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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里包恩则一点没被影响,反而礼貌地用最后半杯酒跟我碰了一下:“谢谢了,友寄前辈。”
“别放心上。”我说。
一杯烧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气得输不起的同事又给我倒满。
他四处找理由劝酒,比如:“给新人挡酒就要有挡酒的觉悟,喝两杯!”
再比如:“你刚才看了帅哥服务员一眼,喝!”
再再比如:“是不是九大的?是不是?是就干了!”
十五分钟后,上了个厕所回来。放话要喝倒我的家伙眼皮沉重,目光呆滞,满脸通红地伸手拿酒瓶,拿一下、两下,没拿到。
“他下线了。给他妈妈或者哥哥姐姐打个电话,问一下谁有空。”
我向饭局组织者之一示意。后者笑得不行,忙比个ok的手势。
在此期间,有人临时有事,提前离席;有人菜但爱喝,被气氛带着跑,不出意外地红着脖子趴在桌上。也是联系朋友来接。
酒精总是能让人暂时把一切抛之脑后。
但我是越喝上头,越容易沉在心事里的类型。即使和酒量好的同事边喝边聊的氛围轻松惬意,在发觉自己话越来越少之际,我也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于是多贪了半杯,结束。
我摸了摸微微发烫的眼睑,爬起来,不小心踩到坐垫边缘晃了一晃。
“喂,你自己行不行?”没喝酒的人关心道。
“行。”
摆摆手,我慢吞吞地摸去再上个厕所。路过镜子时瞥了自己一眼。
我喝酒不上脸,只热不红。镜子里的人倒是依然清清楚楚,人模狗样。我洗了把脸,回去,饭局也到了尾声。
包间里倒着最后一名醉鬼。清醒着的,加上后辈和我只剩下三个人。组织者任劳任怨地联系家属,见我揉着眼睛回来,顺口也道:“虽然看你挺清醒的,但估计问问,有人接你不?”
“有。”我言简意赅,“我会联系,别担心。”
而且会来接我的人,不管在哪都会很快就到。
和那个讨人厌的前任不一样。我心想,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在电话里抱怨我喝酒,也不会和我吵架。
“那好,我先送这家伙回去,她室友电话打不通。”
“嗯,路上注意安全。”
账已经提前aa结了。等待清扫的服务员候在包间门口。后辈提起两个包,凑到我跟前,说了什么走吧之类的话。
我转头,第一眼只瞄到浅色的条纹西装,皱皱眉。
“没事。你先走吧。自己路上慢点。”我平静地找手机,兜里没摸到。见公文包在对方手里,便伸手。
触感不对,居然不小心握到手背。我道了声抱歉。公文包便被好心提了提,递来,我顺利接过,说了声谢谢,回头见。
条纹西装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走了。
我翻到手机。与门口鞠躬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便拨出置顶的联系人电话。
脑袋顶开帘子,走出居酒屋。夜幕低垂。我被兜头吹来的冷风糊了一脸,眯起眼,意识险些恍惚,不由感慨混酒喝就是容易出问题。
真是艺高人胆大,下次还是老老实实喝一种酒吧。不过我突然也有点记不清是为什么混着酒喝了。
耳边的拨号声好像比平时稍微长了一点。
就当我以为不会被接起来时,蓦地一静。紧接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颇为失真地钻入耳廓,低沉得让我觉得有几分性感。
“喂?”
我沉默须臾,“不好意思,打错了。”
挂断。我诧异地看着通话记录里的备注,明明没有打错。再拨出一次:“里包恩?”
另一边安静了两秒,接着响起我无比熟悉的小婴儿稚嫩嗓音。
“ciao,新奈。”
望着眼前繁华而寂冷的街道,不远处张灯结彩的桥梁,我忽然很想哭。忍住了,张了张嘴,说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委屈得不像样。
我只好小声说:“我把地址发给你了。来接我。”
第62章
手机屏幕清晰地映着一串时间。
21:46。
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个转瞬即逝的“好晚”。
这家居酒屋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如今这个地段小店多,生意都不错,只是行人稀少。窄小的马路边一团团地排着路灯昏暗的光。我还是坐地铁来的,和……
唉,我不是和里包恩一起来的吗?
呼出的气在凉飕飕的夜风里更显闷热。我杵在店门口的绿植边,没多久站累了,蹲下。
手机和包抱在怀里,两手托住沉重的脑袋。我盯着地上从店里漫出的些许暖光,心里觉着怪。但后劲有点大,我没力气想,干脆就不去想。反正保镖应该在路上。
没醉没醉。
我默默感受着手指头的存在,心里嘀咕。忍一忍,过会儿见到人,千万不能真丢脸地哭出来。虽然我知道这是酒品不太好导致的夸大情绪,其实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一不注意想得太远,俯瞰到与人终有一别的结局,便会轻易地擅自怀念。但这样并不尊重对方。
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对于尴尬时刻,记性的复苏反而相当富有效率。我一时闪回到游轮的某个夜晚,沉心静气,抱头蹲防,小声拖着哼哼的长音消化羞耻。
随后又觉得这样像路边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脚的狗。于是收声,纯埋头当鸵鸟。
晚风与耳鬓厮磨。身侧似乎站来一个人,把轻摇摇的迎头凉风挡了些。
“蹲在这里做什么?”那人自来熟地说,“起来,回家了。”
我眯着眼抬头。几缕发丝热乎乎地粘在脸颊,又被风轻轻吹开。眼前首先是一双黑皮鞋,然后是黑裤脚——男人两手插着裤兜,一袭神秘冷峻的黑西装,只有衬衫与领带的颜色鲜艳点。
他正低头看我,戴着一顶圆帽。
好亲切的穿搭。我说:“我要等人。等到了就回了。”
那人又道:“一杯扎啤,六杯生啤,两杯威士忌,四杯半烧酒。平时不运动,没事就爱抱着电视看,没人陪着就吃得很随便。你到现在还没胃穿孔未尝不是一个奇迹。”
“……”
我以为遇到了爱数落人的神经病,低下头,没理他。
半晌后,我再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喝了什么酒?”
“我猜的。”
“不可能。”
“原来还有判断力啊。”他的声音里好像裹着笑意,“了不得。”
我觉得有点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轻微的晕眩在眼底飞着雪花。我接连感觉到蹲了会儿后的小腿也隐隐发麻,便扶着墙,晃晃脚。拿出手机。
怎么还不来呢。
头开始作痛,像有谁拿着把小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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