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痕迹消失的彻底,想到自己昨晚和迹部荒唐的行为,花鸣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的形象真的还在吗? 站在书房门口,花鸣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点窒息了。 算了,没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怀揣着复杂的心态,花鸣回到卧室。 一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暮色沉沉,天边的火烧云卷起,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叮铃铃——” 床上的少女嘤咛了一声,抬起手,眼睛还没睁开,满脸的困倦。 摸到手机后,发现是负责这片区域的派送员电话。 接通后是女生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北川花鸣女士吗?您的快递已到达,麻烦您签收一下。” 花鸣恩了一声,正准备继续睡觉,忽然猛地睁开眼。 啊! 快递! 猛地想起自己最近只买过那种东西。 蹭的下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花鸣手忙脚乱的披了个外套,疯狂往外冲。 打开门后对方还在。 长呼一口气,湖面不好意思的冲着对方笑了笑,“抱歉,刚刚睡过头了。” “没关系,您是北川小姐吗?请在这里签一下名字。”穿着红马甲的女人开口道,花鸣按照对方的指示,在纸上签了单子。 捧着箱子回到房间,东西倒是不重,不过还是稍微有点分量的。 因为是私人物品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但第一次网购这种东西,花鸣有点心虚,她特地拿到了二楼。 拆开后,里面是包裹严实的一个个小盒子。 花鸣随手拿了一个打开塑料封膜。 瞳孔地震。 这个东西也太真实了吧? 握着手柄的位置,长相果然很真实,胶感很重,捏起来的手感没有实物柔软,花鸣伸出手掌比了一下,好像还没有迹部的大? 咳咳,虽然没有人,但偷偷摸摸拆这种东西还是很羞耻。 花鸣又拆了一个早川强烈安利的。 圆形,大概鹌鹑蛋大小,不过这个比较硬,带电池的,试探性的打开开关。 “嗡嗡嗡——”机器震动的声音立刻响起。 花鸣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扔了出去。 明明家里没人,她还心虚的到处看了一圈,又换了个档位,变成“嗡——嗡——”的震动声。 哇哦。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花鸣点点头。 还有专门用来禁锢对方的捆绳,内里有一层绒布,不会伤手。 大多数东西花鸣都没拆,把东西看了一遍,确定没少后。 偷偷摸摸的左右环顾。 想要让迹部主动上套的可能性很低,十有八九,她会先折戟沉沙。 所以对自己酒量相当有自信,花鸣是打算把迹部灌醉后,再实施计划。 考虑到明天要去见父母,花鸣深知不能在这种时候挑战迹部的耐心,不然万一失败倒霉的绝对是自己,所以花鸣决定先把东西藏起来,等见完父母后再实施计划。 在房间里环顾一周,花鸣跟个勤勤恳恳的小老鼠一样到处藏东西。 无论放到哪里都觉得不安全。 站在房间内,花鸣的视线又走一圈,最后选择藏在衣帽间的角落,那里正好有一个凹坑,是装修的时候角落自带的,不容易被发现。 努力塞一塞。 严丝合缝啊。 花鸣看着被填满的角落,微妙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很好,很完美。 …… 迹部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觉得花鸣有点不太对劲。 当然,这个不对劲很微妙。 把西装挂在架子上,走进屋内时看到桌上的晚餐。 “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迹部疑惑地询问。 睡饱了,正在策划反攻的花鸣心情很好,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料理端出来:“嗯——明天不是要去见爸爸妈妈吗?” “……”这么丰盛的话,会叫人觉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 迹部抬起手指,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瞬间,正经的形象变得凌乱且张扬起来。 肃静几秒,迹部犹豫了下,长腿迈入屋内。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屋内的摆设,并没有玫瑰花或者香薰之类的的东西。 又思考了一下今天是否是特殊节日,脑子里转悠一圈,迹部确信,今天确实不是任何节日或者谁的生日。 迹部主动进入厨房准备帮忙,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惹花鸣不开心。 “已经好了,洗洗吃饭吧。”难得贤妻良母一回,花鸣露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不合适,但迹部还是少见的升起莫名的紧张感。 坐在餐桌前,花鸣主动为迹部盛了一碗汤:“喝点汤再吃饭吧。” 懒懒散散的温和腔调,和以往并无不同,但深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迹部接过汤后,迟疑了一下,询问道:“是北川叔叔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欸?”花鸣发出疑惑的声音。 迹部放下汤碗,深邃的五官微微抬起,手指略有些不安的拉扯了一下领带,本就宽松的领带被扯开,衬衫领口随之散开。 他抬起头认真地注视花鸣:“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顿了下,补充了一句:“本大爷可以承受。” 郑重其事的模样让花鸣陷入沉思。 迹部看起来好像误会了什么? 额—— 在编借口和老实承认自己买了一堆小东西,准备在他身上做实验。 花鸣抬起头,语气有点飘忽,眼神随之左右乱窜:“那个,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给你补补。” “……”迹部沉默。 他看向桌上的晚餐。 眉骨轻抬,视线扫过桌上的食物,嘴角勾起笑容,清冷的眉眼透出笑意,手指抚摸上眼角的泪痣,目光锐利:“嗯哼——你觉得本大爷不行了?” “嘶!”花鸣迅速坐直,板正,开玩笑,说男人不行,尤其是迹部这种骄傲的家伙,绝对会被报复吧! 花鸣真诚的看向他,目光无比真诚:“怎么会,我绝对没有这么想哦。”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想,花鸣用力的点点头,眼睑掀起,扬起明媚的笑容。 迹部压了压眉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表现出不信。 视线在她脸上巡游一周,细长的凤眼勾起,眼眸深处流露出笑意:“嗯哼。” 这应该算是敷衍过了吧?花鸣不确信的想着。 安安静静的吃完晚饭,花鸣生怕某人要为自己正名。 结果迹部在把餐盘放入洗碗机后,就开始拿着电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神色寡淡,偶尔蹙起眉,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模样。 因为明天下午双方父母要见面,迹部特地把所有的工作都结束,难道是又有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