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五刻,自萧靖川领三百余将士从城中县衙出发后,不消多时,便已然夜雨急行军,抵近城东兵营外。 许继祖依令带着手下部卒于城中追剿残余敌寇,并未跟来。 城东兵营前,萧靖川带兵杀入! 映入眼帘的,却是李虎臣及本部兵士将营中贼寇及新募兵勇围在校场上,分列围出几个大圈! 暴雨倾覆,雨中李虎臣跨于战马之上,赤膊着上身,一手持刀一手抓枪,如尊铁塔般镇在校场中央。 几个亮闪划过,雨幕下,虎臣之架势,煞气外放,怒目圆瞪间,瞧去甚是骇人! “哈哈哈” “雷霆万钧,威猛凶煞,势不可挡!” “令敌闻风丧胆的三国猛张飞,不外如是也!” “哈哈哈!” 萧靖川见这景象,有感而发,大赞李虎臣威猛! 朗笑声中,萧郎驱马赶至虎臣跟前。 身见主将萧郎到此,听其美赞,李虎臣悬着的一颗心,亦终是放下。 “哈哈,这些鸟贼寇太不禁打!” “俺还没过瘾呐,这帮鸟人便尽皆投降啦!” “萧将军!” “七百余所募兵丁,加二百余残存押款敌寇全在这校场上了!” “请将军检验!” 李虎臣不辱使命,提早完成作战任务! 眼下,这身材魁梧的黑汉子,神气非常,抱拳复命亦难掩虎威。 “哈哈,好,好啊!” “培忠!孙培忠!”萧靖川回身呼喊。 “到!”培忠上前。 “派百余兵卒接手此处,将这帮落了汤的鸡崽子全部绑好,分列各处营房拘押起来!”萧郎令。 “遵命!”培忠领命办事。 “李虎臣!”萧靖川再言。 “末将在!”虎臣高声答话。 “雨夜多凶险,速速分派手下兵士至易县城东、西两处城门,紧锁城关据城死守!” “另调派兵士増城北刘文炳、城南巩永固!知会其二人,就地关闭城门据守,等待进一步命令!”萧郎严令。 “末将明白!” 言毕,李虎臣率余部即可起行,分至四面城门守城,毫无停留。 此一仗,自西门而始,前后不过两刻钟光景,宛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战尽收易县! 俘敌寇新募兵丁七百余,押款残部二百余,歼敌四百余! 四城门夺下,占领城中县衙,追剿城内残存散兵游勇。 四月初七日晚,亥时六刻(晚22点30分)。 萧靖川率培忠余部百余人,重回易县县衙之内。 马铭禄收验各部战损情况,总出详尽数字,报言萧郎。 【兵马战损计算!】 【孙培忠部:300-37263人】 【李虎臣部:300-86214人】 【刘文炳+巩永固合部:145-6580人】 【许继祖部(新晋):100-5347人】 【合计兵马:845-241604人】 战势已定,城西邱致中亦自西门处赶来。 “哈哈” “老萧?!” “老萧人呐?!” “咱竟真的成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邱致中大踏步,神情亢奋地自县衙府门外行进。直抵大堂萧靖川所在。 “马铭禄,去,速速派人传讯各处守门兵士,大雨未停,夜间极易隐匿城外行踪,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守住城关!不得有半分懈怠!”萧郎堂中吩咐正事。 “是!末将这就去办!”马铭禄回。 “还有,城中府库,贼寇押来饷银就滞留其中,你亲自带人去清点,总出数目来,派兵士守好,不得叫人擅动!”萧靖川再令。 “遵命!” 马铭禄答言后,瞧邱致中已至近前,遂躬身见礼。 随后,萧郎摆手,马铭禄会意,转身办差而去。 “老萧,铭禄这是去验收押款银子去了吧?!”邱致中言。 “恩,要快些总出个名目来,此仗折损二百余人,总不能白来一趟啊!”萧靖川笑答,但细瞧的话,不难看出,其神色并不轻松。 “将军?!” “将军可在县衙否?” 正值此时,许继祖亦又赶了来。 “继祖啊!我在这儿呢!进来吧!” 萧郎招手将县衙门前许继祖叫至堂前。 “将军!” “残留城中的贼寇散兵基本肃清!” “继祖特回来复命!”许继祖拱手道。 “恩,好!” “诶,继祖啊!你来的正好,我还确有事要与你商量!” 言语着,萧靖川从身后贼寇残留于此的接风宴桌席之上,掰下只熏鸡鸡腿,扭头顺手便扔给继祖,另只鸡腿扽下,示意致中,邱致中则摇头摆手,就近在碟子里捡了快桂花糕吃了。 见致中对鸡腿无意,箫郎亦不在乎,随性一把咬到自己嘴里。 旁侧许继祖接住鸡腿,亦大口撕咬着,这自打进了城,众人便再未吃过东西,眼下确是早已腹中饥饿。 “将军,你说有事商量,到底何时呀?”许继祖嘴里嚼着鸡腿肉,含混着开言。 “唉,实则刚自巷中时,我便在隐忧!” “眼下这大雨不知何时才会止歇,咱随现已拿下易县城防。” “但毕竟此处仍在京畿,前后左右,那,可都是敌兵啊!” “此地断不可久留。” “我原本所想,今夜于易县如能成事,则速战速决,清点好押饷银子后,即刻起行,原路遁走,由来时山路火速回程九龙镇!” “唯有如此,方可利落脱身,以免后患!” “可,现下这外面你们也是看到了!” “继祖,这雨下成这样,来时黑沟一段,咱可还如何走啊?!” 萧郎身为全军主帅,提前预判,思虑全面自是本职份内。 但也正因如此,其才总显愁苦! 都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掌兵,亦不知心劳思费呀! “额” “将,将军呐!” “我这刚光顾着高兴啦!这回程之事嘛” “就这跟瓢泼似的,恩,别说黑沟险壁一段了,咱这一路来,多沿猎户山路小径行军,本便难辨踪迹,少有人行!” “眼下,就算暴雨骤停,这乌漆嘛黑的,恐都不好走。” “更甚,你们瞧,这雨哪儿有要停的意思呀!” “山路多湿滑,咱来前一路行险抄近,遂这回程嘛” “恐,恐真的是难上加难啦!” 继祖此言,箫郎是早有预料,可旁侧邱致中确是不熟兵马调动,遂额外惊骇,脸色骤变。 “啊!这” :雪好大!路上开不起来,发的晚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