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枪,毫无道理! 乱枪激发,门前一青年锦服相公背部中弹,自癞二后,第二个倒地身亡,倒霉的死于乱枪之下! “郎君!郎君啊!” “啊!啊” 与其随同逃出来的锦衣少妇人,大骇之余,一下跪伏扑到青年相公身上,崩溃哭嚎! 想来,死尸倒地的,应是其本家夫君无疑。 为人妻,眼见郎君横死身前,又该是怎样一番滋味?! “润昌!润昌!你起来!” “起来呀你,润昌!” “啊!老天爷呀!观音菩萨!” “不能,不能这般对我呀!” “我的润昌啊,润昌啊” 锦衣妇人恸哭涕下,仿若突然间,天塌地陷。 可正值此痛彻心扉之哭嚎的同时。 突然! 宅门内,状况再生! “哇呀呀!” “贼匹夫,老子叫你乱放铳子!” “拿命来!” 猛地一声吼!门洞子里竟忽然间横着摔出两人! 萧郎听去,声音再熟悉不过! “哎!你这黑汉鸟人!” “操你妈的,何故一直追着老子不放?!” “你我同袍啊,就算内讧干仗,也不是这么个往死里弄的打法儿!”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 另一人叫骂着,两膀圆大汉摔打着,滚到一处! 而此间刚提的那黑汉,不是他李虎臣,又更是何人?! “啊,哎!” “乱兵贼子,谁他娘的跟你一路!” “祸国殃民的狗杂碎!” “老子见一个砍一个!” “看刀!” 李虎臣蛮力拼斗,身处上风,骑于另人身上,猛然抽刀出鞘,照头便砍! 其身下,那束甲敌寇观去似应还是个将官,他见此大惊,忙使了吃奶的气力偏头躲过此致命一击! 顺势,敌将亦甩过手中短铳,对着虎臣便欲扣动扳机! 虎臣惊骇,忙一缩脖,子弹擦着他头皮飞射到了天上。 虎臣见此亦大吼,别过敌将胳膊,就力便朝地上猛砸! 敌将不备,手上吃痛,短铳脱了手。 两人再度陷入冲拳对轰! 一番近身拼拳,敌将饶是又挨了好一通打,不敌之下,其红了眼,咬牙拼力猛一挺身将李虎臣顶离,并趁势起身抽出腰间刀刃! 他自知拼斗不过身前黑汉,遂电光石火间,其慌忙抬目四顾,好死不死,正巧瞅见一旁有人抱个娃崽,瞬时阴毒小人心思骤起,疾奔过去,伸手便向那女人怀中抓! 可他不曾料想,其一抓,那女人竟死命不送手,未果! 再一抓,又未能得手! 敌将气急,索性猛地一把将娃带女人一并扯来揽到自己身前,就势刀刃横摆,抵在女子脖颈处! “呔!” “你这黑厮!” “再靠近一步,我就送这娘们跟她怀中崽子上西天!”敌将无耻之尤。 虎臣匆忙自地上翻起,顺手薅出插在地上的刀,左右变换方位,几欲寻得切口,好将杂碎敌将一手挑开。 但其几番尝试均无果,敌将深谙此道,毫不给他机会。 “贼匹夫,你他娘还要不要脸皮?!” “缩在女人跟孩子后面当王八!” “有种出来,跟老子再行打过!” 虎臣急恼,对眼前之贼此般做法甚觉不耻,却又无可奈何。 “我呸!” “少他妈跟我这儿扯淡!” “老子就不出来,逼急了我,老子拉这帮人一齐陪葬!” 敌将回怼,刀刃已渐渐嵌入女子颈上皮肉,划口处渗出血来。 “啊!啊” “你们这些兵痞!” “我等人家感念天恩,向来行善好施,不曾苛责祸害过百姓一人呐!” “我的孙儿!” “我吕家就剩这点香火啦!” “还我孙儿来,还我,还我孙儿啊!” “天煞的,老天爷,你开开眼呐!” 正这两厮拼斗至此,一旁观去已然痛失爱子的一对华服老两口,哀恸心碎。 眼睁睁盯着那女子怀中娃崽,不顾自身危险,作势便要冲来弄抢! 贼敌将余光扫见这般情势,二话不说,侧身一脚将抵近老妪踹开,回头忙又机警地防备李虎臣借机攻来! “不知死的老货,再他妈敢过来裹乱,老子活劈了这娃子!” 为防旁人再欲上前捣乱,那贼将出声恐吓,掐准老妇命门,阴毒咒骂。 可俗话讲,顾此必会失彼。 就在敌将分神之间隙,其身前女子竟亦有动作! 刚此女自被劫持开始,便一直未曾哭闹嚎嚷。 想必应是就在等这般机会,现下,趁敌将不备,其忽觉脖颈上刀刃松动了几分。 遂其逮住时机,猛地一抬胳膊,竟于众目睽睽下,一个抛飞,将怀里娃崽甩去了门边华服老爷身前! “老爷,接住!” 女子略带哭腔的言语,随抛飞动作,一并出口,表情甚是决绝。 为了这娃子,看去已然是将自身生死抛去不顾了。 随言,那门边华服老爷应声接住! “刘巧儿?竟真是刘巧儿?!”萧靖川嘴边细若未言的嘟囔着。 “哎呀,这小娘子,真是不知轻重,这般作为,自身怎还得活?!” 萧郎复又自顾言语。 语毕,萧靖川深知其间厉害,亦不能再居后等待,独善其身,遂其暗自一夹马腹,悄然驱马前冲,朝着敌将、刘巧儿处便奔了去。 因其此前一直隐于南面巷子阴影处,那敌将不备,一直是背向萧郎的。 遂现下萧靖川有意出手,行进间匆作手势,打了眼色与朝此看来的李虎臣。 虎臣心下领会,忙高声呼喊,配合吸引敌将注意的同时,高声喧哗亦能掩盖马蹄疾奔的响动! “我操你个小娘们,跟老子来这套!” “今儿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王!” 王姓敌将叫刘巧儿金蝉脱壳抛飞娃崽之事惹得大怒,见架势,已有破罐子破摔,与眼前人同归于尽之想头。 “呔!” “贼匹夫,看俺五郎八卦刀!” “乾坤无敌环手棍!” “老子手眼通天,八方聚力,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 “哇呀呀!” 李虎臣见势不妙,一通胡侃乱语,在贼将跟前耍了好一通热闹。 那对面姓王的敌将,那儿见过这个呀! 心说,这都什么玩意儿!哪儿也不挨哪儿呀! 其无语至极,刚要大骂出口。 就在此刻! 萧靖川拍马赶到! “杀!” 猛然一吼间,王姓敌将后脖梗子登时一寒! “啊” 啊字还未全然喊出,其整个人便叫萧靖川自后一刀削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