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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1 / 1)




“师尊……”
十二月宗,一圆脸少年面带忧色,挠了挠头。
魔界结界有异常,十二月宗一部分人都赶了过去,按理说,剑尊更应当以身士卒,但他已经闭关许久。
闭关之前匆匆收了个记名徒弟,也就是圆脸少年,他资质中等偏上,当剑尊弟子实在不够格,不过他家里有实力啊,向剑尊献上可以静心凝神的珍稀宝物,硬是把他给塞进去了。
然后圆脸度过了没有师尊的几年,把他们家气得牙痒痒,估摸着剑尊不可能不出关,还是坚持让他待在这里。
至少借个名声吗不是,还有这个地方修炼当真是灵气充足,就当借个道场了。
圆脸每天早上跟着家族里找来的大家修炼,下午在峰上发呆,有时候啃啃雪,他在宗门里存在感实在不强,外面传言望华君境界衰落,修为不稳。
他觉得可能是真的。
等涂宗主他们走后,圆脸又度过一天又一天无聊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光头上门。
她问:“你们宗主呢?还有剑尊呢?我没来晚吧。”
圆脸:“?”
“呃……您是指他们去魔界之事?宗主他们去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入了魔界。至于我师尊……”
迟到了的清定:“……”
不对啊,这种事难道不该开个大会商量一会儿再收拾队伍,一起出发吗?
她倒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清定看一眼常人无法看清的结界屏障,似乎要透过它看到销声匿迹许久的剑尊。
她未再多言:“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了。”
然后带着等在宗门外的同门前往魔界。
现在那里好找得很,以往随处跑的魔界结界们都定在同一个地方,它们融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漩涡般的黑洞。
清定赶到时,那个黑洞已经很是明眼,周围冷冷清清,普通人都被遣走,而驻守的修仙者修为没有高到一定境界的,皆在不远处驻扎,没有靠近。
清定一靠近就感到有源源不断的煞气弥漫,被阵修施展的结界勉强束缚在一定范围之内。
魔界结界已破,他们很轻易地走进去,眼前一片荒凉,很符合修仙界对于魔界的刻板印象。
清音神色凝重:“那是什么?”
一滩黑色泥巴一样的生物在地上蠕动,不详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生气,死气一片。”清定皱起眉头,攻击过去,法杖射出一道金光,袭向它。
那怪物出乎意料的脆弱,一下子爆裂开来。
跟来的佛修小声讨论,清定遥望荒凉的贫瘠土地,心里却因为这不明生物和结界的莫名破碎,而隐藏着深深的不安。

涂蕊七一行人一进入魔界就分头行动。
地域辽阔,他们需要更高效的了解情况。
涂蕊七伪装
了自身服饰,脸还是中年女人的脸,她行至中途,遇见一处小镇,比起人界繁华略显穷困,但也可以说一声有特色。
正当她要踏入小镇时,一道声音出现:“欸——慢着。”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提着个人,走到她面前,接着十分不客气地上下扫视她。
“啧啧,化形是你们宗主的宿命。怎么感觉你们长老宗主之类的都化形成五十多岁的模样?”
涂蕊七无奈:“翊灵柯。”
“算了,不说了。这人似乎是南地的魔主。”
涂蕊七本就警惕的心更加警惕:“魔主?”
看着她手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老年男人。
……这么轻易就能被活捉?
“昂,”翊灵柯早来了几天,就摸清楚了基本格局,“以前是一个魔主统治一片地方,地位高高在上。结果现在的魔界似乎合而为一,南地北界共同属于一个人,但是那人没有自称魔主,依旧把这个名号给了管理南地北界的人。”
“所以现在的所谓魔主,也不过是一只走狗罢了。”
走狗魔主鹤松宁:“………”
老实说,他根本不意外宗门人没认出他。
首先,他虽然并未修魔,可是灵气没有施展,高修为的魔修更不会暴露魔气,更何况这么多年,他修炼之时抓的最紧的就是伪装,还是看着知珞学的,那人是真的天才,几乎是触类旁通,鹤松宁捡便宜,学到不少关键的小窍门,于是魔界就没人发现他是个修仙的。
更没人发现他们头顶上的第一人也是个修仙的。
其次,他为了管那群魔界的崽种们,外形越变越老,甚至还专门用丹药细微调整了五官,让人看着更凶狠。
——这丹药还是他找燕风遥要到的,鬼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鹤松宁只知道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充满天才的世界。
虽然此时此刻,这外貌凶狠的老人是一脸人生无望的表情。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南地确实生出了些责任心,本来人就忙,一旦想要做出一些事情,就会变成被鞭打的陀螺。
干不完,真的干不完。
知珞不管魔界教育问题,她没想过把魔界众人调教成自己的信徒,也没想过让他们成为愚民野蛮人,她只需要解决威胁魔界生命的危机,剩下的任务就分发下去。
曾经鹤松宁作为修仙界偷渡过来的人,摩拳擦掌企图教化南地之人。
……教不会,根本教不会。你让他们学写字,他们就马上在仇人房屋外刻骂人威胁的话。你让他们种地……谢谢,压根没地。
每天处理一些政务,要么就是鸡毛蒜皮但是魔界之人就是特别在意的事情。
从被魔界风气弄得浑身不自在,到现在坦然面对,淡定熟练的断案调解,鹤松宁承受了太多。
此时翊灵柯还在贬低他:“这魔主都不怎么还手。我怀疑这两个魔主都是选的可以处理事务的人,实力上欠佳。”
鹤松宁憋住气:“………”
谁知道突然遇见了同修仙人啊。
那这位就是涂师妹了?鹤松宁看涂蕊七一眼。
她中年模样就是自己中年的样子,认识的人依旧认得出来。
两人在讨论,翊灵柯用灵气将他打晕,这对魔修是特攻,除了修为差距,一般不会失手。
鹤松宁顿了一下,马上装作昏迷。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根本不想被熟人发现。
鹤松宁伪装得十分绝妙,毕竟称得上是那对道侣的半个“徒弟”,修炼正事只能靠自己,他从未懈怠,但这些“歪门邪道”那更是学得精湛无比。
翊灵柯:“我听说现在是斩仙阁的阁主掌控魔界。不如我们把他拿来用用。”
涂蕊七:“如何用。如果那阁主不在乎呢?”
翊灵柯撇了撇嘴:“也是。我调查了几天了,居然没人知道那阁主的名字,知道的要么老死了,要么就情愿死也不说。威望积深,明明放手了很大一部分让两个魔主管,偏偏还能保持住震慑,想必定不是什么心软之辈。”
涂蕊七:“我这里倒有一弟子深谙伪装之道,倒不如直接取了他的心头血……”
翊灵柯:“我认为还是先试试。我倒要看看这阁主与魔界怪异之事有没有干系。”
鹤松宁:“我看不如把他放了结个善缘。真的劝你们不要惹恼阁主,她不是念旧情的人。”
“………”
“………”
两人看向自然而然插进她们对话的人。
鹤松宁在翊灵柯出手之前恢复原来模样——不恢复不行,他现在比起丢脸更怕她们真对上阁主了。
或许以前有过友谊,但知珞可不是因为她们有从前就会犹豫的类型。
“……鹤师兄?”涂蕊七惊愕道。
翊灵柯:“……哈?”
鹤松宁尴尬一笑,强行奔主题:“你们听我说,我知道你们想要解决魔界邪祟一事,但千万不能以强硬态度面对阁主……她其实挺讲理的,哈哈。好好说话会听的。”
比如他求她教授几道法门,天天去,差点被燕风遥那家伙给阴死。
鹤松宁现在恐怕是对那对道侣了解最深的修仙人了。
知珞天真是天真,遇到困难她是真杀啊,她有感情是有感情,但指望她因情退步,那是在痴心妄想。
燕风遥有风度是有风度,笑起来那叫一个如沐春风,结果残忍也是真残忍,座下鹰犬没那么好当,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他拉下来,还不是尸骨无存,更甚至生不如死。
多了解了之后,鹤松宁反而对他们俩信任更深了,知珞实在是个真诚性子,燕风遥狡诈但太听知珞的话。
这些年魔界倒也安稳,稳定的每天打几架,不过其他非斩仙阁的势力全被拔除,事儿就少了许多。
涂蕊七看他一眼,也顺着他的意思没有问他的经历,只问道:“师兄你见过那阁主?

鹤松宁站起来,看一下涂蕊七,又看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翊灵柯。
“嗯……阁主就是知珞。”
现在他是不叫师妹的了,没别的,就是潜移默化,她阁主的身份比师妹显眼多了,且当惯了她手下……
他话音落下,一时间周围静默无声。

斩仙阁。
阁楼旁有一棵不大不小的树,一少女躺在树枝上,垂下的一只腿带着轻飘飘的衣摆,阳光透过衣摆处,形成明亮的光斑,书盖在她脸上,看起来像是看书看睡着了,树影随风温柔,太阳碎光融化在她身上,整个人似乎就是树间最亮的颜色。
过了半晌,一少年进入院子,他身上邪祟的残骸被洗净,清爽无比。
刚好树枝留有一块地方,少年轻飘飘就坐了上去,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他坐的地方刚好靠近她头顶。
有一部分马尾在胸前,燕风遥一向侧边微微倾身垂下头,胸前的一根红色发带尾巴上系的极小的铃铛先一步向下。
它轻轻挨到书上,是一个哑铃铛。
似乎发现了什么,燕风遥直起身,铃铛又回到身前,他将展开的书从她脸上拿走。
书被移开,知珞琥珀色的眼眸正微抬,盯着他看。
燕风遥收回视线,垂眸,就着她翻开的页数诵读。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
他读的声音既不尖锐也不过于温柔,恰到好处的清,和这和煦的阳光配着,实在惬意。
知珞看着头顶那因为光而显得异常翠绿的树叶,耳朵在听,面上却像是在发呆,垂下的那只脚随着他的诵读,放松地晃了晃。
一时间院子里唯有少年读书的声音。
此处也无人敢打扰。
燕风遥心无旁骛地读了一遍,看着书的末尾,他没有看她,静了片刻,突然道:“十二月宗的人来了。”
知珞的脚还在晃,闻言嗯了一声。
燕风遥说不清什么心思。
他有时候真的恨不得将邪祟全部撕碎,他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满足,可当他们那些从前之人到来,燕风遥就不免变得烦躁。
他只想和她两个人一直生活在这里。
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偶尔,在这样静谧的时刻,总会生出些奢望。
他以为自己是满足的,可是情之一字会反复折磨他,每一日都会有新的心思。
分明知珞说过他们可以在一起,但当十二月宗的人到达,他又害怕极了。
分明看得出来她对于修仙界与魔界一视同仁,可她也从来没有对两个地方产生过任何归属感与依赖,以至于燕风遥现在又忍不住去想她解决了邪祟,会不会再回去。
一边想她已经处于魔界,且是叛逃,对宗门显然没什么感情,而且还很不满,一边又忍不住想……万一呢?
万一她要回去,他的魔种虽然没了
,但到底是曾经被赶出宗门之人,燕风遥不怕那些修仙者,他怕的是失败。
万一他们非要让他离开呢?燕风遥一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魔怔,仿佛真的看到了她再次入宗门,而他被拒之门外,一想到这一点,他从骨头深处就散发出一股紧绷感。
更何况,按照知珞现在的身份,又会有多少人会从她的同门变成她的敌人,她会不会介意呢?
应当不会。可是燕风遥会,万一她因为他们是曾经同门疏忽了呢?他又有些警惕她与他们的接触,以至于少年一直用满怀恶意的目光在暗处一个一个看去,记住他们的脸。
知珞对于阴谋诡计一向是一力破万法,但修仙者法门众多,谁知道哪个蠢货会不会留有一手,出其不意?
还有邪祟一事,仿佛是封印被破,源源不断的邪祟倾泻而下,他迫切地想要解决源头,不眠不休地调查,对这种打扰他和知珞平静生活的生物简直深恶痛绝。
它们有些像黑雾,有些又像黑泥。
燕风遥笑着,状似无意道:“以前认识的那些故人也在。如若他们知晓我们的身份……”
知珞感到奇怪地看他一眼:“知道就知道了。”
“这些年过去,不知晓他们会发生何种变化,人心难测,宗门之人定有无礼之辈。”
知珞抬眸看着他,少年说话不紧不慢,神情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早就开始警惕所有人,如同这么多年他在魔界,为知珞办事,一直围绕着知珞时警惕魔界所有人一样,他总会审视一番。
知珞手抬起,燕风遥倾身,书在转瞬间被收入储物袋,他几乎是脸迎着她蹭上。
知珞的衣袖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红印与齿痕,燕风遥与她对视,手握住她的小臂,指腹却是摩挲了下浅浅的齿印。
痒痒的,近乎暧昧调情。
知珞愣了一下。
嗯……她其实是想把书拿过来的。
他倾身的时候,也看出衣襟边缘的咬的痕迹,很重。
燕风遥咬她的时候几乎倾泻了所有阴暗又克制的情,充满暧昧。知珞咬他倒是真正的咬,因为舒服过了头,混着泪水,燕风遥还喜欢在她耳边说话,舔来舔去。
知珞看一眼收回书的储物袋,又无所谓了。
反正她拿书是为了放回储物袋。
他属于是预判成功了。
“无礼的话还回去不就行了。”知珞无所谓道。
燕风遥经常问一些奇怪问题,她都习惯了。
知珞想起男主:“望华君来了吗。”
燕风遥眼瞳微动:“并未。”
“他来了就通知我。”
“……”燕风遥蹭了蹭她的手心,“好。”
他一定会特别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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