。 这才显得,他们彼此之间,仿佛真的很是熟稔一般。 浦原喜助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此刻看到罗浮认真起来,他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罗浮桑,真是抱歉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一桑和市丸银他们死在这里,虽然很不情愿,但……” 话音未落的一瞬间。 浦原喜助闪电般的抽出了自己的长刀来,直冲罗浮的方向,道:“啼鸣吧,红姬。” 伴随着斩魄刀浮现,一道红色的刀罡,如同残月一般,朝着罗浮飞袭而来。 与此同时,浦原喜助自身,也在发出了攻击的同一时间里,再次激发灵压,吟诵道:“束缚吧,红姬。” 斩魄刀的刀身,一道网状的灵压,紧随月牙天冲似的血色刀罡,直奔罗浮扑面而来。 接连释放了两次攻击,浦原喜助也忙不迭的对一旁的四枫院夜一道:“夜一,快带这些人离开。” 四枫院夜一可不是猪队友,在浦原喜助开口的瞬间,她就已经展开了行动。 而那些随着市丸银而进入人间空座町的死神们,显然也相当的配合。 毕竟这些人虽然只是护庭十三番队之中,很普通的成员,但每一个都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 根本连一个拖后腿的人都没有。 一瞬间,一道大门打开。 众多死神鱼贯而入,直奔这道通向尸魂界的死神而去。 罗浮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面对那宛如月牙天冲一样的血色刀罡,他只是反手之间,驱散了浦原喜助的攻击,而那作为拖延时间的网络状灵压。 也被罗浮转瞬间摧枯拉朽的泯灭了。 可也就是这短短时间里。 死神一方的成员,已经一个不落,包括市丸银在内,进入踏入了那道直通静灵庭的大门。 “真是很抱歉,罗浮桑,看来这次只能这样了。”浦原喜助微微松了一口气,道:“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面的话,罗浮桑和他们不会再是敌人。” 面对说的风凉话的浦原喜助,罗浮却是晒然一笑,道:“浦原店主,夜一先生,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吗?我最擅长的能力之中,空间可正是其中之一啊,在我面前打开通往尸魂界的大门,你们难道就不担心,那些人落入断界之中吗?” 所谓断界,是尸魂界和现世之间,无数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在时间洪流下,形成的特殊范围。 不提起他,单纯时间流速上,断界就是外界的两百多倍。 过去断界干脆就是死神用来充当流放犯人的地方。 里面可谓是危险重重,除非是有特殊的手段,否则的话,哪怕是队长级一个不小心跌落其中,九成九也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罗浮的话,让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顿时色变。 一旁,看戏了很久的星十字骑士团们,却是趁着这个机会,一边分出人手,护着石田雨龙这个被有哈巴赫亲自确认的继承人离开,剩下的成员,则干脆准备和罗浮拼命了。 只是就连静灵庭的能力,都无法在罗浮面前逃之夭夭,更别说是星十字骑士团了。 刚刚一心两用,打断了市丸银等人返回静灵庭的空间通道,罗浮又怎么可能忽略星十字骑士团? 石田雨龙等人刚刚准备返回尸魂界阴影中的无形帝国,就被罗浮直接截胡,一样送到了断界之中。 对于旁人来说,断界的确危机重重,但对罗浮而言,掌握着空间能力的他,断界,就像是任凭来去自如的厕所一般。 在所有人来不及闪避的情况下,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瞬间从众人头上展开,紧接着一瞬间扣了下来。 落入空间漩涡之中,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 下一刻,他们赫然已经出现在了一片灰蒙蒙的特殊空间之中。 猝不及防的浦原喜助,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很快回过神来。 并且飞速的确定了此刻所处的环境。 苦笑一声,浦原喜助看向了身旁神色凝重的四枫院夜一道:“夜一桑,我们这次麻烦了,这里是断界。” 断界的可怕,四枫院夜一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事实上就算是没有浦原喜助的提醒。 给四枫院夜一一点时间,她也能够察觉到这一点。 断界虽然危险,但也不是没有利用的办法。 就像是黑崎一护,就曾经在断界之中,接受过父亲黑崎一心的教导,借助于断界的特殊时间流速,在断界中进行最后的月牙天冲的修行。 可见,断界虽然危险,但也是分区域的。 一部分已经被开发出来的断界空间,虽然依旧有很大风险,但也不是没有利用的办法。 只是现在,他们所进入的领域,显然是此前,从来不曾涉足过的地方,甚至说不定,这里就连当初尸魂界放逐的罪犯,都没有涉足过。 也因此,四枫院夜一现在就只能求助于浦原喜助了。 浦原喜助仿佛猜到了四枫院夜一的心思一般,点了点头之后,道:“我们先确定一下周围吧,我在商店之中,留下了特殊的空间仪器,是能够和我的灵压产生共振,就算是我们自己找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大不了,就等待握菱铁斋他们的救援好了。” 只是,就在浦原喜助话音落下的瞬间。 四枫院夜一却是猛地眼神一凝,瞳孔中闪过了一抹骇然之色。 循着四枫院夜一的视线看过去。 那些刚刚,借助于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联手,拖住了罗浮之后,打离开现世的死神们,赫然正出现在了距离他们颇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 不仅是市丸银等死神们,就连星十字骑士团的成员,此刻也一股脑的出现在了这里。 “这次真的麻烦大了呢,夜一桑。”同样注意到了市丸银等人,浦原喜助顿时苦笑一声。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流落到了断界之中,那么无论是自己找到离开的办法,还是像浦原喜助刚才说的那样,借助自己的灵压,和浦原商店中空间仪器的共振,让握菱铁斋这个曾经的鬼道众大队长,启动仪器,将他们从断界拯救出来。 但现在,市丸银这些死神和星十字骑士团的成员,也出现在了和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等人同一个断界空间内。 这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罗浮主观意识上造成的。 换句话说,这片断界空间,完完全全在罗浮的掌握之中。 在一个完全被敌人掌握的空间里和敌人进行战斗,这是连静灵庭都不敢做的决定。 甚至进入无形帝国,都需要先让市丸银戴罪立功,借助于技术开发局开发出来的稳定装置进入尸魂界的阴影之中。 本身被罗浮所掌握的断界空间,再加上罗浮那可怕到让静灵庭不惜和无形帝国联手的可怕灵压。 在这一瞬间,浦原喜助内心生出的只有一个念头,绝望。 彻头彻尾,看不到半点未来的绝望。 四枫院夜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那巧克力色的肌肤上,瞬间像是失去了血色一般。 无助而愧疚的看向了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道:“喜助,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苦笑着摇了摇头,浦原喜助道:“这算什么连累呢?毕竟,夜一桑,我们是迟早要和罗浮为敌的,只是现在这一刻,来的有点太早罢了。” 咬了咬牙,四枫院夜一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道:“我有办法和静灵庭联系,如果……那我们就先前往静灵庭。” “千万不要。”浦原喜助连忙阻止道:“夜一,你要明白,现在只是我们和罗浮之间的问题,而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和静灵庭牵扯的话,那么问题就会扩大化了,在静灵庭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面临罗浮的入侵……” 虽然浦原喜助猛地顿住了,但四枫院夜一却是能够想象到,那会是何等让人绝望的景象了。 四枫院夜一苦笑着说道:“就算是我们不联系静灵庭,你觉得罗浮会放过吗?” 浦原喜助却是态度很坚定的说道:“我们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罗浮会怎做,我们是无法决定的!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将这种可能,降到最低而已!” 在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为了如今处境而为难纠结的时候。 明明通过了静灵庭联通现世的大门,但却并没有回到尸魂界,反而出现在了断界之中。 在经历了短时间的混乱之后,死神们,瞬间开始以市丸银为主心骨,等待他做出决断来。 而没过多久,死神们就注意到了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的位置。 直接以瞬步的方式,和浦原喜助二人汇合之后,市丸银苦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好像彻底落到了罗浮的手里了。” “那些无形帝国的人呢?”浦原喜助心中一动,径直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才惊讶的发现,明明应该差不多算是同一时间被罗浮的能力,送到了断界空间之中。 但奇怪的是,明明现在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已经与市丸银和一种死神汇合了。 那些无形帝国的人呢? 他们去哪里了? 还有黑崎一护、似乎也没了踪迹。 如果说有泽龙贵和井上织姬,是被罗浮留下的话,那么还情有可原。 但无形帝国的人和黑崎一护的消失,就让人有些无法接受了。 在浦原喜助等人,开始围绕着这片断界空间,小心翼翼的寻找起无形帝国的人时。 看似近在咫尺,实则相隔了不知道多少空间距离,甚至完全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另一个断界空间内。 罗浮和有泽龙贵、井上织姬,加上被牵连进来的黑崎一护,正和一个白衣黑披风,长发散乱的男子,遥遥的对峙着。 “友哈巴赫?”罗浮一眼认出了对面,将空间重叠后,让星十字骑士团的成员,落入了这个特殊断界空间之中的罪魁祸首来。 不仅是罗浮,就连黑崎一护,此刻也露出了明显复杂的神色来。 虽说现在黑崎一护已经知晓了他的斩魄刀中,那位给予了他无数指点的斩月大叔,事实上完全是面前这个灭却师之祖伪装的。 但真正面对对方的时候,黑崎一护内心却是依旧无法坦然的将对方直接当成敌人来看待。 这就是感性和理性上的冲突了。 不管是罗浮还是友哈巴赫,此刻都没有理会黑崎一护这点内心挣扎的意思。 在他们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一般。 凝视着罗浮,友哈巴赫道:“罗浮,你似乎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意外?还是说,你也看到了未来,看到了我现在会来见你?” 眉头一挑,罗浮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只是不在乎罢了,不管是你还是静灵庭。” 表情猛地一僵,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上,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友哈巴赫作为无形帝国的皇帝,不但自视甚高,甚至性格上,也是桀骜不驯的。 除了他自身之外,无形帝国的一切,包括人间的灭却师,在友哈巴赫眼里,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要不然的话,友哈巴赫也不会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发动圣别,不但夺走所有灭却师的力量,连他们的生命,灵魂都不放过。 只是在面对罗浮的时候,哪怕心中再怎么不忿,友哈巴赫也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来。 谁让罗浮说的没错呢。 他的实力,才是一切的关键。 从感受到罗浮那庞大到了身处于尸魂界之中,却能够震动现世和虚圈的灵压那一刻开始,友哈巴赫就将罗浮当成了前所未有的敌人看待。 在友哈巴赫的心里,别看之前他接受了静灵庭提出的条件。 可从友哈巴赫借助于自己全知全能的力量,直接提前定下了条件开始,就足以让人感受到,友哈巴赫对待静灵庭的合作,并不是那么在意。 而现在,友哈巴赫竟然悄然离开无形帝国,在断界空间之中等待罗浮。 无疑证明了这一点。 压下内心的愤怒,友哈巴赫沉声说道:“罗浮,你的力量之强大,的确让人惊叹,甚至就算是我在无穷的未来中不断寻找,也找不到一条能够战胜你的方法。” 罗浮不为所动。 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在自己的身上是不可能有用的。 别的不提,罗浮每一次进入共享空间,自身的实力,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友哈巴赫的能力,局限于一方世界的他,若是连和共享空间的存在都能够洞悉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在千年前,落得一个被静灵庭讨伐,甚至需要千年时间按来恢复伤势的结果呢? “所以呢?”罗浮淡漠的看向了友哈巴赫。 虽然罗浮的轻视,让友哈巴赫内心,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但他却生生按捺住了自己内心躁动的情绪来。 “我希望可以和你合作?” 罗浮微微一愣,玩味的看向了友哈巴赫,道:“和我合作?难道说,之前与静灵庭合作,甚至打算通过绑架我的臣属来威胁的我人,不是你吗?” 摇了摇头,友哈巴赫语气中带着几分道:“静灵庭根本就没有半点成事的可能,我和他们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为了现在和你的见面罢了。” 意味深长的看了有哈巴赫一眼,罗浮心里很清楚,友哈巴赫的话,既是在表达诚意,同时也是在展现在的实力了。 毕竟,友哈巴赫的话,几乎就是在侧面向罗浮表示,他能够洞悉未来的能力。 全知全能,虽然在有哈巴赫的身上表现的很拉胯,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全知全能的力量,的确是一个bug。 只是罗浮却不相信,友哈巴赫真的会选择和自己合作。 相比起友哈巴赫心中,已经不够资格成为自己敌人的静灵庭来,罗浮的实力,无疑是友哈巴赫所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 掌握着全知全能的友哈巴赫,理论上,不可能和罗浮合作,这意味着,他将永远臣服于罗浮之下了。 除非…… 除非友哈巴赫有能够战胜罗浮的办法。 在这一瞬间,罗浮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来,友哈巴赫可是有着一招相当特殊的能力,那就是篡夺圣坛。 通过释放出多枚灵弹,形成巨大的灭却师五星阵,借助于阵法,夺走对手的力量。 友哈巴赫自己甚至还想要夺走山本元柳斎重国的流刃若火,甚至他都已经成功了,但他却被兵主部一兵卫,在战斗中抹去了这份力量。 除了友哈巴赫,星十字骑士团中,圣文字为e的邦比爱塔·芭丝塔拜姻,借助于篡夺圣坛的力量,夺走了黑绳天谴明王,圣文字f的艾斯·诺特,夺走了千本樱景严的力量,其他队长级的卍解,也多有被星十字骑士团以篡夺圣坛的手段而夺走。 友哈巴赫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一副想要和自己合作的样子,难不成,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通过篡夺圣坛,夺走自己的能力吗? 脑海中想到这种可能,罗浮却是愈发不屑了。 篡夺圣坛的能力虽然的确强大,但其所夺走的只是力量本身,而不是力量的本质。 比如说,有哈巴赫夺走流刃若火,夺走的不是斩魄刀,而是残火太刀的力量,落在圣文字e的邦比爱塔·芭丝塔拜姻手中的黑绳天谴明王,也只是卍解的力量,而不是斩魄刀本身。 想要通过夺走罗浮的力量来战胜罗浮,友哈巴赫无疑是在痴心妄想罢了。 只是对待有哈巴赫,罗浮到底不敢怠慢,毕竟全知全能的力量,着实是让人忌惮。 友哈巴赫如果真的想要以篡夺圣坛,来夺取罗浮的力量,那么理论上,他应该能够看到自己失败的下场才对。 除非……除非友哈巴赫真的夺走了自己的卍解。 罗浮的卍解,可是能够通过斩魄刀,召唤共享空间的罗浮。 若是友哈巴赫真的夺走了罗浮的卍解,那么给他时间的话,他还真有可能借此,和罗浮掰一掰手腕了。 但力量的本质差距,却是注定了,就算是友哈巴赫夺走了罗浮的卍解,他最终也会输给罗浮的。 脑海中思索着友哈巴赫的目的,罗浮却是一副笃信的姿态,看向了友哈巴赫,道:“我记得,篡夺圣坛,似乎是一种能够夺走对手力量的手段吧?” 似笑非笑的看向友哈巴赫,罗浮道:“你不会是打算,以与我合作为借口,夺走我的卍解能力吧?” 眼神一闪,有哈巴赫摇头说道:“不!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强大,不仅仅是斩魄刀的能力!” 友哈巴赫虽然否定了罗浮的猜测。 但在这一瞬间,罗浮却是笃信了一点,那就是友哈巴赫竟然真的打算夺取自己力量的念头。 毕竟友哈巴赫只是肯定了,罗浮的实力,不仅仅是斩魄刀,却没有否定,他和罗浮的合作,是为了夺取罗浮的卍解能力。 只是友哈巴赫的话,太有欺骗性了,若是罗浮因为友哈巴赫主动寻求合作,而志得意满后,很容易就忽略了这一点。 不过现在在察觉到了友哈巴赫的心思之后,罗浮索性顺水推舟。 友哈巴赫觊觎罗浮的卍解能力,但罗浮又何尝不眼馋友哈巴赫呢? 友哈巴赫的存在,简直就像是这个世界的bug一般。 那花样繁多的手段,能够赐予他人的能力,再加上全知全能。 某种程度上,友哈巴赫简直就像是天命所钟一样。 无论是全知全能,还是篡夺圣坛,亦或者是灵魂分赠、灵魂回收、自我赐予等等能力,都让罗浮眼馋。 两个各有心思的家伙,此刻却是一副真的有和对方合作的意图的样子。 罗浮就像是真的相信了有哈巴赫一眼,道:“既然你打算和我合作,那么静灵庭呢?” 垂下眼帘,友哈巴赫道:“你现在占据了虚圈,那么,静灵庭可以归属于我,而现界,则你我各凭手段。” 在罗浮看来,友哈巴赫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 别忘了,现在虚圈已经在罗浮的掌控之中了,而有哈巴赫,他的无形帝国还缩在尸魂界的影子里呢。 即使是有哈巴赫和无形帝国,的的确确有实力,可以推翻静灵庭,但在当前局势下,却好似毫无疑问,友哈巴赫是在空手套白狼了。 放眼诸天世界,从来都只有罗浮占便宜的时候,什么时候他会吃亏呢?除非吃亏本身是罗浮占便宜的过程之一。 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来,罗浮道:“虚圈现在我手里,而你的无形帝国,还只能在静灵庭的打压下,龟缩在尸魂界的影子之中,你所谓的合作,难道是让我帮你占据尸魂界吗?” “当然不会,占据尸魂界,根本不用你操心,你我合作,唯一的目的,除了现界之外,难道你忘了,另一个棘手的存在吗?”友哈巴赫一副提醒的样子。 “灵王宫?”罗浮眉头一皱。 灵王宫的存在,对于很多死神来说,都是只闻其名的神秘所在。 甚至护庭十三番队之中,除了山本元柳斎重国这个总队长之外,哪怕是所谓的贵族,也未必对灵王宫有多少了解。 即使是在静灵庭建立之前,就投入了山本元柳斎重国麾下的卯之花烈,也不一定去过灵王宫。 除了和灵王宫切切实实有所接触的人外,友哈巴赫或许是唯一的例外了。 毕竟他的全知全能,理论上真有可能提前洞悉灵王宫的存在。 但也仅仅止步于灵王宫。 灵王毫无疑问,即使是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也不可能洞悉,这一点,是切实的事情。 毕竟友哈巴赫的无形帝国,在掀翻了静灵庭之后,前往了灵王宫,一路打到了灵王面前。看到灵王的瞬间,友哈巴赫也吃惊不小。 这就足以证明,即使是有着号称全知全能的能力,灵王也依旧不是友哈巴赫所能够窥视的存在。 一想到灵王那宛如人彘一般的处境,罗浮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你想要成为灵王?” 友哈巴赫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肯定也有这样的野心。” 罗浮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在不断吐糟,不!他不想。 要知道,那在无数人口中高高在上的灵王,可是如同人彘一样啊。 他可不想斩断四肢,在灵王宫中动弹不得。 虽然美其名曰,的确是灵王,地位尊崇,三界敬仰,但作为现界、虚圈和尸魂界的支柱,这样的存在,和人桩有什么区别? 丝毫不知道这一点,友哈巴赫一副坦诚的样子,说道:“你我合作,谁能够成为新的灵王,那就各凭本事。如何?” 罗浮干咳了一声,道:“我在意的只有力量本身,至于灵王……” 微微一顿,罗浮恨不得拍着胸口保证,信誓旦旦的说道:“若是友哈巴赫阁下有兴趣的话,我会鼎力相助,帮助阁下成为新的灵王。” 在罗浮心里,只要友哈巴赫现在敢答应,那么到时候就算是他反悔,罗浮也会操刀子砍断有哈巴赫的四肢,将他塞到灵王宫里,满足他想要成为灵王的伟大梦想。 只是对于灵王的存在处境,一无所知的有哈巴赫,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罗浮。 甚至为了表达诚意,他还信誓旦旦的说道:“灵王之位,你我还是各凭手段吧,不需要阁下相让。” 心里隐隐有些失望,罗浮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友哈巴赫阁下,你我就一言为定了!” 站在罗浮身侧的卯之花烈,此刻却是终于按捺不住了。 自从被罗浮的空间漩涡,一股脑的拉到了断界空间之中。 卯之花烈就一副将自己的位置摆放的清清楚楚的样子,一言不发。 但现在,她却是终于按捺不住了。提醒道:“罗浮大人,友哈巴赫此人,最善背信弃义!他的话,不可信。” 这一点倒是真的,想想友哈巴赫的灵魂回收·圣别,就足以看出有哈巴赫的心狠手辣来。 理论上,那些得到了有哈巴赫灵魂碎片的人,完全算是得到了友哈巴赫的馈赠。 但友哈巴赫却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以圣别的手段,强行掠夺他人的一切,甚至包括灵魂本身。 当初,灭却师之所以遭到了死神的残酷围剿,除了本身,死在灭却师手中的灵魂,会脱离现世、尸魂界、地狱、虚圈这样的循环外,更关键的一点,就在于灭却师背后,还有着友哈巴赫这样的可怕boss了! 有哈巴赫是真真正正的在收割一切。 说他最擅长背信弃义,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友哈巴赫面色顿时一沉。 卯之花烈的提醒,用的是很自然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 自然也被有哈巴赫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