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他,他得还我,如果他赚了大钱,最好能给我加几分利息。” 老板觉得有意思,还真拿了手机出来录,陆文面无表情看着桑亦:“你是不是脑子有点儿病,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爹妈更是有大病。”桑亦捏着他的下巴转过去让他看摄像头,“快,宣誓。” …… 桑亦的烧烤摊开摊了,特意做了块招牌叫:小瞎子烧烤。 他给陆文摆了个凳子,让陆文坐在那里拉二胡。 这是桑亦无意中听说陆文会拉二胡后起的念头。 “就拉那首二犬吃月。” “那叫《二泉映月》。”陆文抿着唇不太想,嫌丢人。 桑亦在他脑袋上拍一巴掌:“钱才是最重要的,不愿意也得拉,没得商量。” 小瞎子烧烤有瞎子拉二胡,小瞎子长得还特别好看,哥哥姐姐大爷大妈都来捧捧场啊。 暑期的夜晚,吃烧烤的人特别多,桑亦白天在面馆帮工,晚上就开始卖烧烤到凌晨,半个月下来瘦了十斤。 但钱赚的也多,半个月下来刨去各种开销,竟然赚了一万多。 桑亦把钱都给陆文:“去吧,拿着钱先去做检查,老板说等你检查完,再确定怎么治疗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我再多赚点儿,说不定就能把眼睛治好了呢。” 陆文捏着手里的钱,半天没言语。 “你就不怕我拿了钱跑了?” “我草你大爷,你敢。”桑亦骂道,“你敢跑,我就敢弄死你。” 陆文垂眼笑了一声:“过来。” “做什么?” “摸一下你。” 桑亦皱眉:“不要,摸着怪难受的,你什么毛病啊。” “过来。” “不。” 陆文便不说话了,一直伸着手等着。 桑亦看了他一会儿,怒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眼瞎。”陆文淡淡道,“想摸人。” “……”桑亦骂骂咧咧将脸送进了他手里。 陆文说:“你脸瘦的只剩骨头了。” “骂我丑?”桑亦呸他一口,“滚你大爷的。” 那天晚上,陆文拉的不是二犬吃月,是一首桑亦没听过的调调,陆文说那首歌叫《我的宣言》。 桑亦嘀咕,这歌名听着怪神圣的。 烧烤摊上竟然有女孩子会唱,她拿过话筒唱了起来,唱的竟然还是粤语,桑亦听不懂,但她唱的很好听。 喝醉了的女孩子唱起歌来腰肢扭动着,很是好看,桑亦忍不住盯着瞧,然后便见她拉起旁边的女孩吻了上去。 卧槽卧槽卧槽…… 桑亦扔了手里烤着的烧烤跑到陆文身边摇晃他的肩膀:“瞎子,你看到了吗?两个女孩在亲嘴,我的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 两个女孩拥吻在一起,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有人吹口哨,有人拍桌子。 陆文淡定的拉着二胡道:“那是同性恋。” “什么叫同性恋?” “就是女孩子和女孩子,男孩子和男孩子,像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那样过一辈子。” “呃……”桑亦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嗯,这个时代很正常,是你……”陆文沉默一瞬,“土老帽了。” “滚。” 桑亦太震惊了,他跑到人家两个女孩子面前盯着看,被压着亲的那个女孩子有些害羞,挣脱出来。 桑亦又回到陆文身边:“我在我们村里看到的都是男人跟女人结婚生孩子,这女人跟女人亲起来什么滋味?” “你亲过女孩子?”陆文问。 “那倒没有。”桑亦爬起来继续烤,“我们那里的女孩子都看不上我。” “诶……”桑亦实在是太好奇了,“那男人亲男人的滋味你试过吗?” “没有。”一曲罢,陆文放下二胡,仰头看他,“你想试试吗?” 桑亦想了一会儿,竟起了些好奇。 他好奇男人亲女人,好奇女人亲女人,也好奇男人亲男人。 女人他是没有的,但身边有个男人。 “那就试试呗。” 桑亦上完最后一桌烧烤,牵着陆文来到了一旁的小胡同里。 凌晨两点的夜晚,小吃街上依旧喧哗,但胡同里却是黑乎乎的,桑亦有些手足无措:“这这这,我没干过这种事儿,怎么亲?你会吗?” 小瞎子比他高一些,沉默一瞬后,微微低头,准确的将唇覆在了桑亦的唇上。 那是桑亦第一次接吻。 虽然他已经二十岁,却不懂情爱。 也在最不懂情爱的时候,被人亲了。 那种感觉很奇妙,虽然满嘴都是孜然味,但背脊却延展出细细麻麻的感觉,像是打火机里的点火器打在手上时的那种过了电流的酥麻。 大脑一片空白。 桑亦的手脚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拳砸在了陆文的脸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种失控的感觉他不喜欢。 陆文面无表情后退一步,淡定道:“这就是男人亲男人的感觉。” 桑亦手脚发软地靠在墙上:“哦……” 酒店房间内,桑亦看着穆文骁脸上的淤青。 时隔八年,打的地方都一样。 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桑亦大脑一抽,就问他:“我让你睡我一次,你会放过我吗?” 穆文骁看他一眼,将那根掉到地毯上的烟抽完后,才发出讥讽的笑声:“桑亦,你觉得你现如今对我还有吸引力吗?” “……” 桑亦无言以对。 说话前能不能先将你的收回去?是谁特么刚才对着他发情的? 第24章 折腾了这半天,桑亦心累的很,冲穆文骁摆摆手进了浴室。 迅速冲了个澡出来,桑亦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找出自己的一身换洗衣裳扔到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人身上:“去洗个澡吧……我真的不理解,你大晚上跑过来是图什么。” 穆文骁起身,拎起衣裳往浴室走,头也不回道:“图你好玩。” “我……”呸。 桑亦对着关上的门凌空踹了一脚。 穆文骁很快洗完澡出来,明明很宽松的一身运动装硬是变成了正好,你就说气不气人。 桑亦还特意瞥了一眼,防止他家的飞禽出来冒犯别人。 “你买运动装为什么买大一个号的?”穆文骁扯了扯袖子,语气里充满了怀疑,“给谁准备的?” 桑亦气乐了:“我特么正在长身体,防止明年穿不上,这个解释行—吗?” 穆文骁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将衣裳拍平:“行—吗?不合理,但我接受。” 用你接受,多大脸啊。 “走吧,先去吃饭。”桑亦按了按泛着恶习的胃,“吃完后,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