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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章(1 / 1)




“香梅姐,你可是有事?”梁堇见她恁殷勤,多受不惯,便有此一问。
香梅道:“我没甚事,你别多心,我听说你在房里作事,这身边如何没有个丫头服侍?”
梁堇笑说:“我就是作丫头的,哪里能教旁人来服侍我。”
“丫头与丫头可不同,俺东院鲁娘子房里的丫头,都有小丫头给端水洗脸洗脚,服侍的多称心。
你们西院张娘子房里的春翠,连尿壶都是教小丫头给倒,我见她们都有丫头使,怎妹妹你没有?”香梅问她。
梁堇道:“俺家与你家不同,俺房里有三位姐姐,没有这样使人嘞。”其实不然,房里的坠儿l,常使彩娟去服侍她。
凡是得势的丫头妈妈,多有下面人服侍。孙婆有锁儿l,宋妈妈有丰儿l,丰儿l早去当差,要先去后罩房,与宋妈妈打水洗脸,叠被。
下面人想要靠势,少不了要服侍人。
同样,人一旦得了势,自会有下面人赶上来伺候。她虽知这是常事,但心里不爱。她有胳膊有腿,作践人干甚。
再说这香梅,她不知她的为人,不好与她说恁些实话,只拿虚的来说。
香梅听罢,瞪大了眼儿l,道:“俺这的人家,都是这样,你们北边来的倒与俺不一样。要是没人服侍,那当管事丫头妈妈有甚么劲。
你这话我不信,难道就没人巴结你?”
“我才进了房里,人巴结也巴结不到我头上。我在那就是个打杂听训的,不得什麽脸面。”
“不是姐姐说你,你这样更得房里有人替你打点起居了。你想,你好不容易进了那里头,那里事多且细,又要打点房里的人情,费的都是大心思。
你这忙一日回来,只怕累的够呛,还要自个打水洗衣裳。要是有人替你弄好了,你就不用为这些小事费神了,这样岂不好?”
香梅又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谁教咱俩住恁近,不如日后,我打水的时候,也替你打两桶,我洗衣裳的时候,把你的衣裳也顺手给洗了。
我这人向来闲得慌,见你成日里忙,便有心帮你,不知你是个啥意思?”
梁堇想了想,试探道:“姐姐这般帮我,不知一个月要多少钱?”
香梅闻言,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你把人瞧扁了,顺手的事,哪个要你的钱。”
她若是要钱,梁堇还会考虑一番,不要钱,那就是要人情,梁堇忙拒了她,只说她一番好意,她不敢受用。
这香梅还欲纠缠,只见香豆去井口洗衣裳回来了,她不好再说,又在房里坐了一会才走。
香豆见她走了,便问梁堇她来做甚么,梁堇就把事与她说了一遍。
“二姐,你这一得势,就好比是一块肥肉,人想凑过来沾上些便宜,日后只怕少不了这样的人。
前儿l彩娟,还向我打听你喜欢什麽,我瞧她那意思,是想与你送礼哩。”香豆说罢,把盆里的黄肚兜挂在房上,然
后铺床去了。
梁堇未进正房前,只有半分势,还是问春桃借的。她进正房后,才得以有了自个的势,虽然如今看着势只有两分,可已有人想来投靠了。
后罩房,坠儿l来给严嫂子送熏蚊的干艾,教她明一早去寻那春桃:“那个偏心的,白日不知去谁家吃了黄汤,明日八成要歇到晌午才起,你就早去寻人,她那会闲,你能说上话。”
严嫂子已把礼买好了,谢坠儿l来说,俩人又说了会子话,回到房里各自歇下。
至次日一早,严嫂子起床,洗罢脸,用梳儿l沾着盆里的洗脸水梳头。收拾妥当后,等宋妈妈去帘后方便的空,忙掀了箱子,拿上藏着的礼物,往房外快步走。
教她在门口,把人拦了下来。
“好姑娘,这里头有半斤脂粉,一瓶香露,还有两对花翠,两块销金通花巾子,你快收下。”
严嫂子一面说,一面把蓝纱包袱往春桃怀里塞。春桃张望了几眼,不肯要她的礼,说道:“严嫂子,你有话直说就是。”
严嫂子见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把春桃拉到了背阴处,期期艾艾地说了她想回正房的事。
春桃冷笑一声,不接话。严嫂子暗道:这春桃与荣姐最是一心,那日我得罪了荣姐,想来她也恼上了我。
我说捧她的话,她不一定受用,不如我与她卖卖可怜。这般想罢,就逼着自个淌了眼泪。
“我那日是教猪油蒙了心,姑娘,你好歹可怜可怜,我这回洗了心肠,要是能回去,再也不敢顶撞她了。”
“你是个厉害的,哪用我可怜,连姐儿l都要看你的脸子。”
严嫂子见她冷着面,话带讥讽,不由得腰愈发弯了下去,只一个劲的告饶,央她。春桃不耐听她说,只去了正房。
坠儿l得知事没成,就与严嫂子出了个主意:“你今儿l晚上,亲与她打一盆洗脚水去,我在一旁,再为你说上两句好话,咱再求求她。”
严嫂子想了想,道:“这是丢脸的事,今儿l喜儿l在不在房?”
“她今晚守夜,房里只我与春桃二人。”
如此,严嫂子便依了坠儿l的主意。
且说春桃,来到正房后,就见荣姐醒了,正在洗漱。梁堇见她来了,便让了位儿l,去扫地去了。
房里近身服侍的活,都是春桃和喜儿l干,梁堇自觉地做叠衣,铺床,扫地的活。
她在外间正扫地,忽听到门口有动静,走了出去,见是一眼生女使,穿着对襟青红罗衫,下系着一条翠绫裙儿l,是杨娘子那的打扮。
丰儿l小声与梁堇道:“她说她是杨娘子的房里人,与咱姑娘送荔枝哩。”
那女使与梁堇道了万福,梁堇还了礼,见她胳膊上挎着一红漆盒,教她在门外等着,她去去就来,进了房里,再出来,把人领了进去。
“问吴娘子的好,昨儿l我家娘子得了些荔枝,打发我来与您送一碟。”
那女使行了礼,从漆盒里端出一碟子荔
枝来。
荣姐坐在榻上,头发还没梳,瞥了一眼那荔枝,道:“多谢你家娘子想着我,二姐,收下吧。”
apapapldo我家娘子说,等您什麽时候得闲,且去她房里坐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荣姐暗骂杨氏笑话她,绷着脸子吃茶,不理会这女使。
春桃说道:“我家娘子昨儿l还念叨你家娘子,只是这两日不恁得闲。”说罢,把荔枝腾了出来,往盘子上放了两个香瓜,才还给那女使,把人送出了房。
孙婆打门外进来,问方才那女使是哪房的人,当得知是杨氏的人,就劝荣姐:“人杨娘子与咱送了荔枝来,又请娘子去坐,不如娘子备些好礼,过去坐坐,说不定以前的事就能过去了。”
在孙婆看来,荣姐想在江家好过,站住脚,必须和妯娌们弄好关系。只前面荣姐把人给得罪了,如今人不计前嫌,递了梯子来,是一桩好事。
荣姐拿眼儿l斜她,不作声。喜儿l和春桃在后头与她梳头发,今儿l没教梳头娘子来。
那孙婆见荣姐不爱听,便不再说了。荣姐问她礼物置办的如何了,孙婆说还有两条青缎被没置。
“没置还不快去置,来我房里作甚。”
孙婆道:“我想来问问姐儿l,教谁去汴梁送这产子礼。”
“自是教麻三儿l去。”
“麻三儿l是个哥儿l,又年轻,姐儿l不如挑个稳重的,与他一道过去。”
荣姐心知她想去,昨儿l夜里,她在想如何卖了这婆子,不好在江家卖她,因瞒不过二姐她们。
见她既然想去汴梁,心里不由得冒了一条计来,当即面上教她同去,只喜得孙婆不知怎麽是好,一颗提着的心,也落回了肚里。
不仅如此,荣姐还把杨氏送来的荔枝,都赏给了孙婆。
孙婆捧着荔枝,出了正房,直奔了宋妈妈的房里,请她一道吃这荔枝。俩人盘腿坐在椅子上,孙婆一口气吃了三颗荔枝,喜道:“她教我往汴梁送礼去,该是饶过我了。”
“你胆儿l恁小,怕她作甚。”宋妈妈道。
孙婆捡了只红荔枝,剥了皮,递给宋妈妈,道:“我哪里能与老姐姐你比,你背后有娘子替你撑腰。”
说罢,又劝她:“好歹给她些脸面,兔子急了也咬人。”
“咱这位姐儿l,以为出了门子,就能不受她母亲的管了,等我的信到了娘子手里,她就知晓了。”
宋妈妈在荣姐身边,一早就瞧出了荣姐怨娘子,与娘子的信里,她没直说,而是说荣姐只亲自个的人,远她宋妈妈。
冯氏不傻,自是能看出来东西。依宋妈妈对冯氏的了解,只这一桩事,就够冯氏恼坏荣姐。
宋妈妈对冯氏是忠心的,要不然冯氏也不会把她给了荣姐。
作母亲的,可以一面疼爱女儿l,一面冷眼女儿l,这是一种矛盾的关系。而宋妈妈察觉到了冯氏与荣姐之间的那种别扭。
她不用添油加醋,只需告诉冯氏一些事,就能挑拨起母女俩人的关系。
荣姐以为出了门,能自在,却不知宋妈妈就是冯氏的嘴,冯氏的手,而她要依靠娘家的势力,是屈服于母亲,还是反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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