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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扯着领带,邀着一起来点咖啡。店内坐满了顾客,他们便随意地坐到外设的座椅上。
彼时,巴德尔迈因霍夫现象就那样神奇地在里包恩的耳边叨叨念。
“刚出差回来就开了一下午的会,累死我了……昨晚高木说的材料你看了吗?”一个人说。
另一人道:“没。啊,那个不用做了。”
一人说:“不用?”
另一人道:“友寄君早就做完了。高木觉得没问题就说我们也不用管了。”
“诶——不是昨晚九点才要的吗?”
“她好像加班到凌晨才回去吧……”
“诶——”
里包恩翻了一页报纸。
“友寄君好拼啊。我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充沛的精力呢。”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感慨道。
另一人笑他:“你要是知道她为什么宁愿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就不会这么想了。”
那人惊讶地一顿,半伏到桌面,压低声音:“为什么,有情况?”
“我也只是听说。”他的同伴漫不经心道,“那家伙跳槽到这里,是因为上家那里有人排挤她,环境越来越糟糕,她就走了。发生了一些事。估计工作也是麻痹神经的一部分吧,毕竟忙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胡思乱想嘛。”
“什么什么,什么事?”
“据说哦,据说是她男朋友会去公司骚扰别人……当面骂她合作过的男同事,然后还试图直接拉她下班什么的。”
“呜哇!搞什么啊,太搞笑了吧。”
“是吧。当然友寄君那时好像也特别生气,直接报警了。只是警察来了也没什么用。她对象背景貌似挺难搞的。”
里包恩喝了一口咖啡。
“什么鬼……那分手了吗?”全程听得直感叹的人说。
“不清楚。但肯定分了吧,留着干嘛啊。就是听说那个男的还会一直打电话,在路上堵她之类的。”
“那要是我我也不想出公司。”
“我这也都是听别人说的,你别说出去啊。之前友寄君和那位野末前辈不是有工作交接吗,后来那男的就又出现了,听说闹过一次。”
主要负责倾听的社畜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
“还没完啊,”他把胳膊搭在椅背上,夸张地拉着长音,“话说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吧,只是我出差了而已,半个公司都知道了吧。”
“谁知道呢。”负责传播的人耸耸肩,抿了抿咖啡,“但也就是野末前辈那一次比较严重罢了,估计是看人家长得太帅了吧。”
“友寄君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啊。”
“情况好多了啦,至少那男的没有像在上一个公司那样到我们这里搞些有的没的。”他说,“老实说,友寄君在工作上一直都很有效率,当同事挺不错的,上次还是她帮了我一把我才得到再面见客户的机会。据说还是九大毕业的。我在聚餐的时候找她敬酒,没想到那家伙比我还能喝……哎,所以我们都挺希望她赶紧脱离苦海吧。讲真,她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点。”
“……”
“……干什么,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这说得,简直就像在说‘不如看看我这种好男人’一样。”他同伴鄙夷地开口,“轮得上你吗,先把你那头鸡窝头梳好再说吧。”
社畜桌霎时传来低声吵嘴的动静。
“不过,友寄君加班到那么晚才回去不会更危险吗?”一人又说。
另一人再接道:“最近倒是没再听说有什么事了,估计摆平了吧。说起来,之前我有认识一个人,也是失恋了之后太痛苦,于是拼命工作来转移注意力,连老板都担心他哪天猝死了……”
“诶……”
里包恩放下咖啡杯,重新展开报纸。
后来的后来,友寄新奈本人亲自谈起当时的加班苦旅,表示根本没有什么失恋后怒而工作的情况,完全只是领导不做人而已。
那会儿整个部门都要加班加点。只是她就算回家也是一个人抱着电脑敲,同时分配到的工作有很多辅助材料都在办公室。无论怎么想都是待在公司干完比较方便。
传言总是容易被添油加醋。
也是因此,杀手没有很在意话题的内容,但他不知为何记住了。他在遮阳棚下优哉游哉地读完新闻和情报,顺带拿起在这个世界买的小手机,回复印度接线人的邮件。
上班族拎着咖啡离开。晚高峰逐渐褪去。
里包恩这天不打算久留,他决定再去确认一些事情。西装革履的小不点卷起报纸,将现金放在桌上,便轻巧而敏捷地跃下靠椅。
他往夕阳沉沦的方向踱去。
黄昏给半边天的厚云渡出一层蛋黄流心般的金黄色,它把建筑、行人、车辆与路边摇着尾巴散步的小狗的影子拖得很长。
须臾,杀手缓而停住步伐。
他望见那幢办公大厦的侧门走出一道不紧不慢的身影。与前夜一样的着装让这个年轻人变得非常好认(但事实上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这么穿):修身的白衬衫,袖子捋到手肘;领带是很深的暗蓝色;黑西裤。腰线很高。
她依旧一手提着电脑包,另一手则拿着手机在说话。
长发被清爽地盘起,令人能更轻易地看清她的侧脸。余晖正不遗余力地追随着这个人的肩膀与背影。她拐向东边,随着电话的进展,脚步稍微加快。应该是还有事要办。
里包恩回过头。
他继续朝她的反方向迈去。
……
两周后,他敲响了友寄新奈租房的门。
不为别的,只为在异世界谋生,以毛遂自荐的方式讨一份工作。外加一点被烦人的巴德尔迈因霍夫现象刷存在感刷腻了之后产生的好奇心——
这两个礼拜,里包恩总是陆陆续续地注意到关于某个人的消息。
包括但不限于中午又听见社畜聊天,有人表示“要帮小新奈带一杯美式”;在网上和印度人交流时偶然间浏览别的页面,发现某个无人问津的小号正在佛系地筹备创业开店的事项,不时会在博客记录一些想法和攒钱进度(这个进度非常隐蔽,隔了很久发一条只有一串整数数字的帖子,饶是里包恩也想了想才猜到指的是什么)。
他坐在咖啡馆的老位置,有时会刚好看见她下班,有几天又经常看不见。社畜加班的时间始终是不固定的。
而这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又很快被打破。
某个周五,炎炎夏日的午休。有人推开咖啡店的门。清泠悦耳的风铃声叮叮当当地响,里包恩在间歇的蝉鸣声中第一次听见她的嗓音:“一杯拿铁。”
店内隐约传来咖啡师惊讶的应答:“好……哎呀,这不是小友吗,感觉好久……”
门关上。但用列恩的尾巴想也知道没说完的话是类似“好久没见”的寒暄。
里包恩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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