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宴会要开始了。”忍足在迹部的刀眼下,终于放弃继续看戏,他怕继续看下去会被迹部加训到死。 忍足的声音打断了花鸣的僵硬,她迟缓的大脑终于开始继续运作。 …… 灯光暗下。 宴会的游戏环节开始。 彻底进入盛夏的夜晚,院子里都亮着灯,客厅内也全部都腾出来,摆上长桌和餐布,各种娇艳的花点缀其中,金色的装饰物把本典雅的大厅装点的富丽堂皇。 五花八门的打扮,让人有一种进入了怪谈世界的既视感。 毕竟看到超人和辛德瑞拉在一起的诡异感,一点都不比看到吸血鬼和皮卡丘混在一起的感觉好。 彩色的灯光骤然亮起,光带刷的下落在忍足的身上。 “那么——”身为主持人的忍足低沉的嗓音响起,“接下来开始我们的游戏环节——” “请大家都在左边的红色箱子里抽取属于自己的号码牌。” 原本还在交流的学生们陷入安静,大家都按照提示拿到属于自己的号码牌。 网球部的几位正选对于忍足竟然是司仪这件事充满好奇。 “……忍足那家伙,什么时候和北川那么要好了。”向日咬着西瓜,忍不住吐槽道。 “准确来说,忍足学长和花鸣学姐的感情好像一直不错。”穿着熊猫装的凤长太郎开口道。 网球部众人微妙的闭嘴。 总觉得迹部部长似乎有点不妙呢。 “说起来,你们有看到迹部吗?”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慈郎难得没有在睡觉,好奇的东张西望。 对哦,迹部好像消失不见了。 …… 被说是消失不见的迹部正在和花鸣往楼上走去。 关于两人为什么会独自往别墅顶楼走…… 花鸣只能认真的吐槽一句:她绝对是被蛊惑了。 两人背着所有人来到顶层。 热闹与喧嚣被甩在身后,耳边只剩下风的声音。 花鸣家的别墅顶层是小平台,上面种满了蔬菜,郁郁葱葱,被打理的十分整齐。 落后一个身为的花鸣正满脑子纠结。 天时——黑灯瞎火大晚上。 地利——楼顶顶层没有其他人。 人和——只有她跟迹部两个人。 仔细认真想想好像确实是很适合告白,哪怕是被拒绝也不会叫她觉得尴尬。 但是—— 如果被拒绝的话,学生会是绝对待不下去的吧? 花鸣承认自己是鸵鸟性格,毕竟被喜欢的人拒绝还要独处一室,这种实在是太尴尬了。 “咔哒——”轻微的声音响起。 花鸣低头,发现被自己踩断的枯枝。 而这一声细微的响也让走在前面半步的迹部回过身。 “到了。”迹部推开顶层的门,风卷着夏日的燥热席卷而来。 花鸣被风吹了个正着,身体止不住往后仰去。 “啊!”刚惊呼出声。 一双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并未太过用力,只是一下,就让她站稳。 重新掌控身体,花鸣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脑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明明小说里都是抱住腰,顺势一个转圈圈,微妙一点的就是莫名接吻,不微妙就是两人对视产生爱的火花。 到她这—— “站稳。”迹部冷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花鸣呼出口气,“谢谢。” 没错,到她这只是礼貌的握住手臂扶稳。 人比人气死人。 她握紧拳头,手心有些出汗,迹部居高临下看她,似确认她真的站好后才缓缓松开手。 侧身进入顶楼,伸出手,纯白的手套出现在花鸣身前,让她还没来及产生的遗憾情绪顿时卡住。 疑惑的目光看向对方。 对上那双苍翠的碧绿眼眸,迹部勾了勾嘴角:“怕你摔倒,扶着。” 是这个原因啊—— “景吾,你果然是个好人。”花鸣感叹道。 迹部:……好人卡并不是很想收到。 无声的叹了口气,迹部反手握紧花鸣的手,明明彼此的手掌都带着手套,隔着手套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炙热而温暖。 花鸣心跳微妙的快了一拍,带着隐蔽的快乐,伸手攥住他的手。 掩饰着自己隐晦的小心思。 迹部扫过两人握着的手,嘴角勾了下。 踩上台阶,迹部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整个手都像是被他包裹着,明明不是十指相扣的动作,却依旧叫花鸣有一种暧昧。 “……”恋爱脑要不得!花鸣在心底默默唾弃自己。 却又不可控的感受到愉悦。 同样愉悦的还有迹部。 四周的景色对他来说绝对不是最美的,以他完美的视力,自然很清楚这里不过是一片打理整齐的菜园。 没错,是菜园。 和他想要的布满玫瑰花的告白场所显然格格不入。 但他觉得这里相当的完美。 即使没有玫瑰花、也没有曼妙的音乐,甚至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气味,他依旧觉得这里很完美。 一阵风过,翠绿的叶片带起莎莎的声音,蝉鸣聒噪扰人。 打理整齐的紫灰色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却依旧牢牢保持大背头的样式,花鸣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两眼,脑子里想的是:迹部他到底摸了多少发蜡。 走下台阶的瞬间,遮挡在头顶的屋檐消失。 清冷的月光落下,伴随着漫天星光。 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哇哦——”惊叹随之响起。 下弦月挂在天际,明明称不上明亮,却叫花鸣觉得晃眼。 满天繁星,耀眼且闪烁。 她还是第一次大晚上来自家屋顶,没有任何遮蔽物的顶楼,天空尽收眼底。 放眼眺望,楼底下的花园内是在嬉闹的同学们,氤氲而起的烟雾伴随着浓烈的烧烤香,顺着风往上飘。 耳边是大家愉悦的吵闹。 不时传来忍足吐槽的话语。 动了动手指,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握着,花鸣抬头正准备询问,却坠入一片灰紫色的深海。 但在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倾泻而下的光落在他的脸上,皎洁如纱,精致无双的五官即便是在黑夜依旧撩人,紫灰色的短发变得深邃,花鸣此刻近距离观察才发觉,那颗落在眼尾的红痣是血红的。 在梦中,她曾吻过那颗痣。 而现在,那颗痣距离她不过寸许。 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得剧烈,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今天一定是在超负荷工作。 四周的风卷起,花鸣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花鸣——”迹部的声音在这清冷的月夜下似乎都变得无比温柔。 温柔的不像是他。 没有桀骜不驯的张扬,也没有傲慢淡漠的口吻,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