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车庭爱心虚地捂了一下嘴:“没什么,已经用完了,可以处理了。” “那我先把它们扫掉吧,这样堆在卧室里也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了。” 车庭爱立刻上前抢过扫帚:“你说得没错,因为你就是踩到这堆豆子才摔跤失忆的,所以还是我来扫吧,你离远点,你比我更危险。” 枫林晚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看到它们,就头晕眼花,胸闷气短,手也有点抖,原来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车庭爱:“……” 车庭爱默默咽了一口唾沫,试探地开口:“数豆子?” 枫林晚忽然皱起眉头,表情痛苦地扶住头,一副头晕目眩、两眼一黑的模样。 “好奇怪,这是什么特殊的魔法咒语吗?为什么我一听到‘数豆子’这三个字,我就有一种浑身发抖、遍体发寒的惊悚感,比今早进厨房的时候还要惊悚。” 车庭爱:“……” 或许,你的心理阴影不是摔倒,而是源于数豆子…… 车庭爱留在卧室扫豆子,枫林晚先把脏衣篓拿去阳台洗衣服,看到院子里居然铺了几十张泡在清洁剂里的地毯,愣了愣。 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又出现了…… 枫林晚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连忙搓了搓身上骤然起立的鸡皮疙瘩。 这个房子似乎有点危险,到处都充满了对他的莫名而来的精神攻击。 不过这些,看起来像是他失忆之前没洗完的地毯?那正好都一起洗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脏成这样啊,这些地毯是在酱油和生抽里面泡过了吗? 枫林晚好迷茫,呼吸也有点困难,仿佛再次遭受了什么跨越时空的伤害,但他还是勤勤恳恳地劳动起来。 …… 与此同时,车庭爱在卧室里一个人捡豆子快捡疯了。 豆子这个东西一动就容易到处滚,本来就够难扫了,卡在墙缝里更是让人窒息。 而且他在打扫的时候,还在各种缝隙里都发现了豆子的影子,就不得不一起捡了。 他可不想被枫先生看到这种丢人的画面,要是让枫先生误以为,他是什么拆家小能手,或者是一个巨型的熊孩子,那他真的会羞愧到死。 虽然他炸厨房的黑历史,似乎已经对枫先生造成了一些心灵冲击…… 靠,他是有病吗?为什么要把豆子塞在窗户和床的缝隙里? 当初本来是为了能让枫先生在他家里工作的时间尽量长一点,让他能多看看枫先生,没想到现在报应全都反噬在了他的头上。 捡豆子捡了整整一个小时,车庭爱满头大汗地抓着垃圾袋,准备拿下去扔了。 结果等他到了楼下,却发现满屋子都找不到枫先生的人影。 车庭爱心一沉,猛地扭头冲出了门外:“枫先生——” 后院的枫林晚汗涔涔地站起来,探出一张因劳动而充血染红的面庞,满脸疑惑道:“怎么了车先生?这么着急?” 车庭爱喘着气,灰蓝色的眼瞳里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焦急和仓皇,呐呐道:“……我还以为你走掉了。” 枫林晚眨了眨眼睛:“我要走去哪儿?” “……”车庭爱沉默不语地走过去,拿走了枫林晚手里的劳动工具,“你才刚出院,用不着这么忙,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可我除了打扫卫生,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枫林晚的表情有些迷茫,一脸单纯地看向车庭爱,“车先生,我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在家里都做什么啊?” 车庭爱眼睛都不眨一下,张口就来:“你会给我当人体模特。” 枫林晚震撼地睁大眼睛,想了想,又觉得确实符合情理,他脸颊微红地开口:“那你现在是要画——” 车庭爱亟不可待地接话道:“对没错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正好豆子我已经处理完了,我们现在就回卧室吧!” 枫林晚在听到“豆子”两个字时,再次本能地抖了一下。 车庭爱连忙表情尴尬地闭上嘴,默不作声地牵起了枫林晚的手。 一路上,车庭爱已经在脑海中飞快地构思了接下来他要画的内容,鼻血差点又冒了出来。 老婆拐回家得太顺利,他家里还什么准备都没做好,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办法给老婆穿…… 对了,衣服……! 说是同居,结果衣柜里一件枫先生的衣服都没有,这合理吗? 车庭爱身体顿时微微僵硬起来。 巧了,枫林晚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正好也意识到这事,回头问道:“对了,车先生,有件事我忘了问,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似乎没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服……” 他在医院住了两天,期间车庭爱有给他紧急购置一些换洗衣物,他现在穿的也还是当初住院时买的睡衣。 车庭爱喉结飞快滚了滚,身体却一刻不停地将枫林晚带进了卧室,背着身拿画具,同时大脑飞速运转,语气如常地说:“你之前的那些衣服都穿旧了,说好要给你买新的,只是你工作忙,一直没时间出去逛街,再加上我们同居的时间不算很长,所以这段时间你穿的一直都是我衣柜里闲置的衣服,我们俩身量相仿,你穿我的衣服也很合适。” 这个解释倒也算符合逻辑。 枫林晚心想,车先生是一个艺术家,而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妻子,在穿着上确实应该上得了点台面,他以前的那些衣服破破烂烂,虽然他自己不介意,反而觉得很舒适,但想必车先生一定不喜欢吧。 那边车庭爱正在翻箱倒柜,看到一件纯白的衬衣时,眼睛蹭地一亮。 他其他的衣服都太花里胡哨了,不符合枫先生温柔如水的气质。 这衣服好像是之前他帮某家奢侈品品牌设计概念图时,商家赠送的礼物,不过他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大多数衣服饰品拿回来就束之高阁了,就好比这件衬衣,一次都没穿过,还是全新的,正好趁现在拿来用用。 “晚晚,你来试试这件吧,还是新的,我没穿过。” “好的。”枫林晚抖开衣服,下一秒就对着衣服背面巨大的镂空干瞪眼了。 他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车庭爱,红着脸磕磕巴巴道:“车先生,我真的要穿这个吗……” 车庭爱没有理解到枫林晚的心情,难得心思单纯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放心,知道你害羞,我不看你,我背过身去,你快换吧。” 说着,车庭爱毫不犹豫地背过身,举起双手捂住了眼睛,背影看起来特别乖巧。 枫林晚:“……” 是他太封建了吗?还是艺术家的衣服都这么开放? 车先生表现得这么自然,倒显得他态度扭捏起来了…… 再说了,他们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