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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稍微侧过上半身,牵着身后小朋友的手,诚然道:“我本来就没事呀。”
与此同时,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尤尼你怎么那样叫新奈姐姐啊本来把一个小婴儿叫成叔叔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且又没结婚吧”。
紧跟着极短促的被踹的声响,有谁惊叫着机器人不是关掉了吗怎么还活着。
尤尼转过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旋即才再次看向我,温声说:“我和伽马、里包恩叔叔发现您并没有出现,都被吓了一跳。”
她用两只手捧住了我的手心手背。我喝了不少,心跳督促着四肢都如运动过后一般烧着热。女孩的体温就此稍显清凉,存在感极强地流淌而来。
“抱歉。”
我觉得自己本就清醒的大脑更清醒了点,不由盯着她,语气缓慢,“因为这个意外,让你受伤了。”
“没有的事,只是中了幻术而已。”尤尼摇摇头,小声宽慰道。
“真的没受伤吗?”
“嗯!真的。”
小年轻站着比我坐着高。我只好仰头瞧着她:皮肤白皙,脸蛋红红的,嘴巴看上去确实也挺有气色;神态也很平常,正在发自内心地高兴于看到不仅全须全尾还能喝酒的我。
我于是也感到安心,再仔细钻研了两眼她的双手。有点瘦,不过嫩粉色的指甲盖圆润有光泽,都藏着浅白的月牙。
很好,应该没事了。
将小朋友的两只手掌心领到脸颊边。我用泛着热的体温捂一捂她凉丝丝的手,一面朝她慢慢地笑着说:“那对不起呀,让你担心了……这件事。”
尤尼被动地捧着我的脸。这个视角里,小姑娘的蓝眼睛似乎更亮、更湿润一点。
她抿了抿嘴,脸红得不像样,却尽可能地把话说得坚定。
“不,没事的。本来就不是婶婶的错。”
我的笑容安静地漂浮两秒,继而收起,认真且郑重道:“你好客气。为什么要喊婶婶?叫我新奈就可以了。”
尤尼飞快地眨了两下眼,“诶。”
下一秒,我感到脑袋,俗称天灵盖的地方突然被一只手盖住。小姑娘温凉得摸着很舒服的两手随之抽出。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掌控着头顶,旋转,回过头。
“真是喝得连耳朵都丢了。”身旁的黑西装竟开始数落人,“有人找你,懒虫。”
我定睛一看。
眼前的家光先生喝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他晃晃悠悠地举着酒杯,向我探来,“喂,刚才你萌有咩有听我嗦话啊?嗝——小新,我再敬你……”
我态度真挚,肌肉记忆突发般条件反射。两手托起酒杯,微微垂眼,颔首,进行上班族式敬酒。
“承蒙厚爱。”我近乎要睡着那样说着。
“哪里哪里!应该的!”家光先生大方地拍桌,“我很久没喝那么爽快了!是我……嗝。要谢谢泥啊!”
“我也很久没这么喝了。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
“好啊!唔唔,不跟你说大话。我办公室那群人没一个能喝过我的……要么就是不喝。平时看他们在工位偷偷浏览约会网站摸鱼,在这种时候偏偏像个不近人情的黑手党一样。”
我抬起头,听得哼哼地抿着嘴,闷声笑,“因为不想下班后还要和顶头上司喝酒。”
“对吧对吧……啊?!什么——?!”
黄发大叔像刚发现自己两年前遭受了五十亿诈骗似的大叫起来。
我一边笑一边喝,又干一杯。
一缕黏在颊边的发丝忽地被捋开。我一边依旧看着热聊对象门外顾问首领,边摸索着伸手再揪住旁边的同桌的衣服,以示不要打扰本人之意。
“家光先生果然很像纲吉君啊。”我由衷感慨。
“咦?是吗?哈哈哈哈!”这位随和的父亲仿佛害羞了似的大笑,“哎呀,毕竟我是亲生的爸爸嘛。”
周围隐隐掀起一阵骚动。
似乎有人在吐槽“能不能把这两个人的酒换成凉水,根本已经神志不清了”、“这时候说出的话简直是可以载入彭格列史册的程度”之类的话。
我都听见了,也明白意思。只是杂音左耳进右耳出,我更注重于当下的谈话,安静地跟着笑起来。
我说:“是啊,但是在坦诚面对对方这一方面,看起来还是家光先生更不够格一点。”
家光险些一口酒喷出。
“……我说,你真的喝醉了吗?为什么感觉比清醒的时候更可怕?”
“我很清醒啊。”
“是、是吗?说起来,真的一点也没脸红啊……更可怕了,现在的年轻人……”
我非常谦逊地摆摆手。将孤零零站在桌上的玻璃杯向前轻轻推了推。等它被盛满时才重新捞回来。
“我觉得穿着背带裤、头发会变成触手的黄头发小女孩更可怕一点。”
我接话。并不怎么在意这句话好像引起了什么咚咚哐哐的动静,继续虚心请教道,“请问你是如何做到新年也待在办公室的呢?对我而言,这是完全难以想象的地狱。”
然而家光先生已经趴在桌上冒着泡,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一副随时要终止客服服务的模样。
“你是在教训我吧,小新?我也没办法啊……啊,奈奈,我的奈奈呢?”他莫名变得失落。
“没有,我是在敬佩你。”我诚实地安慰。
“真的假的?发自内心?”
“没错。不过会因此心虚,说明你心里也是知道会被别人教训吧。”
大叔像是窒息了一瞬间,以至于猛地打了个嗝。他那成功站起来的儿子本来都要过来管制他的杯子了,这下一来又毫不犹豫地顿时撤退两百米。
几秒钟异常的沉默后,家光先生趴在桌面的面容呆滞而沮丧,接着尤为大叔地挥了挥手。
“里包恩,带你老婆走。我需要私人空间。”
在不远处阿纲同学饱含无语的“他都产生幻觉了吗”的吐槽声中,我皱了皱眉,“我没和他结婚呀。”
趴在凉凉的桌上很好睡。烂醉的中年人打了两声响亮的酣,继而又忽然抬起眼皮,迷瞪着问:“是吗,我怎么记得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
我给他倒酒:“你记错了。”
大叔闻着味就支棱起来握住酒杯,“哦,是么。那你们什么时候结?”
“还没到想这个的时候……”我倍感肃穆地思考。
“啥?怎么没到了?”家光先生反而相当激动,一扫困意,瞪大了眼睛,“我可是在见奈奈的第……呃,第……总之没几天就在雨天求婚了呢!”
我不以为然地批判:“这样是不好的。”
酒友却一脸没听见的置若罔闻样,一手举杯,一手直冲冲地锤了两下桌子,嚷嚷:“你到底要不要求婚,里包恩?!”
旁边的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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